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表面上是一艘運送茶葉,稻草,瓷器的貨運船?!?p> 一邊切一邊看著眼前那個顛漢在享用怪魚的阿米爾開始陳述:
“實際上,烈火海賊團在這艘船的貨物里,藏了一個箱子——一個里面裝了很多個奇怪蘋果的箱子?!?p> 很多個奇怪蘋果的箱子?
“那些蘋果上面都有著淡黃色的斑點,每個蘋果都是相似的形狀,都有著相似的怪異氣味,必須要用茶葉來作為填充物才能掩蓋住那種類似肉類腐敗的味道。
我上次就注意到了船上有個箱子不對勁,它居然使用了鐵皮作為內(nèi)襯使得里面格外的重,這次我額外的關(guān)注它,發(fā)現(xiàn)它果然又出現(xiàn)了?!?p> 穿越者感覺可能阿米爾獲取的情報不是很正確,正好他吃完了自己的那份,于是他停手開始問起具體的細節(jié):
“如果說我沒有理解錯的話……”
穿越者皺起眉頭,他感覺可能這件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麻煩一些:
“你是說,那些惡魔果實的性狀都是蘋果,味道聞起來也很臭,最重要的是量很大,每次都能湊齊整整一箱子的貨批量出發(fā)?”
這可不像是惡魔果實,但是要說它沒有價值那也完全不至于——穿越者相信所謂的烈火海賊團絕對不是為了運輸茶葉稻草和瓷器才準備的這艘商船——為了醋包餃子是存在的,也許這艘船是為了那些果實而存在的也說不好。
“那么,你有關(guān)注過果子從何而來嗎?”
穿越者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話說,烈火海賊團,一個海賊團,為什么要搞貨運商船,貨從何而來呢?
“不,應(yīng)該說,你有關(guān)注過,你們船上的稻草,瓷器和茶葉從何而來嗎?”
如果說自己再敏銳一些的話,應(yīng)該能意識到問題才對!
“你們所在的島嶼有什么特產(chǎn)嗎?還是說你們所在的島嶼能夠生產(chǎn)這些?”
是的,既然是商船的話,貨源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而且既然是乘坐洋流的固定航線船只,那么就不可能沒有競爭對手和海賊對這艘船上的貨物有念頭,單憑眼前這群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家伙怎么可能罩得住場面?
“并沒有——”
切完了剩下來那半魚的阿米爾小心的用眼睛觀察著穿越者的神態(tài),他居然發(fā)現(xiàn)對面是真的打算把那半魚給自己吃,這實在是讓人無所適從——跟那些烈火海賊團的混蛋完全不一樣!
“我們就在那座貧瘠的島上,那島上所有的物資都是外面的烈火海賊團運過來的,根本什么產(chǎn)出都沒有甚至連水源都主要依靠降雨來進行補充。
我們在那座島上生活接受烈火海賊團的訓(xùn)練,然后烈火海賊團給我們送過來被他們玩兒膩了的肥胖女人,女人生下并帶走我們的孩子,每個月我們都會有出海上船的機會……
接下來——”
阿米爾終于沒有忍耐住,他抱著一種下地獄的決心拿起來一塊自己剛剛切割了的奇怪魚肉,塞進自己的嘴巴,并為自己品嘗到的絕贊味道而淚流滿面:
“我們會到另一座島嶼,然后我們就會換船,乘坐另一艘船回到我們所在的那座島嶼,繼續(xù)經(jīng)受船員的訓(xùn)練,等待下一個月繼續(xù)出海——我不想這樣下去……”
阿米爾狼吞虎咽,他之前對美味的概念只有懷孕女人的母乳——烈火海賊團給自己所在島嶼的補給都是最爛的食物,甚至這艘船上腐爛生蛆的食物也比那些強。
“為什么,我不能也像你一樣,品嘗到這種美味之后對那些干癟無味的食物心生嫌棄呢?”
阿米爾涕淚橫流,他的遭遇既讓穿越者心生憐憫又對這家伙所在島嶼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心生疑慮:
“你是從哪兒來的呢,阿米爾?”
穿越者覺得眼前的這家伙似乎不太對勁——他不太像是個正常人,單單吃那種劣質(zhì)食物是很難變得這么強壯有力的。
“我是說——你是怎么長大的,又有怎樣的教育背景呢?”
穿越者想了想,又把這略顯復(fù)雜的說法給簡化了:
“你是在那座島嶼上,從小不點一點一點長大的嗎?
你會說話,是誰教的你或者你們,他或者他們除了所謂的船員訓(xùn)練之外還教過你們別的知識嗎?”
考慮到眼前這家伙可能智力有殘缺——或者可能精神上收到過傷害,穿越者將所謂的知識給具體化了:
“比如說,如何制作漁網(wǎng),如何釣魚,如何處理魚……”
“并沒有——”
阿米爾忽然意識到了似乎哪里不對:
“不,應(yīng)該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魚,為什么我會處理魚?魚……魚不是這樣的,魚應(yīng)該有內(nèi)臟,魚應(yīng)該有內(nèi)臟!”
