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沖??！跟隨“姜開拓”的腳步放手一搏
“這……”廣場上的弟子們炸開了鍋，他們只是想要來這里開始修行第一課的，收獲如何不說，卻平白遭受了一次這樣百年難遇的信心打擊。
剛剛一起開始，有人已經(jīng)勢如破竹，很多人自身卻在原地踏步，這怎么能夠釋懷？
姜糖的感覺是莫名震撼，而長老的表現(xiàn)則是興奮過頭。
他首先是因為自己說的話被光速打臉而覺得有些尷尬，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一波完全不虧。
“事已至此，我便再送各位一句至理名言。這是先輩所說，并非我個人感悟觀點?！?p> “修行最基本的目的，就是練成‘自身道’，和他人毫無關系，所以一定要守住本心，心無旁騖。”
“各位可以不懂或者不完全懂，比如我這樣。但先賢都說，如果有哪天你覺得這句話是錯的，那有可能出了問題……”
“總之你們記住這句話，別人優(yōu)秀，和你無關。你的成就，從純粹的修行一事本身來說，也和別人優(yōu)秀并無直接關系?！?p> 之前還在鼓勵新入門弟子的他，早就將自己此行的初心給跑到九霄云外了，什么外門子弟什么師道風骨，都見鬼去吧。
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收徒的想法。
“咳咳……如你們所見，這就是屬于我所說的氣象?！?p> “這樣事情畢竟是少數(shù)人才能做到的奇跡之事，各位弟子請不要太耿耿于懷，雖然當即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但也終究是非常罕見的個例?！?p> “在這種時刻就產(chǎn)生氣象的過去幾十年也就這么一個而已?！贝饲榇司埃钦f什么以后如何如何的事情都會慘遭打臉，他也完全不介意再說幾句，再重演幾次。
輪值的長老開始靠近林小禾，最后在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下，免得打擾到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狀態(tài)。
新入門弟子的目光隨著他移動，又落在林小禾的身上，感覺心里很不是滋味，羨慕中帶著嫉妒，還摻雜著無可奈何。
之前長老就說過了，個人有個人路，要放平心態(tài)。
修行路上就有人不斷一日千里，而這只是天縱奇才和平凡者拉開距離的最初一環(huán)節(jié)而已——
大可不必氣餒，以后還有更多令人絕望的差距。
唯一無法在這種悲情氣氛中自憐自艾的大概只有姜糖了，他壓制身體的自然靈力反應本就略有挑戰(zhàn)性，加上輪值的長老靠近，姜糖甚至干脆將自然呼吸的程度都給壓制住了。
他這是為了將自己偽造成真正的新入門弟子，不然要是在這種時候同樣被注意到，那就是和林小禾同樣等級水平的曝光。
只是幾天前的事情而已，姜糖可沒有忘記自己在小世界對那些本土圍獵者做過什么，一旦傳遞出來消息，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
雖然只是這樣無關緊要的環(huán)節(jié)，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他算是徹底想多了，哪怕就在林小禾身邊，輪值長老的目光也不曾落在姜糖身上哪怕一眼。
反正別說姜糖身體里壓抑著一條不安分的靈氣大龍，就算真的有好幾條甚至是大批量流水線豢養(yǎng)，長老也是看不見其中內(nèi)在的。
他的眼里只有林小禾，仿佛廣場上上萬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嘴里也是越來越控制不住的盛贊。
“靈韻初現(xiàn)，繁花初開，才剛剛開始修行，竟然就有這樣不凡的景象，天資雖不能說是頂級，但也是可想而知。”
“這種景致，他日筑基必定龍虎氣象！”
長老開始變得眉開眼笑，他就那樣無視了所有其他弟子，一直等到林小禾的一段修行自然而然地結(jié)束。
