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鄒剛對著大伙招呼一聲,說罷便拿起柴刀,登登登邁開腳步,向山上跑去,二人看著他的背影,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便急匆匆的也拎起工具跟了上去。
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此處的樹木異常筆直,每一顆大概有十幾丈高,三個人都環(huán)抱不過來。
“就是這里了,你們每人每天要砍上一根,然后。。。帶回殿里。”鄒剛有些壞笑著說道。
“還.....還....還要...帶...帶...回去?????”看著眼前的巨物,連凡都有些結(jié)巴了,看看了手里的砍柴刀,他從未想過要砍的是這種參天巨樹。。。。
“師兄。。。?!?p> “叫我也沒用,開始吧?。?!”鄒剛表示無可奈何。
“又不是沒砍過?。?!加油!?。。 边B凡點點頭應(yīng)和了一聲,給自己打了打氣。
接著拿起砍柴刀走到一根稍細一點的巨樹,上下打量了一番,揮刀砍了下去。只聽一聲脆響,砍柴刀竟然如中頑石,震得連凡手心發(fā)麻。
“對了,這種樹堅硬如鐵我們這都叫鐵樹,遇水不浮。加油吧!師弟??!”說罷,鄒剛便偷笑著離開了此處。
連凡又努力了一會,只見那樹皮被砍的地方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接著砍、劈、鋸、磨,無所不用其極,就這樣過了兩個時辰,日頭升到了半空,他全身大汗淋淋,胳膊也酸軟無力,居然也只把這根巨物弄出一個二十幾公分的小口來,但對于整根樹干來說,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怎么樣了??師弟?!贝丝锑u剛再次回來,走上前看了一下連凡努力一上午砍出的那一片痕跡。
“還不錯嘛?。∥覄偪惩暌桓拖胫^來看看,沒想到你這根也砍這么深了?。?!”
連凡聽到師兄的話心中又羞又愧,暗下決心,來日必將十二分努力,努力修煉。
其實,鄒剛說的這些話并不是嘲諷連凡,而是發(fā)自肺腑的夸贊,想起第一次來山里頭,面對這些巨樹,砍的缺口還沒有連凡的大。
剛說完緊接著,鄒剛便拿起砍刀,對著連凡正在砍的這棵樹準備砍下去。
連凡連忙道:“師兄,你做什么?”
鄒剛頭也不抬的回到:“當然是幫你砍啊,難不成我要在這等你砍完在下山嗎?”
張連凡用力的搖著頭,喘著粗氣道:“不用了,多謝師兄,不過這是我的工作,我想自己做完它。”
此刻鄒剛有些不耐煩:“你覺得我在幫你嗎?我這看似幫你但卻不是幫你,我只是不想太晚回去罷了,你要覺得不好意思,那你日后便加倍努力,爭口氣,爭取在一個時辰內(nèi)砍完?!?p> 說罷又繼續(xù)砍了起來...........................
當連凡拖著疲累的身子回起居之所時,已過了正午時分,此刻艱難地移動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間。
路上遇到幾個師兄打趣道:“怎么樣,小師弟,累了吧?”
連凡強笑一聲,搖了搖頭,此刻他心中自覺慚愧,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日后必定刻苦修行。
從此連凡每天上午砍樹,下午修習(xí)本門道法,日復(fù)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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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月余后的某一天,后山上,一名少年正砍著一顆十幾丈高的巨樹,一下一下動作相當老練。
不大會連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后又甩了甩胳膊,長吁一口氣感嘆著:“呼~累死了?。。 爆F(xiàn)在的連凡相比一月前要強壯不少,在正午時分之前基本已經(jīng)能砍下三分之一的樹干了,同時如果仔細感受便會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靈力比之之前也多出了一倍有余。
然而正當準備休息之時,有破空聲隱隱約約傳來,連凡一怔,隨即毫不遲疑,躲進了旁邊的草叢里。
兩道光相隔不遠此刻由遠及近,接著是“啪嗒”落地的聲音,兩個人降落到了峽谷,就在離連凡不遠的地方。
“師弟,你的傷不要緊吧!”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語氣中帶著關(guān)切。
透過草叢的縫隙,連凡看見他們穿的是黃楓谷的服飾,是本門中人,不過連凡沒有出去相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靜觀其變。
“咳咳,還撐得住師兄,終于到了黃楓谷地界了”一虛弱的聲音,不過連凡聽著卻有些耳熟,是本門的哪位前輩呢?
“師弟放心,這兒離本門只有十數(shù)里,我已經(jīng)通知了其余師兄弟他們,想必敵人已不敢追來了?!?p> “這就好。”那虛弱的聲音松了口氣,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
“師弟,先休息一會兒吧!”
