隨著老白回來的還有一張評書,果然是正八品上的‘理值司’,校核期(考察期)半年。
不得不佩服這一位的能量,古瑞勛對武月司的能力有了新的認(rèn)識,對于對方的承諾,也信了大半!
廢話,連皇帝老兒都能說服,還無法‘說服’區(qū)區(qū)幾個皇子嗎?
高高興興的接受了工作,古瑞勛欣喜的發(fā)現(xiàn),作為武月司的內(nèi)部人員,還有額外的福利:
專門有幾位游武司,成了他家的護(hù)院,還不用他出錢!
散班后,陳知敬組織了一個‘迎新宴會’,邀請總值處的一眾值司聚餐,將古瑞勛介紹給了大家。
雖然有些好奇這個‘年輕’的小子,為何一來就是八品上的理值司,但大家都很聰明,沒有多嘴,只是紛紛恭賀,氣氛和睦。
只有一個人,很不高興,就是戚冰宇,坐在白長榮的班房當(dāng)中,沉著臉。
“鵬程,你追求歐陽雪,我不管,但是,不許你針對古瑞勛,明白嗎?!”
‘笑面虎’難得露出肅然的表情,白長榮顯然是認(rèn)真的。
面色漲紅,戚冰宇胸口起伏了片刻,才不忿道:
“為什么非得是雪兒,那么多閑著的士武司,實在不行,徒兒也可以呀!”
“唉,這是雪兒師傅的意思,為師也不好多說什么的!”
“呃?”
微微一愣,戚冰宇愕然的看著白長榮,一臉的疑惑。
“行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不過三個月而已,很快就結(jié)束了,你若是心煩,云州那邊正好有個案子,為師可以讓你帶隊!”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長榮沉聲道。
眉頭緊皺,戚冰宇沉吟了片刻,點點頭:“好!”
簽了任命的文書,白長榮目送戚冰宇離開,眉頭微微皺起,呢喃道:
“這個君子劍,發(fā)的哪門子瘋,鵬程這孩子夠優(yōu)秀了吧,也沒得罪過他吧?”
……
戚國公府,晚飯后,后院一間滿是幽香的女子閨房當(dāng)中,戚冰宇與一少女對面而坐,面色陰沉。
“放心吧哥,我會看著那小子的,絕對不會讓他占了雪兒姐的便宜的!”
少女狹長的眸子,微微彎起,眼神中滿是笑意。
“哥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憑雪兒的實力,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子,如何可能占到便宜!”
白了漂亮的少女一眼,戚冰宇沉聲道。
“怎么?哥還擔(dān)心他偷走了雪兒姐的心?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吧!”
莞爾一笑,少女調(diào)侃一句。
“哼,你也知道的,雪兒跟我雖然走得近,但,但…”
話說一半,他便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咯咯,我的傻哥哥,你呀,根本就不動女孩子的心呀!”
“哦?快說說,你都知道什么?”
“嘻嘻,你這榆木腦袋!
雪兒姐一個女孩子家,常來咱家玩,雖然名義上是找我,但那次你不在場呀!
若是她對你沒有一絲好感,早就煩了,還能容忍到現(xiàn)在!”
“呃?是嗎?可是,可是雪兒的性格…”
“呵呵,這更說明問題了呀!只是她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但其心中,絕對是不排斥你的!對你,肯定是有好感的呀!”
“哦?是嗎,呵呵,那,那我該怎么做,要不,我就不接這任務(wù)了!”
“你呀,唉,還真是不了解雪兒姐呀!你要是因私廢公,在她心中評價,只會降低!
你就好好的表現(xiàn),將案子辦的漂亮些,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些小禮品,不需要多貴重,但要用心!然后,再表現(xiàn)出體貼溫柔的一面,多多陪伴一下!
如此,這段時間的短暫分離,反倒是一劑催化劑,說不定,你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便能戳破了呢!”
“當(dāng)真?”
“愛信不信!”
“呵呵,好,好,還是妹妹心疼哥哥!”
“切,那你可別光顧著雪兒姐呀,忘了妹妹我喲!”