其他的新弟子也只能這樣看著長老，這還能怎么辦，難道抗議偏頗有失公允不成……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更多更大的暴擊。
“你的修行資質(zhì)極好，可愿意就此離開外門，隨我回內(nèi)門，成為太玄峰上的內(nèi)門弟子？”
林小禾才從修行的狀態(tài)里出來，整個人還懵懵懂懂的，似乎這又給長老造成了一些誤解，于是他又繼續(xù)加籌碼，在姜糖看來像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按照我的判斷來說，你這樣的上上等資質(zhì)，在內(nèi)門修行會更加精進，如果沒有太多的波折的話，應該在幾年內(nèi)就能晉升到核心或者真?zhèn)鞯茏樱。∥一究梢钥隙阍谔鍟艿阶銐虻闹匾?！?p> 一石激起千層浪，長老雖然小聲說話，但是林小禾周圍的人是能夠聽見的。
上萬人的廣場口耳相傳，很快就把目前的情況或者精確，或者離譜地傳到了全部來聽講道的弟子們耳中。
有些人甚至之前還覺得，需要在外門打磨幾年才能有機會進內(nèi)門是道院有意磨煉弟子心性，如今看來只是一廂情愿的慰藉罷了。
真正優(yōu)秀的人，從來都是一路高歌猛進的。
在這種逐漸層層拔高的羨慕和驚叫聲中，似懂非懂的林小禾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提前搶人了，估計這段時間輪值講道的機會，對于內(nèi)山那些長老說不定反而是激烈競爭?！?p> “看來道院對于師門業(yè)績的考核，一定是很嚴重的……”姜糖心想。
照著長老這樣的說法，林小禾資質(zhì)定然絕佳，放在幾天后必定是三宗各峰搶奪的炙手可熱選手，不是師傅選人，而是她選師傅。
如果將拜師的選擇放在后面幾天必定是更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答應，肯定是有些吃虧的。
姜糖也沒說自己對之后馬上就會迎來的內(nèi)門選拔的看法，畢竟一方面他和林小禾并不熟識，另一方面要是在現(xiàn)在說，無疑會直接冒犯甚至惹惱這位輪值的長老。
他何苦來哉去趟這種渾水，干擾別人重大的選擇，要是日后選差了，還反過來還要平白遭嫉恨。
雖然嘴上總占便宜，但姜糖對于不同人之間親疏關系一直都有清晰的認知，不同人不同態(tài)度，說話的底線深度也不同。
所以他對一切都緘口不言，看著這樣一出令周圍人羨慕嫉妒恨的拜師現(xiàn)場，也跟著大家伙一起瘋狂羨慕。
他本來就是很樂于羨慕別人的人，這種情緒自然說不上是什么好品質(zhì)，但也無傷大雅。
“你可愿拜我為師？”長老問。
“弟子愿意?！绷中『袒卮?。
“哈哈哈！好，我定認真栽培，視如己出！”他越看林小禾越覺得對眼緣，沒完沒了地來回贊嘆，最后才轉(zhuǎn)向被晾在周圍很久的眾多外門弟子，“各位道院新入山門的弟子，希望你們也能好好修煉，早日進入內(nèi)門?。∥冶銕е倚率盏耐絻夯貎?nèi)門去了哈哈哈……”
反正他是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條狡猾的大魚。
不過大魚也不可能是他這種中堅層次長老能夠撈到的，知不知道其實也無妨，魚沒有從道院里跑掉就無所謂。
話說回來，道院歷史中那些“妖艷的希望之花”，也沒有一個是按照正常軌跡成長的。
非要較真，那些禍害其實一個比一個邪門，要不然也對不起自身的名頭。
輪值長老帶著新入手的弟子踏空而去，心情好得不得了，徒留下滿廣場的新弟子嫉妒情緒像是烈火在燒。
這么多人一起羨慕，自然是妒火焚天，火燒連營。
“下次再見，大概就是小林師姐了……”姜糖身邊一位公子哥感嘆，徹底死了拱動的戀慕之心。
“還下次再見呢！我們能不能再見都是個問題??！”另一位更加悲觀。
連惡霸們都被這種惆悵所感染，臉上盡是苦澀，進入道院的第一天，慘遭同一起跑線上之人無情打擊。
姜糖在其中跟著一起，羨慕得很帶勁。
輪值的長老走后，道院的第一課就算是完滿結(jié)束了，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開始了煉氣的修行，剩下的少部分也多少觸摸到了門檻。
道院的基本煉氣篇也已經(jīng)發(fā)放，之后的一切，說起來也殘酷，就是看個人的緣分和努力。
