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休養(yǎng)日子好過了些,除了最初那天做噩夢外,其他時間再進入夢鄉(xiāng)都不曾再見到那個亡魂。等到拆繃帶那天時氣色已然好了不少,又是即將刑滿釋放,他甚至升了同鶴田徹開玩笑的心思。
“瞧您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有什么事情想同某講卻抹不開面子呢?!?p> “被您察覺出來了啊。”
“所以說——嗯?”
聽鶴田徹講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后,端著茶盞的羽田遲生不由得感慨一句世界真小啊。
“您說,需要去江古田町一趟?”
沒辦法,江古田町實在是有幾位太過知名的人物,無論是Kid、白馬探還是小泉紅子中森青子,在前世都擁有不小的人氣。聽到鶴田徹要去,他自然而然聯(lián)想到那幾位。
或許只是他想多了。
只是單純的想替做酒吧老板的朋友給一名男高中生送個包裹。
鶴田徹回憶著那位名叫寺井的朋友,他們最初是在一場寶石展覽會上相遇的。兩個一起觀賞寶石的老人,同樣作為管家又有著許多話題可聊,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這次朋友請求他的幫助,他也不好拒絕,畢竟只是一件小事。
誰料想正好撞上遲生少爺拆繃帶的日子,他當時還允諾等好了就給自家少爺做一頓好吃的,導(dǎo)致無論擱置了哪邊都是爽約。
“您那位朋友的名字是?”
羽田遲生試探著問。
“他姓寺井,名黃之助。”
羽田遲生:(^v^)
好嘛,世界真的挺小的。
……
剛剛放學的江古田高中外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雅格仕靜靜停著。
“您沒必要一起跟著來。”
鶴田徹一邊通過后視鏡留意學校大門處的狀況一邊道。
“徒留在店里也是無聊,不如邀那位高中生一起吃上些東西。況且,某實在好奇?!?p> 坐在后座的羽田遲生輕輕歪頭試圖萌混過關(guān),未被繃帶遮擋的下半張臉上掛著得體含蓄的微笑。
鶴田徹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您說的是,那我在附近預(yù)定一家中餐館,等送完東西就一起去?!?p> “好,有勞了。”
實際上,羽田遲生只是想來認識一下這位神奇的青山親兒子。對方的易容術(shù)和變音技術(shù)可是好東西,如果能學到手再好不過。
以后摻和黑色生意也會方便很多,起碼用假臉不會再出現(xiàn)被留證據(jù)敲詐勒索的倒霉事。
抱著刷個面熟以后好溫水煮青蛙的心思,羽田遲生這才跟來。
教室內(nèi),黑羽快斗正愉快的收拾書包打算回家。突然,一道人影閃到他身邊陰森森地開口。
“我勸你還是等下離開比較好,怪盜基德?!?p> 黑羽快斗被嚇得一個機靈,回頭幽怨地瞪著小泉紅子,“你又想做什么?還有,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怪盜基德,你不要污蔑我清白。”
自己今天沒招惹她吧?
“如果你要離開也無所謂,不要和陌生人搭話。我昨晚可是占卜過了,你知道占卜是怎么講的嗎?”
小泉紅子平靜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復(fù)述著昨晚占卜得到的信息,“隱藏在迷霧中的眷顧者已經(jīng)悄然登場,在他那雙看透一切的真理之瞳下,白色的罪人將無處可逃?!?p> 黑羽快斗愣了兩秒,然后捧腹大笑,笑的周圍同學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你不要這么大大咧咧,”小泉紅子頭上直冒井字,已經(jīng)處在暴怒的邊緣,“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給你提醒!搞不好你會遭遇大麻煩?!?p> 黑羽快斗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你就是太神神叨叨相信那些占卜啦,這種事情一看就是假的啊?!?p> 先不說那到底是什么眷顧者,光是‘看透一切的真理之瞳’就已經(jīng)夠中二了。人類一代又一代追求真理還不是有那么多未解之謎,現(xiàn)在一雙眼睛就解決了?
太好笑了吧!
小泉紅子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好心當驢肺,等著吧,遲早有他哭出來的時候!
她的心里其實也有幾分擔憂。
那條占卜并不完整,眷顧者之前的定語被模糊了,她只分辨出是‘█間’。
和這個字沾邊的,會是時間嗎?時間的眷顧者……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個所謂的眷者,最好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好好教訓(xùn)黑羽快斗一頓。反正占卜出來沒有生命危險,正好讓他知道紅魔法繼承人的占卜可是無比靈驗的!
黑羽快斗笑夠了,就背起書包往教室外去。還沒走出校門,就看到門衛(wèi)正招呼他過去。
“黑羽同學,剛才有人找到我說在那邊的黑色車子里等你,好像是有什么事情?!?p> 黑羽快斗:……
不會吧,那什么眷顧者真找上門了?紅子占卜的預(yù)言應(yīng)驗速度未免有點快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他從心的轉(zhuǎn)身,悄咪咪朝著相反的方向去。
“要去哪里呢?”
低沉悅耳的男低音自身后響起,他一個機靈,趕忙轉(zhuǎn)頭解釋道:“沒有去哪里,就是渴了想去買點飲料喝?!?p> 誒?
解釋完了他才注意到面前身穿玄色新中式唐裝的青年眼睛上蒙著繃帶。
盲人,還是眼睛受了傷?
