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響起銀鈴般地笑聲。
“哈哈……來踢球呀!嘭!”
漆黑的夜晚,大街上一個小朋友獨自踢著球。球撞在墻上反彈滾向遠(yuǎn)方,他又追上去再次踢到墻上。就這樣周而復(fù)始。
“哈哈……誰來和我踢球呀!”
“嘭!蹦……蹦”
再次把球踢在墻上后他突然停住,任由球在地上翻滾。抬頭看向路邊一座房子。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哥哥,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邁開雙腿,開心跳躍著朝房子走去。即將撞到大門時身體虛化徑直穿過來到大廳。
進(jìn)入后他朝樓上看了一眼:“哥哥,我來找你啦!”
“嘭!”
街上的皮球出現(xiàn)在大廳內(nèi),他踢著球往樓上走去。
“砰!砰!……哈哈……好球!”
這么大的響聲,沒有吵醒任何一個睡夢中的人。
小朋友走上樓梯穿過墻壁進(jìn)入一間臥室。室內(nèi)濃烈的酒精味,令他眉頭一皺。
路燈朦朧的光線透過窗戶,隱約可以分辨出床上躺著的是一個男人。他沒有脫衣服,僅用枕頭蓋住腦袋。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小朋友看著男人,口水止不住往下流。眼里冒著紅光。
在他的視野內(nèi),男人渾身冒著淡淡熒光,頭部更是一個百瓦的電燈泡,隔著枕頭都不能阻擋他的光芒。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張開小嘴朝男人走去。
嘴越張越大,最后猛地?fù)纹祁^顱形成覆蓋整面墻的投影。
墻上,投影下壓,男人即將被吞進(jìn)嘴里。
羅伊手腕光芒大放。
“??!……不要……”
甫一接觸到金光,小朋友直接化為飛灰。皮球飛出室外不知所蹤。
光芒閃過,室內(nèi)恢復(fù)寧靜。羅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噠…~噠~噠~”,三個街區(qū)外,皮球落地翻滾幾圈后停在路中央。
“布谷~布谷~,羅伊起床啦,羅伊起床啦!布谷~”
“嗯~~~啪!”
鬧鐘碎成兩半!
五分鐘后。
“叮鈴鈴~起床啦!叮鈴鈴~起床啦!”
“啪!”
再五分鐘后。
“砰砰,羅伊快開門”
“叮鈴鈴~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不開門我進(jìn)來咯!”
“叮鈴鈴~~~”
“煩死了,誰啊……”
羅伊抄起鬧鐘就砸過去。
鬧鐘在空中經(jīng)過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此時門正好打開:
“哎喲!羅伊………………”
“何方妖孽,竟敢打擾本大爺……”
“哎喲……媽,怎么是你,哎喲……別打了我知道錯了?!?p> “媽,你還打,再打我要生氣了?!?p> “哎喲喲,我錯了我錯了,別捏……”
客廳,羅眉大馬金刀坐在沙發(fā)上,額頭腫個大包。對面羅伊端個鏡子跟個小媳婦似的。
羅眉拿著冰袋小心放在額頭:
“嘶……”
羅伊縮了縮脖子降低存在感。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
鏡子不小心歪了一點。
“嗯哼!!”
羅伊瞬間站直,擺正鏡子,小聲開口:“老媽,你怎么來了?!?p> 羅眉哼一聲:“怎么?老娘還不能去兒子家了?”
“咳咳~,行行行,我可沒這么說。隨便你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p> “這還差不多!”
見老媽敷了半天腫一點沒消,羅伊于心不忍讓她頂著這么大個包出門,伸出手開口道:“那個,還是我給你揉一下吧,馬上就好了?!?p> “早干什么去了?算你還有點良心?!?p> 他擁有超能力的事,自家老媽是知道一點的。并且在知道后,還反過來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悄悄摸索就行。
看著鏡子里面肉眼可見開始消退的包,羅眉開口道:“行了,你不是好奇為什么今天我會過來嗎!”
“嗯!”
她推開羅伊神秘兮兮的在屋內(nèi)看了一圈,最后湊到羅伊面前小聲問道:“昨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動靜?”
羅伊小聲嘀咕:他發(fā)現(xiàn)個屁,昨晚喝這么多,連怎么離開小世界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我昨晚睡得沉,啥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p> “呵……也是哈,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滿頭包,對不對?!?p> ……咋能不提這茬嗎!
見羅伊一臉無奈的表情,羅眉繼續(xù)說道:“我給你講,昨天晚上五個街區(qū)外,發(fā)生件滅門慘禍,一家五口全沒了,頭顱不翼而飛?!?p> 然后她從包里掏出手機(jī),點擊視頻繼續(xù)播放:大街上拉著長長的警戒線,身穿白色大褂的法醫(yī)正用袋子,把地上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裝進(jìn)袋子。
“今天早上警察,陸續(xù)在距離案發(fā)現(xiàn)場兩個街區(qū)外的路上,找到了受害人一家的頭顱。超恐怖!”
羅伊肩膀一聳:“哦,然后呢!”
開玩笑,我羅某人在休斯頓可是有著“碎骨魔”稱號的。豈會怕這種小場面。
羅眉放下冰袋,手比劃了一下:“如果,他們頭顱是被人活生生打斷下來,不是利器切割的呢?!?p> 這下稍稍引起羅伊注意了。要知道人體骨骼其實是很堅硬的。如果只是打斷,隨便一個成年人都可以做到。
但想要將整個腦袋“摘”下來,非常人所能及。
“那警方怎么說?有發(fā)現(xiàn)嫌疑人嗎?”
“沒有!”她拉著左看看又看看,見他身上沒有傷勢才松了口氣,:“所以我擔(dān)心你呀,你不是那什么什么嗎”
羅伊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一暖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咋老祖宗別的東西我不會,但論茍我絕對是這個?!?p> 說著他豎起大拇指。
羅眉笑著拍了他一下:“貧嘴!吃飯去?!?p> 與此同時案發(fā)現(xiàn)場。
警戒線外圍滿了記者。長槍短炮360度無死角對準(zhǔn)別墅。他們各個精神亢奮,就差把狂喜寫在臉上了。
無他,案件性質(zhì)太惡劣,也太轟動了!
休斯頓多少年沒出現(xiàn)過這種“殺人狂”了。這要是播報出去,絕對能引爆整個休…不對是整個德州。
他們甚至連標(biāo)題都想好了:一家五口為何離奇身亡,究竟是人性……;亦或著:是誰拿走了他們的頭顱,整齊“擺”在大街上。
話題越勁爆,收視率越高,他們能獲得的收益也越豐厚。至于真相?
“I don't care!(我不在乎)”
外面吵吵鬧鬧,里面也不平靜。
一樓,三具無頭尸整齊擺在客廳。驗尸的、拍照的收集證據(jù)的忙成一團(tuán),好不快活。
鮑維,休斯頓警察局(HPD)警長,此次案件的負(fù)責(zé)人,正對著墻雙腿抖成糠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