要是始終都沒法跨過內(nèi)外門的這一道門檻的話，其實也不算是真正開始了修行。
在道院的歷史上，未能通過外門入內(nèi)門考核而期滿畢業(yè)的外門弟子，最高的記錄應該就只到筑基。
筑基之后的境界，宛如天塹鴻溝。
廣場上的人三三兩兩地離去，因為缺少了耀眼的小花，姜糖小花與惡霸公子的集團隱隱有各奔前程的趨勢。
姜糖也準備離去，接下來就算是進入了正式的修行學年，同樣是一年級，外門雖然也有可以去聽的授課，但內(nèi)容和水準不可能和內(nèi)門一樣。
姜糖還想著要聽就聽精品課程，并不是有看不起外門的講師們的意思，但主要聽說負責外門授課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內(nèi)門高年級弟子，比起內(nèi)門常有的長老和峰主講道這種自然要更加不如。
“你去哪里？”姜糖要走，卻有其中一位富家公子問叫住了姜糖。
“我回去了啊……今天的講道反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總不能還留在這人越來越少的廣場上吧？”
“你不去看高年級的進入試煉嗎？”
“什么試煉？”心不在焉的姜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平時更加喜歡用大逃殺和小世界來代指之前的事情。
發(fā)現(xiàn)姜糖這樣呆愣，公子們都來了精神。準備給姜糖這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家伙說道說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不知道的，這次輪到我來講?。?！”
看著這些人逐漸明亮和向往的表情，姜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打斷他們。難道說你們向往就向往，別帶上我這個已經(jīng)參加過一次的老油條？
而且感覺一旦那樣做，像是在謀殺別人的夢想與希望。
“咳咳！純哥，你可要認真聽好了！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在道院里，二年級往上的弟子們都會經(jīng)受層層選拔，然后決定出最后優(yōu)秀的一部分合格者參加每年都有的試煉?！?p> “每個年級的試煉內(nèi)容本身固定，但年級之間各不相同。每年能夠進入的人都非常優(yōu)秀！因為每個年級的人數(shù)都十分多，而僅僅只有上萬人可以獲得參加的資格?！?p> “你可別覺得上萬的數(shù)量好像很多，但其實我們每個人周圍的人其實只有很少數(shù)量能有機會參與。”
“然后在不同的試煉之中，又會決勝出最后的一百名和前十名，授予不同的獎勵！”
“你能想象嗎，尤其是身為前十名的人，甚至將會在整個道院的授獎典禮上發(fā)表感想，萬眾矚目?。∧欠N感覺，你能想象得到嗎！?。∧腥藗兞w慕嫉妒，女人們歡呼愛慕……”
其中幾個公子哥越說越激動，最開始還只是帶入感情，到了中間身體已經(jīng)開始激動到顫抖了。
到了最后，干脆開始感同身受，仿佛他們就是已經(jīng)走到了那一步的天資橫溢之人，站在人山人海的廣場中央典禮現(xiàn)場，高昂頭顱，伸出雙手擁抱天空，準備開始陳述自己的獲獎感言。
姜糖覺得他們可真是國寶級別。
“我能想——”作為一個以火山噴發(fā)為背景板，幾天前剛剛才轟動式發(fā)表感想的人，他正想著自己能說點什么。
說實話，他作為過來人，好像并沒有什么振奮的感覺。
“不，你想象不到??！”結(jié)果對面這些逐漸情緒上頭的家伙們直接就掐斷了姜糖的一切可能性。
“對，我想象不到?！苯侵荒芨目冢诟缮嘣锏鼗貞?。
這些人繼續(xù)你一言我一語，一邊將姜糖不知不覺裹挾著帶去道遠的門口。在那里，將會一如既往地組織一批批通往小世界的傳送。
“各位，還有件事情你們絕對不知道！這是我花費了很高的代價，才從秘密渠道里獲得的絕密消息——”
途中，其中一位公子哥神秘兮兮地拖長了聲音語調(diào)，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連姜糖都來了點興致。