阿米爾涕淚橫流的臉像是喝完酒又被人打了幾拳一樣變得又紅又腫,他喊話的樣子既像是發(fā)現(xiàn)了宇宙真理的科學(xué)家又像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的瘋漢——這不對勁!
穿越者向后退,阿米爾抱著自己的頭啊啊怪叫,外面的聽眾也終于忍不住決定采取行動讓那個不知死活的蠢材早些上路了:
“哈克船長——”
拿出武器的阿奇秘書現(xiàn)在看起來可不像是剛剛那般和善弱小,如果說他把自己頭上的那個奇怪吊墜去除掉的話,他的形象就能從滑稽可笑的小丑變成一個兇殘的海賊——為什么他在頭上掛著一個可笑的懷表吊墜,他不覺得那個掛墜很可惜,跟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符,又阻礙了自己的視線嗎?
“你難道不知道——”
阿奇秘書的眼神和語氣都相當嚴肅,但是穿越者的注意力卻完全被那個晃來晃去的滑稽可笑掛表吊墜吸引住了——誰能拒絕得了……
“好奇心,會讓人在海上失蹤嗎?”
阿奇秘書晃了晃頭,按照自己已經(jīng)使用了很多次催眠術(shù)的經(jīng)驗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催眠活動——雖然說海軍科研部隊辦正經(jīng)事兒的能力很拉胯,但是他們在這種邪門歪道上是真的有一套。
“你是……你是這艘船的船員,負責(zé)的任務(wù)是搬運貨物,你是這艘船的船員,負責(zé)的責(zé)任是搬運貨物……”
然而穿越者看他的表演就有如小丑一般——這就是所謂的催眠術(shù),這就是這艘所謂商船的真相?
雖然說不清楚為什么這套所謂的催眠術(shù)沒有對自己生效,但是穿越者可不是那種愚昧無知的本地土著——隨隨便便一刀下去,就讓這個催眠師了賬好了。
“喂,阿奇——”
從遠處傳來了船長的聲音,那個老頭子意外的有精神,聽起來就讓人覺得精力十足,跟剛剛的高冷模式完全對應(yīng)不上。
“少將的電話,他對哈克船長最近的經(jīng)歷很感興趣,想跟哈克船長聊聊——”
干,原來這艘船又是海軍的船?
所謂的烈火海賊團不過是海軍的一個馬甲,而那座島……應(yīng)該就是海軍安置這些被催眠海賊的安置點了吧?
所以說,這艘船上的船員都是被催眠的海賊嗎?
海賊·催眠·洗腦·壯漢·秘密任務(wù)?
用海賊團和商船作為掩護,然后用被洗腦的海賊作為船員進行運輸,接下來每到一個節(jié)點就更換一批船員,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
“真是有活力的蛆蟲——”
阿奇一邊用腳踹著正在地上翻身打滾的阿米爾一邊對穿越者進行唾罵,而穿越者此刻卻并不想跟他計較——跟革命軍特攻小隊一樣的期貨死人而已,如果說不是想跟那個少將聊聊看,現(xiàn)在尸體化作的塵埃都已經(jīng)入水了呢。
“居然能擺脫你的催眠術(shù),真是稀奇……”
從門外進來又關(guān)上門的正是剛剛還一副嚴肅老人模樣的船長,現(xiàn)在他看起來卻意外的年輕而跳脫,如果說不是身上的船長制服還在,穿越者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絕對不到二十歲的家伙居然是剛剛的那個船長。
“眼前的這家伙可是總部下令追查的失蹤者,如果說不是因為沒有防備,我怕是控制不住他……”
催眠師拿下來了他頭上滑稽的裝飾品,穿越者裝出一幅冷淡的樣子來面對他。
“總之——”
船長舉起手中的電話蟲,它現(xiàn)在是個帶著海軍正義帽子的中年人模樣,不清楚電話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總之它的嘴里叼著一根煙:
“哈克,為什么你這船蛆在被救出之后不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們?”
你是哪個?
穿越者實在不認識這家伙是誰要,于是裝作了一番弱智模樣對其不理不睬——你們這種被滲透成簍子的情報系統(tǒng)到底有什么存在價值,居然讓臥底進入你們的科學(xué)部隊還全身而退,甚至現(xiàn)在還對其臥底身份一無所知?
“阿奇!”
電話蟲傳出了那位不知名少將的責(zé)備聲,剛剛才摘下懷表帽子的催眠師阿奇再次帶上帽子開始自己不知所謂的催眠操作;
“你是有問必答的船員,你對所有人都有問必答,這讓你很開心,如果說你隱藏了什么秘密,那么在問到后你會不假思索的說出聲來……”
經(jīng)歷了一系列跳大神一樣的操作過后,那家伙摘下來帽子,然后向少將匯報:
“可以對他進行發(fā)問了,少將大人?!?p> 雖然說穿越者沒見過什么世面,但是少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好像不對勁,他嘴巴里的那根煙都滅了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那么,哈克!
