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從逃生艙里走出來的男人,緊張的舉起雙手說道:“別開槍,我不是壞人?!?p> “站過去,放下手里的切割機?!标戹尉璧目粗矍斑@個漂亮女孩。
打量四周,破舊的空間和難聞的味道讓陸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陸鑫問道
“我叫安娜,這是雷鳥號……”
“哦,是一條打撈船?!卑材燃泵ρa充了一句。
聽到女孩的話,陸鑫注意到墻角堆著的金屬碎片,其中一塊上還印著加達里的徽記。
而女孩身后的工作臺上,還放著一些完整的設備,應該是從殘骸上拆下來的。
正看著,忽然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頭涌起,那是危險的信號。
他立刻警覺的向后轉(zhuǎn)身,立刻看到一個壯漢站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手里握著一把巨大的扳手,正朝他靠近。
那大漢見被發(fā)現(xiàn),大吼一聲掄起手中的扳手向陸鑫砸來。
陸鑫一個沒留神,手中的等離子槍被打飛出去,落到了一堆金屬殘骸之中。
文斯見陸鑫沒了武器,不由咧嘴笑了起來,眼前這個對手比他矮上一頭,而且他身上的機甲的故障燈一直亮著,顯然已經(jīng)壞了。
也就是說,這身機甲除了結(jié)實之外,毫無用處。
他獰笑著拿起掛在墻上的切割器,向著陸鑫沖了過來。
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大漢,陸鑫絲毫沒有驚慌,眼睛緊緊盯著他。
當那高速旋轉(zhuǎn)的切割器距離頭頂只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陸鑫猛然出手,抓住壯漢的手腕。
文斯見自己的手腕被抓,立刻揮拳向陸鑫的頭部砸去,可對方反應極快,另外一只手也被抓住。
“嗯?想跟我比力氣?你找錯對手了,小東西!”
文斯狂妄的笑著,雙臂用力向下按,試圖將眼前這個瘦弱的青年按下去。
可驚人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青年的兩條手臂就像是兩根鐵條一般紋絲不動,而且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這怎么可能?”
就在文斯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的時候,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腕上傳來,那鉆心的疼痛傳遍他的身體。
“??!”
隨著一聲慘叫,壯漢手中的切割機掉落在地,濺起一片花火。
接著就見壯漢痛苦的看著手腕,身子被慢慢壓向了地面。
陸鑫淡然的捏著他的手腕,騰出一只手從旁邊拿起一根手指粗細的合金棒,將壯漢的雙手捆住。
這一幕不僅是那壯漢,就連一旁的安娜都看呆了,那合金棒極其的堅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像擰鐵絲一樣將它弄彎。
面對兩人驚訝的表情,陸鑫緩緩脫下身上已經(jīng)損壞的機甲,這種笨重的東西穿在身上實在太難受了。
當機甲被褪去,附著在陸鑫脊柱和手臂上的外骨骼裝甲赫然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文斯看到陸鑫身上的外骨骼裝甲,不由低罵了一聲,沒想到這男人的身上竟然還有這厲害玩意,大意了!
陸鑫從金屬碎片堆里撿起了手槍,走向了安娜,這個漂亮的姑娘畏懼的向后退了幾步,深邃的黑眸里盡是害怕之色。
“這條船上還有多少人?”陸鑫問道
“還有船長,在艦橋?!卑材燃泵卮鸬?p> “還有嗎?”陸鑫板著臉質(zhì)問道
安娜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停的搖頭,她不能讓眼前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弟弟的存在。
陸鑫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說道:“帶我去艦橋?!?p> 安娜急忙在前面帶路,兩人順著舷梯向著上層的艦橋走去。
剛進入中層甲板,就聽到一個蒼老尖銳的聲音從通訊器里響起:“怎么回事,為什么絞車停下了。安娜,那小鬼在搞什么名堂!”
“嗯?”
陸鑫聽到通訊器里的內(nèi)容,先是一愣,接著警覺的向四周看去。
就在他剛一回頭,一個身影從右后方朝他撲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眼前。
陸鑫身形一閃,抬腿一踢,正中那黑影的身體,隨著一身慘叫,那道黑影倒飛了出去。
當他落在了地上,陸鑫才看清,躺在地上的是個孩子,而且他好像還生病了。
“不要傷害他!”
還沒等陸鑫反應過來,一旁的安娜急忙撲了過來,用身體將那少年抱在了懷里。
“這是怎么回事?你在騙我!”陸鑫看著那個男孩,眼睛里滿是怒氣。
安娜急忙解釋:“別傷害我弟弟,他只是個孩子,不會對你構成威脅的。”
陸鑫看著將男孩護在懷里,滿臉焦急的安娜,不由想起了撫養(yǎng)自己的姐姐。
當他父母因病去世之后,是他姐姐一直撫養(yǎng)他,每次那些壞孩子欺負他的時候,他姐姐就像這樣保護著他。
“放心,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标戹纬谅曊f道
他本就無意傷害其他人,只是這地方還沒確認是否安全,所以不敢放松警惕。
陸鑫示意安娜繼續(xù)向上走,安娜擁著弟弟繼續(xù)往艦橋前進。
這一路上陸鑫逐漸相信了安娜的話,這破船絕對不可能是一條戰(zhàn)斗艦。
就憑著老化的線路和管線,恐怕一次武器聚能這些東西就會爆掉。
而且從這狹窄的通道來看,這艘船并不大,應該不會藏下太多的人。
“這兩個該死的家伙,就知道偷懶,這么多的殘骸,要打撈到什么時候?要是被哈德利那個老畜牲發(fā)現(xiàn)了,我的錢就泡湯了!”
一個絮絮叨叨的聲音從上層甲板由遠及近,接著一個灰白頭發(fā)的老者從舷梯上走了下來。
當他看到摟著弟弟的安娜的時候,立刻吼了起來:“該死的女人,我向奧拉神起誓,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到,等回去,你就帶你這個病秧子滾下我的……”
還沒等他喊完,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就算你是船長,我想你也要對你的船員尊重一點!”陸鑫冰冷的聲音在雷德的耳邊響起。
這個老家伙立刻驚恐的問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樣?”
“我叫陸,索爾古德曼,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船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