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空房間里此刻擠滿了人:白井醫(yī)生,慧子護士,羽田遲生,渡邊謙一,死者和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
擁擠,但不熱鬧。每個人都默不作聲,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除了剛醒搞不清情況的某大叔。
“羽田哥哥,那個電話是可以聲音外放的,我把放咖啡的托盤也端來了?!?p> 很快,柯南的聲音從走廊深處傳來。
白井光雄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回去后的舉動,確定咖啡已經(jīng)喝點,而且洗過。
那就沒什么嘛。
他的犯罪計劃一定是完美的!
渡邊謙一打著哈欠詢問回來的眼鏡小鬼,“你拿咖啡杯來干什么?這明顯是洗過的杯子?!?p> “想著會不會有用,就拿來了?!?p> 柯南乖巧的把托盤放在兩位煞神身邊,謹防犯人在推理時突然反撲。
羽田遲生適當?shù)拈_口推了下進度,“既然是柯南小弟弟拿來的,那就是他覺得有用,而且這回確實拿對了。渡邊先生知道上面可能有什么嗎?”
渡邊謙一嗤笑,“怎么,你是想說上面有指紋?別鬧了,這種栽贓嫁禍的都會很小心這些小細節(jié),干活都是戴手套的?!?p> 羽田遲生嗯了一聲,“但不完全?!?p> 渡邊謙一挑眉,身子微微往咖啡杯那邊傾斜,確保一會有人撲過來能攔住。他覺得古董商如果不是個瞎子簡直就是當公安的好苗子,“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戴手套干活,但喝咖啡時要是匆忙,可能不會摘?!?p> 賓果~
羽田遲生笑著做了個口型。
“只要檢測一下護士小姐送去的咖啡杯把上是否有這二位的指紋,不就真相大白了?”
吧嗒。
白井光雄額上的汗滴不住的往外冒,汗水幾乎將他整個人浸濕。
他記得喝咖啡時,的確沒有摘手套......這下巧妙設計的不在場證明就玩完了!
這幾個該死的小鬼,壞他好事——
“啊——”
慧子護士一聲尖叫。
只見白井光雄雙目猩紅,嘶吼著撲向兩人,想要砸掉物證。
渡邊謙一翻了對方一眼,抬起沒受傷的右手一把卡住對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個擒拿。
白井光雄再怎么說都是個成年人,力氣大過受傷的病號,渡邊謙一獨自很難控得住。眼看就要掙脫了,突然邦的一聲傳來,犯人大叔身子一晃就像他這邊倒。
渡邊謙一:!
他趕忙端著托盤向旁邊閃。
咚的一聲,白井光雄狠狠砸在地上,翻了白眼。
犯人身后,羽田遲生悠閑的掂了下手中的盲杖,重新握好,然后淡然的詢問有沒有打死人。
“某憂心渡邊先生有傷在身控制不住犯人,行為略有過激?!?p> 眾人:......
能說什么?干的漂亮啊。
差點證據(jù)就毀了。
“沒事,正當防衛(wèi)?!?p> 渡邊謙一俯身看了眼人,偷偷踹了一腳后愉快的下了結論。
又過了一陣子,警察和毛利蘭才趕到醫(yī)院。
目暮十三才打完招呼,還沒來得及問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白井醫(yī)生。
這是發(fā)生什么了?兩個死者?
羽田遲生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晚上好,警官先生。這是死者江藤先生,這是犯人白井,證據(jù)是咖啡杯把上的指紋,一切已經(jīng)真相大白,請吧?!?p> 目暮十三看了眼迷迷糊糊的毛利小五郎,又沒瞅見常年在現(xiàn)場亂逛的柯南,總覺得有些違和。
今天是不是太快了?
警察風風火火的來,稀里糊涂的去。
“真是太謝謝羽田哥你了,還有渡邊先生也是?!睂⒆约依习炙突胤块g休息,毛利蘭退出方向,向二人鞠躬道謝,“今天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如果沒有二位,爸爸恐怕真的會被當做犯人的?!?p> 渡邊謙一擺擺手示意沒什么大不了的,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病房。
羽田遲生倒是和毛利蘭寒暄了幾句,但也因為天色的緣故很快離開了。
“真是的,大晚上把他們都攪的睡不好覺......”毛利蘭嘆了口氣,“柯南,我們也去睡——”
“......”
她一驚,開始四下尋找不見蹤影的小孩,“柯南?“
......
“渡邊哥哥,你不住院了嗎?”
這邊,柯南跟著渡邊謙一回到病房,看對方收拾東西。
“是啊,反正不嚴重了,回家歇著是一樣的。誰愿意在這種晦氣地方住讓誰住吧?!?p> 柯南看向那份吃了一半的盒飯,里面剩了半份米飯和幾塊蘑菇,“渡邊哥哥是覺得有人在飯里下毒嗎?”
“可能性不大,我更傾向于在點滴里摻了安眠藥?!?p> 柯南指著盒飯里的蘑菇,“那渡邊哥哥是不喜歡吃蘑菇嘍?”
