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解答
只見寒光一閃。
主持人一把從刀鞘中抽出一把通體銀色網(wǎng)格花紋的利刃。
歷經(jīng)千年,仍然發(fā)出銀白色的光芒,十分明亮。
“哇~”
現(xiàn)場引發(fā)陣陣贊嘆。
只見主持人單手將短刃送于桌前,大家都紛紛超前傾看,都想目睹這寶刀真顏。
“你,就不過去看看自己選的是不是對的?”
羅爾淶給阿齙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全場幾乎都擠在臺前也看那寶刀,只有他倆還穩(wěn)穩(wěn)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阿齙只能腆著臉擠著笑,巴巴的說:
“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你再胡說八道!”
羅爾淶幾乎當場就要爆炸,拳頭都已經(jīng)捏好準備上去就狠狠一下。
“我真沒瞎說,真的是你自己說的,你在夢里說的!”
羅爾淶楞了一下。
對哦~模擬穿越在常人看來,就是睡覺。
在模擬器里打打殺殺,表現(xiàn)出來就是呢喃囈語說夢話也不一定~
這么說,真的有可能在夢里說了什么,碰巧被阿齙給聽去了。
更有甚者,阿齙甚至還能聽個全篇,一個完整的故事也說不好~
“好了,請大家坐回位置。讓我們來檢驗這把刀,到底是真是假?!?p> 主持人的話打亂了羅爾淶的思緒。
只見主持人將刀微微舉過頭頂,朝桌上那一沓打印紙輕輕一切~
呵~
500張紙~
十公分厚~
從上到下,切得干凈、利落、又輕松~
“好了,事實勝于雄辯。大家看到了,哪把刀是真的,哪把到是假的了吧!”
對錯一目了然。
左邊那把外形華貴精致的刀,幾乎已經(jīng)是一塊脆弱的爛鐵。
而右邊那把樸實無華的短刃,即便歷經(jīng)千年,仍然鋒利無比。
當然是右邊的刀是真的,羅爾淶是對的!
“那大家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主持人故意的做著拍手的姿勢,幽默的提醒著大家。
瞬間,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息。
平生還是第一次能在大庭廣眾的公開場合受到這么高的認可度。
這恐怕是羅爾淶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高光時刻。
原來模擬器穿越回去發(fā)生的事都是真的。
那些在模擬器里像吃飯睡覺一樣習以為常的東西,在現(xiàn)代居然需要動用最頂級的專家,通過大量的文獻、書籍、文物來還原真相。
哎呦~
何必那么麻煩呢~
直接穿越一次不就都知道了!
“這位同學,想必一定是飽讀各類古現(xiàn)代文學書籍,才能將漢史文學和人物歷史還原的如此真實而透徹。那你對這段歷史有沒有什么別的看法,比如這把七星寶刀是不是還有別的意義之類的呢?”
主持人這是在拋磚引玉,他接著又說:
“對于一般的文物而言,無非是印證了人物和歷史故事,將可能殘缺的歷史遺留物,在歷史學家的幫助下慢慢拼湊還原。而那這把刀,是否就說明當初確實有那么一個借刀、失刀、得刀的過程和故事呢?”
羅爾淶想了想,站起來回答說:
“不僅如此。這把刀的發(fā)掘,還印證了這個墓,確實是曹操的墓。”
全場嘩然。
“怎么說呢?”主持人顯然對這個話題也頗感興趣。
“因為演義說曹操有七十二疑塚,至少說明曹操的假墳肯定不少。七十二想必也是夸張之說,虛指并非實指,但是十數(shù)個,可能還是有的。”
“為什么曹操要造這么假墓?”一個同學清晰地問了出來。
羅爾淶頓了頓,笑著說:
“同學,你一定沒看到《盜墓筆記》或者《鬼吹燈》吧?”
那些,不都是假的嗎?
都是寫小說的人杜撰的,怎么能拿到這么嚴肅的科研講堂上來~
一時間,下面好多低聲說話的。
羅爾淶也不急,說:
“曹操本來就是三國時期,非常有名氣的政治家、軍事家。當年曹操的父親曹嵩變賣家產(chǎn)來支持兒子曹操的事業(yè)卻中途被陶謙的部下張闿殺了,都說明在那個動蕩的社會里,若要保持正常的軍隊穩(wěn)定,就必須得有穩(wěn)定的實財。就連陳琳的那篇《為袁紹檄豫州》中記載的:操又特置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之處,無骸不露。說明了那個時候,曹操就設(shè)立了發(fā)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官職,專門盜墓來以充軍餉?!?p> “難道因為自己盜墓所以怕死后別人來到自己的墓?”
問這話的是斜前方的許文婷。
羅爾淶朝她點了點頭,說:
“嗯,盜墓的事兒做多了,知道厚葬會引來盜墓賊的道理,所以曹操身后是‘薄葬’。堂堂一代梟雄了,在流行厚葬的漢代實行薄葬,已經(jīng)實屬罕見了。綜上所述,這把七星刀的出土,最大的意義不僅僅在于曹操真的有借刀殺賊這個故事,而是在眾多疑塚中,哪個墓有這把刀,哪個就是曹操真正的墓~”
掌聲又一次嘩嘩響起,經(jīng)久不息。
“好了,這位同學已經(jīng)給今天咱們的公開大課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今天,非常感謝各位的蒞臨,也希望在以后的交流學習中,能看到更多的身影、聽到更多的聲音。好了,下課!”
在主持人簡短的結(jié)束語中,同學們戀戀不舍的結(jié)束了這堂令人記憶深刻的大課。
“那位同學,你先留一下~”
因為有文物的關(guān)系,很多想問羅爾淶聯(lián)系方式的同學也都被趕了出去,整間教室只剩下前面兩排坐著的各位教授。
只見一位白眉銀發(fā)的老者從課堂里的某個角落走了出來,站到了講臺上。
這~
這不是章凱沅院士嗎?
難怪這些教授們怎么下了課都還一動不動乖乖坐著。
原來是有章教授在啊~
在座的,有很多都是他的學生,甚至是學生的學生~
“章,章教授,您,您好~”
今天發(fā)生的整個過程,羅爾淶除了突然曝光在眾人前有點不適應外,全程都沒有為訴說親身經(jīng)歷的那些事緊張過。
但是,面對這樣德高望重的名譽校長、老教授,羅爾淶都覺得舌頭都不聽話的打結(jié)了。
“同學,你是哪個專業(yè)的?”
章教授和藹的問道。
一點都沒有神人級別的距離感。
“我,我是歷史文化學院的……”
羅爾淶答得坑坑巴巴。
“羅爾淶!”
“教授,您知道我?”
羅爾淶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章教授居然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愿意來我的專項科研小組嗎?”
什,什么?
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嗎?
是不是進出模擬器久了,神經(jīng)都壞了!
章教授這是在向他發(fā)出邀請嗎?
可章教授不是博導嗎?
怎么還收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