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這太羞辱人了!
“呼延大人,你們?yōu)楹稳绱藞?zhí)著地鼓動我家天子同意繼續(xù)比武呢?虬大人雖然修為高達七品下境,但恕我直言,在朝歌的武者中比虬大人修為高的大有人在,萬一虬大人被擊敗了,你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偷雞不成蝕把米?嗯,你這個比喻用的好?!?p> 呼延牙師點頭微笑,傲然說道:“趙兄弟,多謝你的關心,虬大人的事我不便透露,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虬大人有辦法擊敗商湯所有的武者?!?p> “你確定?”
趙墨盯著呼延牙師的眼睛。
“我確定?!?p> 呼延牙師的眼神十分淡定。
我明白了,虬須陀暗地里一定有所依仗,只是那個依仗我至今沒有探明……趙墨在心里告訴自己,轉(zhuǎn)身跳上一根樹枝。
回到王宮側(cè)院的住處,趙墨把金子收進儲物空間。
又例牌點數(shù),全部金子折算成上輩子的錢已經(jīng)有1600多萬了。
犬戎國使團真是我的搖錢樹啊,短短幾天時間,我就從它那里撈到了500兩金子。
嗯,接下來我要好好地搖,搖啊搖,誰叫他們跑來挑事……趙墨愉快地笑了。
愉快中,他又想到了虬須陀。
如果此人有仰仗,他仰仗的是什么?
不會是邪嬖姬吧?
邪嬖姬的最大攻擊力雖然比虬須陀強一點,可也只有21啊,相當于七品上境武者的戰(zhàn)力。
也就是說只要朝歌這邊派出一個八品武者,邪嬖姬也對付不了啊,犬戎國使團為何如此自信?
不對不對,虬須陀依仗的一定不是邪嬖姬,而且是別的東西。
難道,犬戎國那位在《兀鷲圖》上留下了法力的八品巫師也在虬須陀身上留下了法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神奇了,我還從未見過在人身上也能留法力的,至少在原著中,闡教、截教和西方教的教主都沒露出過這手絕活。
思索一番,趙墨對犬戎國使團的這次比武行動更加好奇。
……
翌日。
芙蓉樓前的比武臺搭建完畢。
虬須陀當仁不讓,把他喝酒的地點從芙蓉樓二層移到了比武臺上。
有人來打擂,他隨時應戰(zhàn)。
沒人打擂,他就當眾喝酒。
在無數(shù)朝歌民眾的目光注視下,他旁若無人地喝酒,吃花生米。
此刻,比武臺的四周圍滿了觀戰(zhàn)的朝歌城民眾,他們正用惋惜的目光注視著一個修為六品上境的武者狼狽地從距離比武臺十丈遠的水坑里爬起來。
此人是神威鏢局的總鏢頭杜威。
因為從小苦練鐵砂功,杜威練出兩條力量十足而且刀砍不入的麒麟臂,被江湖尊稱為擒龍臂老杜。
意思是連海里滑不溜秋的龍,他都能穩(wěn)穩(wěn)的生擒。
他今日來與虬須陀打擂,特地穿了一身嶄新的錦繡勁裝,目的有二,一是看不慣犬戎國人在朝歌城作福作威,二是為神威鏢局打出更響亮的名聲。
可惜事與愿違。
虬須陀沒有跟他在麒麟臂上多做糾纏,而是賣了個破綻,一腳踹在杜威的胸口。
杜鏢頭在虛空中打著翻滾倒飛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跌進一個水坑里,拍起了一片泥漿。
整個過程,不過五息的時間。
站在遠處觀戰(zhàn)的趙墨不禁微微搖頭,差一個小境界,戰(zhàn)力相差8-10倍,江湖傳言果然不虛。
“啊,杜鏢頭竟然敗了?他不是很厲害的么?”
“坊間一直傳他的麒麟臂打遍江湖無敵手,沒想到在犬戎國的武者面前,居然連一招都擋不住,唉!”
“坊間傳聞你也敢信?都是他自己吹出來的?!?p> “我早就說過,神威鏢局全是繡花枕頭,連總鏢頭都是這種水準,其他鏢頭是什么貨色可想而知?!?p> “李賬房,咱們商行的貨下次不能再交給神威鏢局押送了,切記。”
“是,掌柜?!?p> 圍觀眾人紛紛議論。
杜鏢頭從水坑里勉強爬出來,忍不住連吐三口老血,紅的血和黃的泥混合在一起,把身上原本嶄新的錦服弄得污濁不堪。
他的一眾神威鏢局手下連忙跑過來扶他,杜鏢頭羞愧無比,顧不上擦身上的泥漿,推開眾手下,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走了。
“太弱了!你們大商的武者難道就是這么弱的么?我們草原上剛出生的羊羔都比他強…..”
身材魁梧,膚色黑紅的虬須陀搖搖頭,用帶著犬戎國口音的朝歌話對比武臺下的眾人說道,語氣里全是不屑。
“瑪?shù)?,你敢在我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老子跟你拼了!”
一個強壯的屠夫抄起一把宰牛刀,邁著粗腿旋風般沖上了比武臺。
按照禮部與對方達成的約定,此次兩國武者交手,雙方可以使用任何兵器,也不論生死,完全照搬戰(zhàn)場上的規(guī)矩。
砰!
虬須陀的拳頭重重打在屠夫的臉上。
屠夫的宰牛刀同時砍在虬須陀的小臂上。
小臂無痕,屠夫的臉卻驟然變形。
屠夫開始水平旋轉(zhuǎn),旋轉(zhuǎn)著往后飛,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二十步之外的那個水坑。
嘩!濺起一片泥漿。
等他抬起頭,被擊中的半邊臉已經(jīng)深深凹陷進去,白森森的牙齒一顆一顆混著血水從嘴里掉出來,樣子極為凄慘。
比武臺上。
虬須陀盤腿坐下,黑紅的手抓起一個碩大的酒罐往口里倒酒,又往嘴里扔幾顆油炒花生米,同時用冷酷的目光穿過虛空,欣賞對手的慘狀。
他的身形健壯而高大,須發(fā)濃密而卷曲,從地面望上去,那里仿佛蹲踞著一頭黑熊。
??!
眾人憤怒了。
七品下境的虬須陀打敗一個沒有修為的屠夫,這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說很正常,因為對方自己跑上比武臺挑戰(zhàn)。
可他把屠夫和杜鏢頭都準確地打飛到二十步外的水坑里,這侮辱性就太強了。
難道,對手技不如你,人家敗了,都還要被你再羞辱一次么?
“弟兄們,這狗日的欺負我們大商,咱們一起上去跟他拼,不信打不死他!”
一個血性方剛的朝歌男人發(fā)出怒吼。
有十幾個漢子立刻進行予響應。
眾人紛紛就地尋找兵器,有的撿起了竹竿,有的抄起了石塊,就要往比武臺上沖。
“趙老弟,他們這樣做符合規(guī)矩么?”
站在趙墨身邊的禮部尚書荀守靜見狀,心情頗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