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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大佬的嬌軟美人跑路了

番外 楚楚可憐大貓貓(2)

  傅爵本欲再說點什么的心,被傅宵這么一撒嬌,沒話了。

  于是剛成年的傅凌小朋友,就這樣愉快地踏上了去港城的飛機。

  一路上,第一次出國的離開舒適圈的小男孩,看什么都新鮮。

  圓圓的眼睛裝滿興奮,心里也全是對這個世界的期待。

  然后在謝家,他遇到了第一個滑鐵盧。

  中槍的那一瞬間,傅凌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說華人的性格都很友善嗎,而且國內(nèi)不是不允許私人持槍嗎。

  謝家的保鏢,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想看看那個把姜濯迷得不知西東的謝家少夫人到底長什么樣啊,原以為以他的身手,必定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為什么,為什么他才踏入謝家的領(lǐng)地,就這么輕易地被發(fā)現(xiàn)了?

  狼狽地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為了躲避保鏢的追捕,不得已,躲進了謝家的茶水室。

  門外,不多時就傳來了追查的聲音。

  完了,他會把命搭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俊秀的少年,痛苦地縮在角落里,緊張地盯緊了房間門的方向,暗藍色的圓眼,眼底有些絕望。

  咔噠……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少年瞳孔緊縮,手,握緊了他身上最后一把武器。

  那是一把匕首,削鐵如泥的匕首。

  他身上所有的暗器都在與保鏢纏斗時消耗光了,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剩下他最不擅長的。

  近身肉搏。

  而此時,他腰間的傷口,還在無聲地往下淌著血。

  傅凌苦笑地等著自己命運的宣判。

  貓兒一樣的圓眼,里面帶了點絕望。

  此時此刻,他有些后悔,小時候?qū)W防身術(shù)時為什么要因為不喜歡跟人產(chǎn)生肢體接觸,而投機取巧,只學了暗器,沒怎么在肢體格斗上下過功夫。

  萬一對方是個練家子,他……

  沒有萬一了,來者是個女人。

  傅凌長呼出一口氣。

  保鏢他是打不過了,但如果只是個女人,他還是沒問題的。

  “不準動?!?p>  趁著女人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飲水機上的空當,他在她身后挾持住了她,匕首,也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女人有些超乎尋常的淡定,被他挾持后,竟然仍沒忘記把飲水機的出水口關(guān)上。

  “你是誰?”

  她沒回頭,壓低了聲音輕輕問他。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而且很小,房間外的人一定聽不見。

  這是個很合格的人質(zhì),給足了他安全感。

  “閉嘴,我不需要你講話,只需要你想辦法把我?guī)С鲋x家?!?p>  他手下的力道放輕了些,并不準備真的傷害到她。

  但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拿著那把刀的手,因為腰側(cè)的疼痛,早就無法維持穩(wěn)定了。

  他在抖。

  且被那個女人看出來了。

  外面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越來越近,女人終于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他們在找你?”

  他強忍著疼痛,用手肘示威地勒住了她的脖子,想讓她別那么多話。

  可這個動作,卻無形中加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順著他手上的力道,就那樣靠進了他懷中。

  極度抵觸跟人產(chǎn)生肢體接觸的他,竟然差點在本能的驅(qū)使下一巴掌把她給推出去。

  但他不能,他一旦把她放開,她隨時有可能呼救。

  為了自己能順利存活,他只能強忍著不適,讓她靠在他身上。

  “閉嘴,別這么聒噪,不然我就殺了你?!?p>  他忍痛,壓低聲音發(fā)出威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威懾力一些。

  這種事情他以前并沒做過,在北美的時候,他何嘗這么狼狽?

  通常是笑吟吟的,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奪了敵人的性命。

  所以他并不清楚,他發(fā)出的聲音非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還讓她松懈了許多。

  這個綁匪……不太熟練的樣子嘛。

  他感覺到她的手肘似乎在他身上摩擦了,但那感覺跟疼痛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他沒當回事,等受傷處被襲擊的劇痛傳來時,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完了……他絕望地想。

  “別動?!?p>  他的匕首落到了她手中。

  其實那把刀還沒沾過一滴血。

  平時他都拿它當拆快遞的用。

  可即使這樣,他仍然明白,它到底有多么的鋒利。

  他不動了,并不想用自己,為這把武器開刃。

  他看到她的容貌了,很美,很艷麗,那么嬌柔,一雙水潤含情的桃花眼,定定看著他的模樣,讓一直長在國外,沒怎么見過華人美女的他,幾乎忘記了眼下的處境,看直了眼。

  難道,她……就是姜濯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嗎?

  如果是她,那,他好像能理解姜濯了。

  正走神著,猝不及防,面具脫落。

  他有些慌張,無措地眨了下眼。

  對面的女人臉上多了點玩味的神情,突然伸出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這動作……很親昵。

  在他前十八年里,還沒有女人能對他靠這么近,更別提像她這樣碰他的臉。

  大概是生命都掌握在這女人手里的原因,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沒有十分抵觸。

  “小孩子?”

  她似乎十分驚訝,又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這回他忍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覺得被當成小孩子是比丟了性命更嚴重的事,不滿地反駁。

  “我十八了!”

  “十八了嗎?”她好笑地打量他一眼,他努力維持著淡定的神情任她打量,不知怎么的,仿佛傷都沒有那么疼了。

  “十八也還是小孩子!”

  她慢條斯理又扔下一句話,差點把他氣過去。

  “你來謝家干什么?偷竊?”

  她像審問犯人那樣盤問著他。

  笑話,他堂堂一個財閥集團的小少爺,看得上這謝家?

  在他們家,他爸抽煙拿美金點火都不為過。

  他受不了這種惡意揣測的侮辱,心里又本來就藏了滿肚子的委屈和牢騷,想著怎么著今天也是要把命搭在這了,索性一股腦,把自己的事情吐槽給了她。

  講著講著,他起了求生欲,著重把自幾家到底有多么有錢,多么有權(quán)勢,夸的天花爛墜,然后瘋狂地暗示她,只要她能救他,要多少錢,他都能給。

  卻不想,一通凡爾賽劇情結(jié)束,她果斷抓住了他三兩句帶過的支線劇情。

  “姜濯?是不是個絕世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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