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香織拎著塑料袋從這正門進去,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真是抱歉哦,沒有冰淇淋與生菜沙拉,也不知道是誰,大冷天的還會吃冰淇淋。給羽田先生買了清酒,至于您說的面包我沒能找到,就隨便拿了個牌子?!?p> 她說完之后轉(zhuǎn)頭看向柯南,臉上再度掛上歉意的笑容,“抱歉啊小弟弟,下面似乎沒有檸檬派,不過我找到了兩罐檸檬茶,你要喝嗎?”
柯南搖搖頭。他和羽田遲生不一樣,比起酸酸甜甜的檸檬茶,他更喜愛冰咖啡。
他工藤新一是個成熟的偵探!
“那我們一起開動吧!”
江角果步笑瞇瞇的拍手。
“要去叫羽田先生嗎?”
中原香織再度起身,“我去叫吧,他在哪里呢?”
“我記得好像是在一樓的休息室,不過不太好吧香織,明明你剛剛才上來……”
“沒關系沒關系。”
房間里,坐在椅子上收聽今天廣播的某人突然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
“凍感冒了這是?”
他如果真是凍感冒了,那今天的實驗要是不能成功,他覺得自己真的會大發(fā)脾氣的。到時候去看看大山教授還活著沒有,又或許那家伙這一下躲了過去,路上又會不會遇到雪崩之類的事情呢?
“羽田先生,準備吃晚餐嘍。”
中原香織在外面敲門。
“請稍等片刻,馬上就來?!庇鹛镞t生起身,拄著盲杖來到門前把門打開,沖中原香織微微點頭,“走吧?!?p> “那個,請問羽田先生有沒有名片呢?”
“名片?”
“是啊,我想回去之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去找您?!?p> 羽田遲生回憶了一下自己出來時的情況,接到電話二話不說,穿上衣服就走,連滑雪用具都是在這邊租用的,只得連連道歉,“抱歉,某好像沒有帶名片出來。不過某所在的地址是,杯戶町三丁目十二番地?!?p> 中原香織笑著應好。
他們在客廳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后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一覺睡到大天亮。
毛利一家的滑雪行程在今天早晨就結(jié)束了,羽田遲生搭了毛利小五郎的便車返回家中。
“下次可以一起再來滑雪嗎?”毛利蘭回憶著雪道上那個矯健靈敏的身影,突然覺得哪天羽田遲生不想經(jīng)營古董店,去殘奧會比賽也應該會有不錯的收獲。
“為什么不呢,小蘭小姐?!?p> 羽田遲生與她揮手告別。
回到店里中一推開門,最先撲上來一團只到他膝蓋的白色棉花糖。
“殘生?乖,讓某把鞋一換。”
羽田遲生揉了揉毛茸茸的狗頭,委托安室與鶴田先生照顧果然是正確的選擇,手感和離開前一樣好。
“您回來了?”
鶴田徹從廚房探出個腦袋。
羽田遲生脫下外套走進店內(nèi),“是啊,回來了。鶴田先生在做什么呢?”
“在和安室先生準備午餐?!?p> 鶴田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將八仙桌上一個小盒子交到羽田遲生手里。
“這是什么?”
“我和安室先生送給您的禮物?!?p> 羽田遲生哦了一聲,伸手把盒子拆開,然手伸進去觸碰到了一個冰涼而圓滑的木棍,他伸手向上摸,最終觸碰到了一個凹槽。
“勺子?”這下他是認出來了。
“您學做飯這半個月暴露了不少問題,最大的還是不知道調(diào)料應該放多少。我和安室先生在百貨商店里看中了這個勺子,還比較合適。以后您做飯的時候,若再不知道調(diào)料應該放多少,就按著食譜上面所講的放幾勺加?!?p> 鶴田徹欣慰的看著自家少爺。
“……”
羽田遲生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勺子丟進垃圾桶。
“是,是嗎?那真是多謝了?!彼┯驳牡乐x,然后收起勺子向樓上走,“午飯可以送上來嗎,某有些累?!?p> “當然可以?!?p> 鶴田徹只聽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安室透從廚房冒出頭看過來,眼底閃著興奮的光,“怎么樣?”