釣足了胃口之后，他才開始揭開謎題。
“我告訴你們，我聽說了，就在我們往前一年的時候，也是在道院的二年級試煉中，有個剛剛來道院的人成功混進去了！”
“什么！不是說最新進入道院的一年級是沒有機會參加試煉的嘛！”連惡霸們都露出了兇神惡煞之外的表情，這消息的轟動性可想而知。
姜糖也著實驚到了，他不是驚訝于去年有人進入了小世界，而是驚訝于這件消息的來源。
他最想知道的是，這事情是怎么傳開的。包括李太白和李炬這些人在內(nèi)，大概可能都不知道他是去年才到道院。
這意外的聽聞讓姜糖原本還寧靜的心又開始疑云漸起。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明明應該到此為止的。知道這事情的人想要找他算是簡單，而不知道的人本應該也不會知道這些。
“可不是這么說的嗎，本來肯定是不能參加的。但他不但成功混進去了，而且還排進了前十名，這種事情你們敢相信嗎！你們敢信嘛！！”
說到最后，那家伙簡直是在咆哮，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是激動還是難以置信，連嗓子都開始沙啞了。
“這消息可信嗎？”交流欲望始終都不強烈的姜糖開口詢問，開始試圖導入話題。那個混進去的某人姜糖才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消息來源，但又不好直接去問。
“可信，當然可信?！?p> “是你親近可信的人吧？總覺得像是開玩笑的啊……”姜糖態(tài)度輕佻，欲擒故縱。
“純哥，必須的，我可不是在胡說！我家族的堂哥是內(nèi)門弟子，這件事情絕對千真萬確，我堂哥從不開玩笑，而且似乎——”話到此處，這人又有點拿不準要不要說出來。
“似乎什么？你倒是說啊，兄弟們可都等著后續(xù)呢??！”一旁的人也急了，直接添了一把火。
“似乎有些人都在找這個人，但始終都沒有找到。這就很離奇了。”
“切……就這事有什么好說的，出風頭之后肯定要躲躲，不然平白占據(jù)了前十名的位置，肯定是有很多人不服氣要找麻煩的！”一個惡霸簡直覺得這事情再自然不過，還對著姜糖尋求認同感，“換誰估計都這么做，你說是吧，純哥？”
“呃，啊，對。”姜糖十分有代入感地表示認同，總覺得后背不知為何隱隱冒汗。
他們繼續(xù)開始說些姜糖不算感興趣的話題，然后一起去到了道院的山門口。
一路上，姜糖越來越覺得周圍的談論之中很多人都提到了他的光輝事跡甚至是名字和長相，似乎還有夸他容貌超絕的。
姜糖每聽一次，都想要轉(zhuǎn)身往回狂奔，要是在這種場合意外暴露了身份，他真的不敢想象究竟會演變成什么樣子。
而且雖然現(xiàn)在他滿頭白發(fā)，不去仔細觀察的話，感官上和原本還是差距頗多的。
但成也白發(fā)，敗也白發(fā)，這頭罕見的純白色頭發(fā)引來了相當多的關注，在這人山人海中，就他一個人是淺色發(fā)色。
并且和那些年長的長老們花白頭發(fā)相比，姜糖對自己白到似乎能發(fā)光的頭有自知之明。
去年是參與者，今年是看客，身份的轉(zhuǎn)變讓姜糖看見的東西也所有不同了起來。
道院的試煉開啟真的有非常多人來圍觀，組織維護記錄的人也非常多，屬于長老和道院弟子混編的小隊，在不同的地方負責維持秩序。
道院每年都會宣布一次各個年級試煉的規(guī)則，有時候會有較大的改動，安排因年份而不同。
這一次，他算是順利聽完了二年級大逃殺的基本規(guī)則，其實紫非魚對他說的也基本囊括全部內(nèi)容，就是有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也可能是今年的規(guī)則變動。
聲音還是姜糖去年聽見的那個聲音，依舊不見其人。
“各位，請各位參加二年級大逃殺的人在傳送陣作用區(qū)域內(nèi)站好，不要亂走動，也請無關之人遠離區(qū)域，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波及?！?p> 姜糖以看戲的心態(tài)輕松地站著，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惡霸公子組開始各自活動手腳，搖頭晃腦，全身骨頭爆響。