你這船蛆一樣的東西!
你脫困之后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們?
我們派出去的特工已經(jīng)把你救出來了,你答應(yīng)給我們的東西在哪里?
你說好的研究成果又在哪里?”
說到興起,豹怒的中將先生口不擇言起來:
“我們可是啟動了在cp系統(tǒng)中的高級臥底,cp2首領(lǐng)才獲得了你所在島嶼的信息,花費的人力物力和規(guī)劃作戰(zhàn)計劃的精力更是不計其數(shù)!
為什么你這船蛆一樣的東西被救出來之后就無影無蹤了?
難道你是在愚弄我們嗎?”
拜托,難道你沒有被愚弄嗎?
穿越者想起了自己體內(nèi)那位三面間諜的滑稽人生,于是不由得反問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你所說的那位哈克又是誰嗎?
你知道我被救了出來,那么你知道那位哈克沒有被救出來,而是繼續(xù)留在那座基地了嗎?
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
你以為你是都知道先生嗎?
你知道個屁!
你這船蛆一般的東西,老老實實的躲在海軍的船板里就好了!
你根本不配知道哈克乃是cp系統(tǒng)高級特工把我這海軍臥底反殺了做成替身的事情!”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在他們做好的規(guī)劃下進行大肆臟話,然后把事情真相給展露出來的感覺真爽,怪不得會有人喜歡什么鳥毛剪輯流什么聊天群呢——原來這就是先知先覺的快樂,這就是裝逼的樂趣所在?。?p> 穿越者罵的興起,于是又轉(zhuǎn)過頭去罵那個催眠師:
“你這小丑一般的諧星,居然敢說我是個只會搬東西的船員,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艘船上的秘密嗎?”
考慮到那個阿米爾之前所說的關(guān)鍵信息,穿越者大膽推理開始胡說八道:
“你就是cp系統(tǒng)的臥底,我來這里就是受到cp系統(tǒng)的信息與你進行接頭!
——海軍秘密研究的決戰(zhàn)兵器我們已經(jīng)有頭緒了,只要把這艘船上的那些蘋果交給我一個樣本,我們cp系統(tǒng)就能為天龍人盡忠,讓那些低俗粗魯?shù)暮\娭牢覀僣p是精銳中的精銳!
區(qū)區(qū)海軍也配跟我們cp系統(tǒng)呲牙,還敢給我們臉色,想抓走我們cp系統(tǒng)派遣進海軍臥底的高級科學(xué)家,你們就是拿著鎖去開鎖鋪——配嗎?
配的話配個幾把?。 ?p> 穿越者正說的興起,然而對面的催眠師忽然暴起開始催眠:
“你們剛剛就是在發(fā)呆,你們剛剛就是在發(fā)呆……”
什么鬼?
穿越者一臉懵逼,老船長一臉懵逼,而那個剛剛一臉懵逼的海軍少將此刻卻戴上了一雙墨鏡——什么情況?
“你們現(xiàn)在也在發(fā)呆,你們現(xiàn)在也在發(fā)呆,我有問你們必答,我有問你們必答……”
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催眠師終于收了神功,他先是看了看被催眠的老船長在發(fā)呆確認了自己的催眠效果,然后是看了看剛剛摘了墨鏡起來也傻乎乎的演員少將在發(fā)呆,接下來終于開始了自己的重頭戲:
“你是cp派來接應(yīng)我的?”
穿越者一臉懵逼——我是胡說八道?。?p> 我冤枉,我胡說八道的,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cp特工間諜啊!
“啊,對,我就是被派來接應(yīng)你的?!?p> 催眠師一臉懵逼,他摘下帽子摸著自己的鼻子——這啥情況?。?p> “我接到的命令是這次換船的過程中換走幾個笑容,你怎么船還在海上沒到換船點就來了?”
穿越者看著那個海軍少將的表演心頭一緊——靠,老王八蛋表演是吧,你會我也會!
“我接到的任務(wù)是中途就過來拿走目標,然后讓船在海上失事,可以的話順便把你給滅口——你知道的太多了
海軍那邊也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的身份。
更別提我們在海軍的臥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海軍在我們中的臥底在調(diào)查你的相關(guān)情報——他爬的位置太高了,我們沒法制止他看自己手下的信息,只能把你給滅口了?!?p> 催眠師的臉色先是一臉懵逼,再是一臉糾結(jié),接下來是理解和被卸磨殺驢的憤怒:
“我就說這次的任務(wù)有問題!
我就說上頭居然舍得讓我這種人才干完這一票就退休!
原來如此,用完就丟是吧——cp系統(tǒng)光榮傳統(tǒng),最后一票任務(wù)干完就退休在我身上也敢用?”
他憤怒的跳起腳來:
“我可是阿奇·多多噠,不是什么可以被隨便拋棄的野貓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