“放心,自然不會的,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嘻嘻,行了,那你快些去準(zhǔn)備行囊吧,這邊的事情,就包在小妹身上了!”
“好!嗯…,丫頭,你,你不會是準(zhǔn)備…,那可不行呀!雪兒可是鐵面無私的,你別找事兒!”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少來,你若是想這么干,哥就不用你了!”
“行吧,行吧,真啰嗦!”
“答應(yīng)我,不得使用你的能力!”
“行,行,答應(yīng)你行了吧!沒勁!”
小嘴撅起,少女翻了個白眼。
微微松了一口氣,戚冰宇苦口婆心道:
“不是哥啰嗦,能夠保住你不被司里關(guān)押,家里花了好大的力氣呢,你可不敢在這件事開玩笑的!”
看著戚冰宇嚴(yán)肅的表情,少女小臉一垮:
“煩死了,好了,好了,我答應(yīng)了還不行嘛!”
苦笑搖頭,戚冰宇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哥哥也是為你好呀!”
“嗯!”
點點頭,少女看著戚冰宇關(guān)切的眼神,目中的不耐散去,終于露出一個笑臉。
滿意的點點頭,戚冰宇這才笑著起身,去準(zhǔn)備行囊了。
等到戚冰宇離去,少女的笑意收斂,目中閃過狡黠之色,嘴角彎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離開房間時,戚冰宇目中的關(guān)切之色消散,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抬頭看了看侍郎府的方向,嘲諷之色一閃而逝。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古瑞勛將今日的事情,向古利凱匯報了一番。
古利凱并沒有多說什么,很滿意他的職位,不用出任務(wù),就可以了。
給歐陽雪做了一頓大餐,古瑞勛又問了問常坤、趙永行關(guān)于酒坊與鋪子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沒有絲毫的問題。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就到了武月司,驗過腰牌,直奔‘辦公樓’而去。
半路上,正好遇到一隊人馬從演武場那邊走來,為首的正是戚冰宇。
沖著歐陽雪一笑,戚冰宇瞥了古瑞勛一眼,目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挑了挑眉頭,古瑞勛暗暗撇嘴:
嚇唬誰呢?!
還真把小爺當(dāng)情敵了?
惹煩了,小爺還真就來個‘橫刀奪愛’,氣死你!
想到這里,他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戚冰宇,登時讓這位士武司眉頭一挑,目中怒意一閃而逝。
只是,歐陽雪在此,他也不好發(fā)作,只是狠狠瞪了古瑞勛一眼了事。
“鵬程哥,出任務(wù)?”
看到戚冰宇一行,歐陽雪一眼就看出對方要干什么去了,恐怕案發(fā)地點還比較遠(yuǎn)。
“嗯,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等回來時,給你帶禮物!”
笑了笑,戚冰宇按照妹妹的‘教導(dǎo)’,一副‘事業(yè)男+暖男’的形象。
眼前一亮,歐陽雪俏臉微紅,笑著點點頭:
“好啊,那我等著喲!”
心中一喜,戚冰宇笑著道:
“好了,那我便先走了,等我回來!”
“嗯!”
乖巧的點了點頭,歐陽雪笑看對方一行,走向武月司大門,跨上戰(zhàn)馬,奔馳而去。
撇了撇嘴,古瑞勛暗暗腹誹:
跟小爺這兒撒狗糧呢,切,什么玩意兒!
沒有催促,古瑞勛等著歐陽雪收回目光,這才與對方一起去了‘辦公樓’。
早有幾個雜值司將去年的‘會議紀(jì)要’搬到了他的‘工位’上,足足四大箱子,都按時間排好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跪坐在了案幾前,從第一個箱子中,取出一個卷軸,輕輕展開,細(xì)細(xì)研讀起來。
沒有權(quán)利閱讀這些東西,歐陽雪非常識趣的坐到了一邊,閉目調(diào)息,不浪費任何修行的機會。
卷軸上的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跟他在地球上的常見的‘會議紀(jì)要’格式,基本一致。
時間、地點、人員、主題、發(fā)言記錄、結(jié)論、指示、簽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