“你們在干嗎？”姜糖無語。
“我們在做好準備！你也一起吧，為了向去年那個偉大榜樣開拓者致敬，就在今年，我們一年級已經(jīng)準備好要隨時沖進去了……”幾個人湊在一起，小聲告訴姜糖。
“??？”姜糖傻了。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那位都敢于孤身一人獨闖二年級試煉，如今我們有許許多多的跟隨者，一個被攔還有另一個，但凡最終只要有一個人能成功，那么就是我們?nèi)w一年級的偉大勝利！！”
一位富家公子臉上全是興奮，姜糖無論如何也攔不住他們。
傳言終究是不可靠的，什么“孤身一人勇闖大陣”，什么“一人突破重重圍堵”，作為最清楚事件詳情的姜糖，他可以問心無愧地全部作證為假。
沒有一件是真實的。
姜糖感覺這就是他們的一點小打小鬧，也就是說說而已，所以當潛伏期待已久的一年級聲突然開始騷動的時候，他徹底石化了。
“沖?。∥覀儾辉偈枪律硪蝗?，而是千軍萬馬！”
“感謝開拓者，給我們指明了人生修行道路的方向！”
“人生能有幾回機遇，這就是我們最初的起點。前進，全速前進！”
高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分散在人群中的一年級生們朝著即將開啟的傳送陣沖擊，黑壓壓烏泱泱一大片。
他們最首要的目標，就是拿到一塊命牌，因為偉大的開拓者就是“以超絕常人的勇氣和智謀，巧妙地在誰也沒反應過來之前奪得了命牌，并且勇往無前地自己開啟了傳送”。
“啊……這群蠢貨，原來數(shù)量這么多的嗎?！苯钦驹诤竺娣鲱~感慨，趕緊趁機跑路。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被牽扯進去。
長老們的聲音四處響起，帶著力量強大的隊伍開始主持攔截行動。
說實話，這可能是道院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一年級生襲擊二年級試煉開啟現(xiàn)場”的事件，足以載入史冊。
而某種意義的根源人物，作為精神領袖支柱甚至說是慫恿這些人冒險的正主，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里，看著陽臺上的夕陽漸漸落下。
他看向林小禾的房間，那里自然是不會有人的，感覺有點悵然若失。
“哎，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被動演對手戲的你，卻就這樣離開了我所在的天空之下……”姜糖有點不開心。
選擇林小禾的原因自然是她似乎對一切都不關心，而這樣姜糖才能沒有什么顧慮地開始踐行自己的輕浮人設。
“算了，走了也好啊。要是真的傷害到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賠?！?p> 日暮漸晚，姜糖在夕陽落下時也返回房間。
再遇見惡霸公子集團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雙方打照面的時候，彼此都愣住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全然不同的精神狀況和健康狀況。
“純哥，怎么你沒事?。俊边@個小團伙每個人都全身是傷，鼻青臉腫，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純哥，咱們約好的一起共進退，怎么你只有退沒有進的?。 币蝗丝迒?，他現(xiàn)在說話都會陣痛，疼的嗷嗷叫。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要說話。
“我……我落后了一點，慢了幾腳，還被石頭絆倒了?！?p> “你騙鬼的吧??！純哥，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沒一人相信。
時間開始緩慢推進，光陰不似箭，轉(zhuǎn)眼就到了每年內(nèi)門選拔弟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