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先結(jié)扎再聯(lián)姻
葉知桓定定看向白粟,目光是逆境之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孤注一擲和偏執(zhí):“粟粟,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不喜歡對未知的事情進(jìn)行假設(shè),如果有平行空間存在,可能另一個白粟,會給你你想要的回答。”
白粟也說不清自己對葉知桓到底是什么感情,但總歸和喜歡無關(guān)。
兩人之間橫著太多太多無法跨越的橫溝,她無法以平常的眼光看待這個人,但又做不到真正討厭他。
再加上葉知桓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此時的白粟心中,愈發(fā)的雜亂無章。
話音才落,探視時間到了,兩個警察從葉知桓那邊的門走進(jìn)來,想要把他帶走。
白粟焦急地追問:“葉知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知桓對白家下手一事,實在是做的太沒有道理,白粟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才在今天來問一個答案。
在她迫切的目光注視下,葉知桓臉上帶了抹做壞事得逞后的笑意,仿佛小孩子一般。
可短暫的笑容過后,他目光暗淡。
“粟粟,對不起,我又騙了你。我不能告訴你答案,我要你一直留著這個遺憾,這樣哪怕日后你討厭我憎惡我,也不會就這樣忘記我?!?p> 話音剛落,警察趕到,葉知桓放下電話,最后深深地看了白粟一眼,轉(zhuǎn)身沉默地跟著兩名警察走了。
白粟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后才離開,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小表妹沈慈似乎也有心事,約她去酒吧喝酒,兩人各懷愁緒,今天都無比地沉默,面對面坐著喝悶酒,誰也沒開口說話。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白粟的手機鈴聲。
白粟此時已經(jīng)微微的醉了,都沒看來電人是誰,就選擇了接聽。
季時禮的聲音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氣急敗壞,又恢復(fù)了以往的風(fēng)度翩翩。
“白小姐,我真是要謝謝你這次給季某留下的教訓(xùn),讓季某及時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同時又找到了真正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
“眼下季家的難關(guān)已經(jīng)度過,季家的危機已經(jīng)解除,那么,你白家的危險就要來了。白小姐,你給我好好地等著?!?p> 對方似乎是真的心情很好,講話的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與親昵,仿佛不是在對人進(jìn)行威脅,而是在進(jìn)行情侶之間的呢喃。
“葉知桓的下場你已經(jīng)看見了,跟我做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他聲音帶著清淺笑意道:“白小姐,哪怕你翻臉不認(rèn)人,季某卻依然對你很有興趣,如果你識相點,主動來水城找我,我之前的承諾依然有效,我可以娶你?!?p> 白粟的眼中一開始是茫然,到后面就徹底變成了無語和大無語。
水城應(yīng)該是水土不好,養(yǎng)出來的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普信,先是封聞洵,后是季時禮,一個比一個地膈應(yīng)人。
借著微微的酒意,白粟轉(zhuǎn)了下眸子,準(zhǔn)備捉弄下對方。
她語氣仿佛很開心一般,溫軟動人:“季家的危機解除了嗎?那真是要恭喜季先生。至于聯(lián)姻的事……可以啊,當(dāng)然可以?!?p> 她瞇著眼,醉醺醺道:“季先生您家財萬貫,又一表人才,我怎么可能不心動呢?!?p> 好聽的話對誰都管用,季時禮相當(dāng)受用,隔著手機,低低地笑了一聲。
白粟卻話鋒一轉(zhuǎn),又淡漠道:“不過……我們白家有白家的規(guī)矩,家中女子只招婿,不外嫁,而且我不喜歡小孩子。季先生如果真的對我真心,不妨先去醫(yī)院把自己結(jié)扎,再來和我談后續(xù)聯(lián)姻事宜?”
季時禮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語氣也多了幾分陰冷,他磨牙:“我真是佩服白小姐的氣節(jié),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能如此嘴硬……”
他壓低了聲音,眸中一片冷光:“敬酒不吃吃罰酒,白粟,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哭著過來求我?!?p> 白粟呵地翻了個白眼,求他?他以為他是誰?
她笑呵呵的,卻針鋒相對道:“季時禮,你不用等有朝一日,你要是個男人,現(xiàn)在就來港城,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立刻就給我跪下!”
電話被人掛斷了,白粟眼中的笑意也終于淡去,變成了一片冷芒。
“表姐,如果他剛才真的答應(yīng)了你去結(jié)扎……”
沈慈也醉了,一臉好奇看向白粟,提出疑問:“那你真的會如你所說,跟他進(jìn)行聯(lián)姻嗎?”
白粟挑眉,語氣鎮(zhèn)定:“不,他不會。我很了解季時禮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無論什么事都不會影響他讓他做出跟自己本身利益相違背的決定?!?p> 沈慈似懂非懂,皺著眉頭想了陣兒白粟的話,打了個酒嗝。
迷迷瞪瞪的表情愈發(fā)好奇起來:“但如果,真的有人愿意為了你去把自己結(jié)扎呢,表姐,你會給他一個機會嗎?”
白粟此時又干了一杯色彩絢爛的雞尾酒,有些上頭,醉意朦朧間,她順著沈慈的話點點頭,呵呵一笑道。
“如果有人真的愿意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那我就相信他是真的愛我。那么無論那個人是誰,什么身份,我都會對他另眼相看?!?p> “不過……”她垂眼,自嘲一笑:“世界上哪會有那么傻的人,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p> 不遠(yuǎn)處,穿一身黑色風(fēng)衣,在五光十色的酒吧戴著個黑色墨鏡,頭上又罩了個黑色低檐帽,宛如黑客帝國一般的封聞洵,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之所以一路跟著她,是怕酒吧這種地方太亂,萬一遇到像季時禮那樣的壞人,白粟會吃虧。
不曾想,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白粟說她不喜歡小孩子,他是信的。
她過去經(jīng)歷過那樣不好的事情,會產(chǎn)生心理陰影也很正常。
無可推卸,這里面也有他的責(zé)任。
至于結(jié)扎……
反正他是認(rèn)定了自己只想要白粟這一個人的,如果她不肯給他機會,他就算有生育能力也是閑置。
既然如此,他何不放手搏一把,用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本就用不上的東西,去換她一個另眼相看?
也許,這會給兩人之間帶來新的轉(zhuǎn)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