老人呵呵一笑,“活像有人要他吃芹菜似的?!?p> 兩人也不吭聲,默契地對視一眼,躲進廚房里偷偷笑。
羽田遲生一關門就直接放任自己倒在了床上,過了幾分鐘后,他拆下繃帶,把勺子拿在手中反復把玩。良久后搖頭失笑,“鶴田先生究竟是怎么想到讓一個盲人來學做飯的,哪怕這個盲人是假的啊。”
從前世失明時算起,起碼已經(jīng)四五年了,那么久都沒動過鍋碗瓢盆怎么可能一下就學會?更何況在沒失明的時候都是一塊壓縮餅干過一天。
不過鶴田先生也是好心。
他將勺子放在床頭柜上,反手拿起了那枚楓葉金幣。
果然優(yōu)秀的藝術品無論怎么看都不會膩。
又把玩了一會兒,羽田遲生起身,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拿起鋪展在桌子上的報紙。
“嘶!”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痛感,他下意識縮了手,將手指放在嘴中吮了幾下,“這是被報紙劃流血了?”
他頗為無語的看著被劃了一道血痕的食指指尖,依稀記得上一次發(fā)生這種事還是在自己上學時。因為手指割傷比其他地方要疼,他一個人嘟噥過好幾天覺得難以理解。最后是沈長生教他,他才明白緣由。
“去洗洗算了?!?p> 他拿起放在櫥柜上的醫(yī)藥箱,從里面摸出一瓶生理鹽水小心翼翼的洗了洗傷口。至于碘伏什么的,羽田遲生覺得自己還沒矯情到那地步,干脆就沒有抹。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狀況不同的原因,血暫時還沒有止住。
“遲生少爺,我把午餐端上來了。”
鶴田徹在外面敲門。
“馬上過來?!彼麘艘宦暎哌^去把門打開,閉著眼對鶴田徹笑,“麻煩您了?!?p> “沒什么大事,我和安室先生做了涮鍋,給您盛了一些拿過來,吃的時候請小心一些?!?p> “好的。”
羽田遲生雙手端起托盤,覺得右手食指真的很疼。
飛速將托盤放在小桌上,他拿起筷子開始用餐。吃了還沒兩口,在挑粉絲時,又猝不及防被汁水沾了眼睛。
今天怎么了,諸事不順?
他閑些被今天的霉運氣笑。
左手抽了兩張紙,右手順帶抓起放在床頭的銅鏡開始擦眼睛。收拾完了之后也沒了吃飯的興致,羽田遲生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吃了。他躺到床上,還沒來得及打盹就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掏出來一看,陌生來電。
“你好,請問是誰?!?p> 羽田遲生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比平常要冷了幾分。
“小泉紅子?!?p> 山間別墅中,小泉紅子吞下一塊牛肉,沖電話對面的人發(fā)牢騷,“我應該說過吧,眷顧者先生,請你少做一些違反這個世界定律的事情。你能想象一個中午正在做夢的小人物突然被來自另一個層面的家伙的怒吼嚇醒嗎?”
“很抱歉,某想不到?!?p> “真的是,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為什么要找上我呢?你不會根本聽不見來自這個世界的聲音吧?”
“從未聽到過。”
“那么受到懲罰了嗎?”小泉紅子悠悠然品了一口酒。
“如果小泉小姐指某遭遇了一整天的壞運氣的話。”
“是嗎,那看來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詢問了。”她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水晶球,“我的占卜告訴我,時光眷顧者將要得到新的幫助,個人猜測應該是能力吧——你有什么新的感受嗎?”
“特指倒霉的能力嗎?”
“看樣子還沒有察覺到,你再好好嘗試吧,也許會有什么驚喜也說不定?!?p> 見沒有什么素材,小泉紅子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彎腰駝背的管家早早恭敬的等在一旁,“紅子小姐,新的變動開始了,這一次應該怎么辦呢?”
“再等等看吧,畢竟有關眷顧者的一切,我什么都占卜不到?!?
葑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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