“是黑羽同學嗎,某方才在車子那邊聽到有女生同你打招呼?!?p> 羽田遲生微微俯身,禮節(jié)得體又不失風度:“初次見面,敝姓羽田,一名古董商?!?p> 黑羽快斗稀里糊涂的跟著鞠躬,嘴上很是乖巧,“你好,我是黑羽快斗,請問是你找我嗎?”
“其實是某的管家,他受寺井先生委托而來,某只是順帶跟來的。”
說話好怪,讓他想起了一個在報紙上見過的偵探。怎么,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在自稱上玩花樣嗎?
黑羽快斗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跟著羽田遲生向車子去。
“對了,寺井爺爺他怎么了嗎?為什么會讓你的管家過來?”
羽田遲生摸了摸下巴,仿佛才想起來這事,“啊,你說這件事啊。據(jù)說是身體不適入院治療了,無法按照約定前來,又不想麻煩你過去一趟,便請求作為他朋友的鶴田先生送來?!?p> 懂了,可能是爺爺又把腰扭了。
黑羽快斗頗感無語,打個電話讓他自己去店里取一趟就好,為什么突然想起來拜托別人送寶石的資料?也不怕他怪盜基德的秘密被人發(fā)——
嗯?!
他又想起小泉紅子那個神神叨叨的占卜,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不會吧,難道說,就是因為這個讓他怪盜基德的身份就此暴露了?難道馬上就要面臨整天被中森警官追捕,青子也對他失望,學校也不去只能每天躲躲藏藏睡橋洞的悲慘生活了嗎?
提心吊膽的來到車上,黑羽快斗看著鶴田徹將一個完好的信封遞過來,松了口氣。
寺井爺爺做的記號還在,信封沒被開啟過。
說的也是啊,寺井爺爺既然能放心讓這家人來送,那一定是很放心的朋友才對,人品絕對過得去。
“你是要直接回家,還是和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坐在一旁安靜等待他平復(fù)心情的羽田遲生和善的詢問。
“不用了,我不餓……”黑羽快斗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咕嚕嚕的叫起來,搞得他滿臉通紅。
昨天惹了青子,導(dǎo)致他今天中午的便當里被放了魚,一口都沒敢吃?,F(xiàn)在睜著眼給人家胡說還被不爭氣的肚子當場拆穿,真是丟死人了。
“一起吧?”羽田遲生將手放在嘴前擋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幸災(zāi)樂禍。
“啊、好吧,謝謝你?!?p> 黑羽快斗羞得耳朵通紅,完全看不出做怪盜時的社牛屬性。
三人來到中華街一家口碑比較好的中餐廳,在得知這家店沒有什么奇怪的草莓麻婆豆腐和稀飯蓋澆飯后,羽田遲生滿意的點了些米飯和正常主菜。
“額、那個,我不吃魚的。”
見羽田遲生在魚那一頁停留了許久,黑羽快斗弱弱地抬手表明自己對魚的態(tài)度。
“沒有關(guān)系,我們可以吃別的,排骨怎么樣?鶴田先生,麻煩您再翻一下菜單。”
黑羽快斗也沒吃過中餐,完全不知道該點什么菜,早在一開始就推辭了兩人遞過來的菜單。見兩人又開始忙碌,便盡量不插嘴乖巧等吃。但當看著羽田遲生將菜越點越多,幾乎擺滿桌子時還是忍不住提醒:“太多了吧?”
“實際上,某今天剛好痊愈,本來就打算慶祝的?,F(xiàn)在又多了人,再點幾個也無妨?!?p> 主要是日本一道菜的量,真挺一言難盡的。好像人均小鳥胃,還喜歡吃生的。
見狀,黑羽快斗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等飯菜上桌便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隨后眼睛開始發(fā)光。
不愧是這條街上口碑NO.1,味道真的不錯欸!
“慢慢吃,小心噎著?!?p> 羽田遲生只適當吃了兩口菜便放慢了速度,沒辦法,這個中餐還是不正宗,他吃不慣。
黑羽快斗點點頭,壓下內(nèi)心那點對肉的渴望,細嚼慢咽。
怎么回事,感覺更香了!
飯局文化能從古流傳至今定然有它的道理。這不,一頓飯的功夫黑羽快斗便放開了。聽到兩人的談話,他將碗里的粥喝干凈后便用手撐著頭,頗為好奇的望著面前的盲人。
“原來羽田先生還是收藏家啊,真是沒想到?!?p> “欸~只是對中華的文物很感興趣,收藏了些罷,稱不上收藏家?!?p> 一旁負責打配合的鶴田徹:您今天到底怎么了,有必要給高中生下套嗎?
“那你有收藏什么寶石嗎?”
黑羽快斗眼睛亮了。如果面前這位收藏家家里有寶石,他可以發(fā)預(yù)告函過去看看?;蛘咴俜€(wěn)妥一些,打好關(guān)系后去他的店里,以自己有實踐作業(yè)或者感興趣為由借一些查查是不是潘多拉。
“寶石并不是某的收藏愛好。但某記得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與祖父均有收藏寶石的習慣。年幼時某好像還把玩過一串藍色碧璽手鏈?誰知道呢,時間太過久遠已經(jīng)記不清了?!?p> 羽田遲生故意沉思的片刻才又回答他的問題。
店里有多少寶石?抱歉,這個真沒仔細數(shù)過。
原身早逝的父親和從未見面的祖父都是重度寶石熱愛者,二樓有一個房間專門用來放置他們收藏來的各類珠寶首飾或者大型寶石。他最初不清楚,進去查看時險些被閃瞎眼。
賣出去不太好,畢竟是傳下來的。但用來釣基德,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葑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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