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到了不同,但司機完全沒有多想,
只以為是自己活動了下,才讓自己感覺身心舒暢。
一邊走,一邊搖頭晃腦,
心想,有時間真的要運動運動,這身體真的不如從前了。
一抬頭就看見了剛站起來的白蘇。
滿臉警惕。
吼道:“干什么呢?”
白蘇此時還在那搓手呢,
速度快的就差冒煙了。
聽見這句,白蘇抬頭看向司機。
一臉訕訕,
總不能說你車里有東西會害死你吧,
別人不當自己是傻子,白蘇自己都說不出口。
隨便找了個借口,轉身回去。
回去一路,
白蘇還在仔細打量自己的手。
看著圍繞自己手臂的黑氣差不多消散完了,白蘇也放下了心。
此時手臂也感覺不到了異樣。
司機看見白蘇走了,還是一副白蘇是小偷的表情一直盯著白蘇開門上車,
司機這才半信半疑開門上車,
還專門檢查了下車子里的東西。
老司機都不會在車里放什么貴重物品。
而這個司機也是一樣。
白蘇在看見司機出來后,
身上的黑氣也已經淡了很多,
猜測就是自己收起來的東西在作祟。
司機身上的黑氣能消散些,也是因為自己把這東西收了起來。
雖然這陰物被自己收了,
但白蘇知道,
這男人因為身上殘留的陰氣,還是躲不過要生場病。
“這是什么東西?上面的陰氣讓我骨頭都被凍僵了?!?p> 白蘇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收的是個什么玩意。
“不知道?!?p> 白蘇:“········”
行吧,既然讙樂都不知道,那就放著吧。
沒聽見白蘇追問,讙樂也松了口氣。
它是真的怕白蘇在問自己。
白蘇只是猜測這東西可能是被煞氣污染,才會讓接觸過這東西的司機像一個月沒睡覺的模樣。
剛才還感覺不能換錢很奇怪呢,
回到車子上后,白蘇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后。
一直回到家,讙樂也沒有說幾句話,
白蘇也沒有多想,只以為讙樂在睡覺。
自從白蘇拿到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本子,讙樂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也沒有了心思和白蘇聊天。
當白蘇剛到家時,在幾百里外,那輛車前站著兩個人。
“沒找到嗎?”
“沒有感應到?!?p> “看那司機的模樣,和他身上殘留的陰氣,東西已經被別人拿走了?!?p> “而且,氣息也感應不到了?!?p> 直到這個男人說完,站在對面的男人一句話也沒說。
臉上表情變換不定。
第二天白蘇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這一晚上白蘇睡的那叫一個踏實。
但有個人就沒有白蘇睡的這么安穩(wěn)了。
這段時間,四東一直不敢睡覺,今天就是依舊也是。
直到清晨,坐在沙發(fā)上的四東才因為困到不行,不知不覺間睡著。
此時側歪在沙發(fā)上的四東,滿臉的疲憊。
四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即使這樣四東都不愿睡覺。
只是因為,
最近四東一直在做夢,
做一個有一個的惡夢。
不管是被嚇醒還是強迫自己醒來,
但不管怎么醒來,
只要睡著,都會再次被拉進這個夢里。
除了夢里的那人死亡。
一天,兩天,說是湊巧,
但連續(xù)三天,或者一星期,那就不是巧合一說了。
四東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已經不簡單是一個夢那么簡單了,
要說找人傾訴,
和尋求幫助,
那只有白蘇這個和他有著同樣那場遭遇的白蘇了。
睜開眼,
四東又來到了一個新的夢境。
此時他來到是一個老破小,這里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區(qū)了墻皮破爛不堪,地面坑坑洼洼。
在這個一線城市,能有這樣破舊的地方還真不好找。
四東知道自己今天又要經歷一場死亡,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醒來。
像一個看客一般,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此時已經是午夜,
周圍還有為數(shù)不多亮著的幾盞路燈,
在那里兢兢業(yè)業(yè)的照亮著這昏暗的道路。
頭頂那像蜘蛛網般的電線,就這樣懸浮在自己頭頂,好像伸手就能接觸到般。
四東打量著周圍,看著這無數(shù)根電線在一棟棟樓道間穿梭著。
顯得這小區(qū)更加破敗。
這樣的經歷,四東在這將近一個月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而是附身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經歷著這些人經歷的一切。
而下面要經歷的一切,他也只能按照設定好的劇情走。
無法更改,也無能為力。
四東就這樣跟著這女人走了好一段距離。
在四東醒來時,就清楚感應到這女人身后跟著個人,
一直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跟蹤著,自己附身的這個女人身上,
但這女人卻毫無察覺。
即使看過無數(shù)次,四東還是做不到裝作看不見。
她知道這女人接下來要遭受什么。
即使知道沒有用,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但四東還是抱著一絲絲希望。
大聲,
瘋狂的吶喊著,一遍遍提醒著女人后面有人跟蹤。
他抓狂他吶喊,只是希望出現(xiàn)奇跡,
但每一次,都讓他感覺那么無力,那么絕望。
因為他只能看著卻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奇跡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四東轉身看向越來越近的的黑影。
他知道這人要出手了,
這女人要遇害了,
身后這黑影就是兇手。
四東看不見這人的長相,也只能看見他穿著一身黑衣,頭頂戴著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
整個人都隱藏在黑夜中。
像一個恐怖幽靈般,就這么靜悄悄跟在女人身后,
四東此時清楚知道,這個女人會死,
會被這個黑衣人殺死。
只是不知道這女人要經歷什么樣的死亡。
這將近一個月,
四東看見過太多的死亡。
不只是單單的看見,也是親身體驗。
被人活生生勒死,
淹死,
跳樓,
撞死····
即使四東知道這是夢,自己的夢,
一個個惡夢。
但一遍遍經歷這些,
四東神經這段時間一直處在崩潰邊緣。
任誰每一天都要體驗一次死亡,
每天都要體驗那突然而來的窒息,
和那無邊的絕望,
在無盡的痛苦中感受自己一點點死亡。
都接受不了吧。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