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蠢貨
謝老太太臉色不太好看,皺眉看向白粟。
“白小姐,今天這是謝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參合的好?!?p> 她冷聲道:“杜小姐可不是憑空污蔑,人家有證據(jù),我們大家都是親眼看見,杜小姐丟失的首飾,確實出現(xiàn)在了沈慈的房中?!?p> “誰說首飾出現(xiàn)在了我們房里就一定是我們拿的,就不能是首飾自己長了腿,會跑么?”
白粟漫不經(jīng)心地給自己的手機解鎖,語氣調侃。
在場的人眼中都是掠過一抹莫名其妙。
還首飾長了腿會跑,虧她想的出來,簡直是病急亂投醫(yī),急瘋了吧。
白粟臉色平淡,看向謝悲鴻:“謝先生,眼下你家出了這樣的事,事關我表妹清譽,我建議報警處理,你沒有意見吧?”
謝悲鴻安撫地擁著一臉委屈的沈慈,語氣淡淡:“可以,我沒意見?!?p> 謝老太太皺眉還要多言,謝悲鴻淡淡抬眼望向她:“今日這樣的情況,報警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奶奶如果再橫加阻攔,我便要把這當做你蓄意污蔑后的心虛了。”
謝老太太雖然不喜歡沈慈,但也沒到要聯(lián)合外人污蔑她的地步,她皺著眉。
“眾目睽睽,東西是從沈慈的房里找出來的,你又沒有其他證據(jù),警察來了也說明不了什么,只會平白讓人看我謝家的笑話?!?p> “誰說我沒有證據(jù)?”終于在手機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白粟眼波柔柔看向謝老太太身后的某位名媛,緩緩勾唇。
“我安全意識高,有隨身攜帶針孔攝像頭的習慣,所以昨天在我與小慈的房間里到底都發(fā)生過什么,杜小姐的首飾,又是如何進入我房間里來的,都被明明白白的錄了下來?!?p> 話一出口,屋中眾人臉色齊齊驟變。
一人,面色灰敗,身體難堪地晃動了兩下,搖搖欲墜。
謝老太太憤怒地瞪著白粟:“你有這種東西,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白粟這副模樣,沈慈是否清白,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謝老太太對白粟怨念叢生,認為她之所以先前沒拿出錄像,分明是故意看戲,想給她難堪!
白粟把自己的手機交給沈慈:“早先是想拿的,如果老夫人沒讓您的仆人把我的手機搶過去?!?p> 說來說去,都是這老太太的錯了。
謝老太太氣的渾身直抖,早上白粟是拿過手機一次,但她哪提過錄像的事?
她之所以讓人攔著,是因為她以為她要報警!
謝悲鴻就著沈慈的手淡淡看向手機,隨即目光一厲,冷冷看向謝老太太身后的那幾個名媛。
“你是想自己出來給我的夫人道歉認錯,還是想等我叫警察過來抓你,去局子里度過你的余生?”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表情驚慌地自己走了出來,對著謝悲鴻就是一鞠躬。
“謝總對不起,我……”
“她們這樣污蔑我?是道一句歉就能解決的嗎?”沈慈驟然發(fā)難,委屈地看著謝悲鴻,淚珠滾滾而下。
“外人空口污蔑,你奶奶問也不問,就要對我動你們謝家的家法。親愛的,我真的不敢想如果你沒回來,她們又會怎么對我?”
她哭的傷心欲絕,我見猶憐。
白粟眨眨眼,看著已經(jīng)開啟了宅斗模式的小表妹,認真地在內心點評。
哭戲不錯,這眼淚,跟不要錢似的,說落就落,順暢極了。
謝悲鴻被沈慈一哭,心中什么都不想了,他心疼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淚,不住地安慰她。
“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別哭了好不好?”
沈慈哽咽:“和你有什么關系,分明是謝家仗勢欺人,瞧不上我的出身,故意刁難我,這樣的事情,我來一次謝家,就會發(fā)生一次。
這次是家法,這次你及時到了,誰知道下次她又會用什么法子為難我,你還能不能這么巧地把我救下來。”
謝悲鴻皺眉聽她哭訴半晌,忽然下定決心般抬頭,在一眾人難看的面色中冷聲扔下一句話。
“今日的事,說到底是奶奶處事不公,既然如此,這個壽辰我們不賀也罷,奶奶既然不喜歡小慈,這個謝家,我們日后也沒必要再來了?!?p> 說著,他示意沈慈起身跟自己離開。
“小慈,我們走吧?!彼淅涞乜聪蚰敲麃淼狼傅拿拢骸胺判模圬撨^你的人,我一定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p> 那個名媛嚇得魂都沒了,她是昨天被沈慈諷刺提鞋的那個,因為心里不爽,才趁著昨夜所有人都出去找白粟的功夫,把杜小姐的首飾偷偷放到了沈慈的房中。
她以為自己掩人耳目,萬無一失,卻不想,白粟竟然還在房間內留了監(jiān)控。
眼下謝悲鴻說要報復……
謝家的報復,她哪承受的起?
要是她家里人知道她得罪了謝家,她恐怕以后在家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甚至為了討好謝悲鴻,那些人有可能把她五花大綁送到謝家來認罪也不為過。
她嚇得不輕,立馬便跑到沈慈的面前,雙膝一彎跪了下去,楚楚可憐地祈求她。
“謝夫人,是我不好,我以小人之心想要陷害您,但我保證,我沒有惡意,這就是一個惡作劇,求求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粟淡淡挑眉:“想不到真的是你。”
那名媛聞聲愣住,面色僵硬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白粟冷淡道:“我根本沒有什么視頻,詐一下你們而已。”
說著,她把自己手機屏幕上的東西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漆黑的屏幕上,滾動著一行大字。
“裝一下,看會不會有蠢貨自己承認?!?p> 那名名媛面色頹敗,徹底地失力跌坐在了地面。
白粟淡然地低頭看著她,勾唇一笑:“蠢貨?!?p> 謝悲鴻眸光冷然,帶著沈慈轉身離開的動作未停。
謝老太太難以承受地后退了兩步,一雙蒼老的眼,充滿了挫敗。
謝謹言因為不住在謝家主樓,帶著壽桃趕到時,謝悲鴻已經(jīng)帶著沈慈和白粟離開了謝家。
謝謹言下意識地問了句:“小嫂子呢?還沒起床嗎?”
謝老太太惡狠狠怒吼:“不準提她!”
要不是那個女人不合她心意,她怎么會輕信他人,鬧出這么大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