此刻,那受傷之人便挨著一棵樹坐了下來。因為角度問題,現(xiàn)在正好可以看清二人容貌,其中一人是外門的宋執(zhí)事,而受傷之人卻是練功房的張教,此刻張教小腹處有一道穿體而過的血洞,應(yīng)該是被某種利器捅了一個對穿,模樣甚是恐怖。
“怪不得覺得聲音很熟?!碑敃r因為張教說要在月底給連凡李虎二人測試,結(jié)果月底了,二人去練功房卻被告知張教不在,為此連凡還有些納悶,不過也并未往心里去。
“據(jù)說張教已經(jīng)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了,是誰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怎么會如此狼狽的逃了回來???”作為修行之人,連凡明白筑基修士的強大,雖心存疑惑,但依舊隱藏好自己的身軀。
“師弟,師兄這里有幾粒療傷奇藥,你趕快吞服止血要緊?!贝藭r宋執(zhí)事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幾粒黑色藥丸。
“多謝師兄,若不是師兄出手相救,師弟恐怕已經(jīng)遭此大難??!”張教此刻對著宋執(zhí)事感謝道。同時伸手接過藥丸,一仰頭全部吞服下去,接著便開始調(diào)理氣息。
宋執(zhí)事關(guān)心的問道:“好點了嗎,對了師弟,你知道此次追殺你的人是誰嗎?”
“好多了,至于追殺之人,抱歉師兄,我并不知情,不過據(jù)我猜測,他們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目的很明確想要殺人奪寶??!”
“那你手中的虛天鼎有沒有被奪走???”宋執(zhí)事此刻急忙問道,不過剛說出口,兩個人同時一怔。
“師兄,你怎么知道是虛天鼎?這件事除了我只有三長老知道,而且這是專派給我的任務(wù)。”
“哦哦,那什么師弟,三長老把他的任務(wù)也告訴了我,因為不放心,專門派我來接你,要不然咱倆也不能那么巧偶遇,對吧!師兄可是剛救下了你的命?。∧氵€不相信自己的師兄嗎?你把虛天鼎交給我,我去交給三長老,到時師弟好好養(yǎng)傷?!?p> 聽了宋執(zhí)事的話,張教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行,此物事關(guān)重大,還是由我親自交付給三長老。”說罷,便撐著銀色飛劍準備站起身。
“哼!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正說著,宋執(zhí)事突然向著張教打出一掌,躲在草叢里的連凡仿佛都能聽到呼呼帶起的掌風,想必是出了全力要求一擊必殺。
此刻張教重傷在身,并沒有躲開這全力偷襲的一掌,狠狠地吃了一記,接著便被打出去十幾丈遠,躺在地上,大口的吐血,血液已經(jīng)完全染紅了身上的衣裳。
“敬酒不吃吃罰酒,把鼎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留你一個全尸。”此刻宋執(zhí)事表情陰狠的說道。
“咳咳,想。。想要嗎??咳咳~你自己過來拿?!碧稍诘厣系哪侨藬鄶嗬m(xù)續(xù)的說著,然后從儲物袋中取出很多兵器、物件用神識包裹起來,一齊幻化成小鼎模樣,接著便同時射向四周往天邊飛去。
“你。。。。。好,你給我玩這一手,倒是差點讓我小瞧了你!”宋執(zhí)事此刻氣極反笑,憑空召喚出一柄巨劍,對著躺在地上的張教的胸口猛地插了下去。
只聽見“嗤”的一聲,地上的人此刻在沒有了聲音,只是眼睛死死盯著對方。
“哼,東西遲早是我的!!”接著用法術(shù)挖了一個不大的深坑,把尸體以及曾經(jīng)使用的那柄銀色飛劍扔了進去,接著便施展火球術(shù),進行毀尸滅跡,其實張教的飛劍是一把不錯的靈器,雖然眼饞,但宋執(zhí)事知道其中利害關(guān)系,哪怕得到了也不敢使用或出手,既然事情做到這一步,只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趕緊掩埋。
“幸好,提前讓你服下封靈丹,最后只有不到兩成的法力,沒有法力支撐法寶想必飛不了多遠?!闭f罷,選好一個方向便疾馳而去。
人雖然已經(jīng)走遠,不過連凡依舊不敢亂動,更加小心的隱藏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這么大的秘密,要是發(fā)現(xiàn)被自己碰巧撞破的話,肯定會殺人滅口,修真界可是弱肉強食,非常殘酷,連凡可不想莫名其妙的遇到飛來橫禍。
面對一位筑基期的師叔,想殺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在對雙方的實力有了一番正確分析與認識之后,連凡更是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喘,心中只希望對方找到小鼎,就趕快離去,雖然不知道他們交談中所說的小鼎是什么,但應(yīng)該是非常貴重的一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