他還以為渡邊謙一是覺得蘑菇有毒才剩下的呢。
收拾東西的青年動作停都沒停一下,只是啊了一聲做回應。想了想,可能是覺得這樣顯得太冷淡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對菌類有些過敏,但不太嚴重,也就沒麻煩醫(yī)院特別給我做?!?p> 柯南仔細瞅了瞅他。
沒看到有起疹子的現(xiàn)象。
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渡邊謙一又補充了一句,“那是皮膚過敏癥狀,我一般只在吃到后覺得惡心想吐。”
他背好背包,提著行禮向外走要退病房。
“不等人接嗎?”
“笑死,哪里有人接,醫(yī)院都是自己來的,這些天除了你們幾個半個探望的都沒有?!?p> 柯南:......
人緣差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渡邊哥哥,你的父母呢。”
提到這個話題,渡邊謙一罕見的沉默了。
“話說渡邊哥哥今年才21歲,應該在上學,為什么已經(jīng)參加工作......”
“小鬼,我問你。你是寄宿在那個糊涂偵探家的吧,你父母呢?”
“他們在國外?!?p> “你喜歡他們嗎?”
“當然喜歡了。”
對于這個問題,柯南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老爸老媽雖然坑兒子了點,但他并不反感這樣的父母,相反會覺得無語又有趣。但是現(xiàn)在,對于問出這些問題的青年,柯南卻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那你還挺幸福的。”
柯南一時間竟不知道對方說這句話時的感情,像是嘲弄,又有點羨慕的意味。
“渡邊哥哥,你的父母對你不好嗎?”
聽到這話,渡邊謙一輕笑兩聲,“挺好的,也挺關心我的?!?p> 說完這些,他一人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病房,只留給柯南一個略顯孤獨的背影。
“柯南,真的是,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毛利蘭推開門輕聲招呼柯南,“不可以打擾渡邊先生休息哦。快出來吧,我有點事想拜托你?!?p> “來了?!?p> “我明天有比賽,能不能麻煩你照顧爸爸一晚?”
“可以的?!?p> “那太好了,謝謝你,柯南?!?p> 于是,柯南心事重重地在病房里陪了毛利小五郎一晚。
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離開時,看到一個穿著褐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提著塑料袋,正皺著眉和前臺護士說話。
“對不起先生,309號的那位渡邊先生昨晚離開了。”
他停下腳步,抬頭打量那個人??疵寄浚孟袷呛投蛇呏t一有幾分神似。
“他不是受傷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
“渡邊先生的傷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達到出院標準,再加上是對方的要求,我們就批準了?!?p> “叔叔?!笨履洗驍嗾谶厗枂栴}邊閑聊的兩人,打起十二分的演技,用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男子,“叔叔你認識渡邊哥哥嗎?你是來找他的嗎?”
聽見有人叫出自己兒子的名字,男人轉(zhuǎn)頭看過來,“你認識謙一?我是他的父親。”
“我認識他,他人很好的?!?p> 聽到小孩這么說,男人立刻喜笑顏開,“嘿呀,我還不知道這臭小子這么愛小孩呢,之前有親戚家的小孩來家里,就是碰了下他的游戲機他就鬧的不行。后來因為工作原因他就自己搬出去了,最近幾年一直忙工作,我都沒見他回過家?,F(xiàn)在看來他終于知道改改那人見人煩的臭脾氣了,挺好挺好?!?p> “在公安上班也不算什么保密工作,連個地址都不愿意告訴我。死犟,還得我自己去找。結果剛找到想陪他一起住,這小子又換地方了,說這邊房租要漲價。他自己不關心自己的前途和身體,做父親的總得替他著想吧??纯矗蛶滋鞗]注意又把自己送醫(yī)院來了。我也是上班忙,今天才有空閑……”
在健談這方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絕對是父子,但柯南卻在心里直皺眉。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厭煩面前的人了。
有在陌生人面前這么編排自己孩子的父親的嗎?哪怕他外表只是個小學生。
“叔叔手里提的是什么?”
柯南換了個話題,他看向男人手里的塑料袋,似乎是份早餐。
“包子,本來是給他買的,可惜人走了。送給你吃?來,別害羞啊,拿著,就說是叔叔給的。既然他不在這里那我也該回去了,臭小子不領情我還忙呢……”
男人動作極其豪邁的將包子硬塞給柯南,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柯南頗為無語。
這哪里是害羞啊,給才見過一面聊過幾句的小學生硬塞東西,不覺得奇怪嗎?這自來熟比渡邊謙一還厲害。
最終他還是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畢竟早飯還沒吃,他也確實有些餓。
味道其實不錯。
但他嚼了兩口,突然覺得不對勁,低頭看向剩下大半個包子。
這是蘑菇素餡的。
葑蕭君
憋養(yǎng)了,再養(yǎng)養(yǎng)死了!有沒有人?來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