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周鶯的愛情
李玉樓收了自己凌亂的心思,快步走到周鶯身邊,焦急地問,“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個樣子,你娘罵你啦?”
“沒有……”周鶯哭得是真?zhèn)?,帕子全濕了,擰了一下滴下很多滴眼淚來,然后又放在眼睛上擦淚。
李玉樓拉她進(jìn)了院子,沒有停留直接拽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
“這是怎么了?”李玉樓拿了兩個干帕子換了她的濕帕子,“怎么哭成這副模樣?”
“是,武闕那個壞蛋……”周鶯嗚咽地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李玉樓也不問了,等著她哭完再說。
周鶯因為武闕這樣哭,還是好幾年前豬腿店家的小娘子給了武闕一塊醬豬腿,還說喜歡武闕。
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
豬腿店家小娘子之后,武闕就特別小心謹(jǐn)慎,再不與其他小娘子有任何接觸。
“這次是誰家小娘子這么不長眼,我陪你去找她?!崩钣駱橇νψ约旱拈|蜜,不論周鶯是不是小題大做。
“不是,是武闕,他,他要去京都,要推遲我們的婚禮,這個壞蛋,他要始亂終棄,他要拋棄我,我還這么喜歡他,他沒心沒肺……”
周鶯一邊哭,一邊罵武闕始亂終棄。
不過李玉樓抓住了這些話的重點,武闕要去京都。
這件事情應(yīng)該很復(fù)雜,她得等周鶯徹底哭累了再問,估計要等到晚上了。
李玉樓陪著自己的閨蜜傷心難過,聽著她數(shù)落自己的未婚夫冷酷無情大渣男。
“小姐,武大人在門外叫門,要見周小姐……”春桃進(jìn)來道。
周鶯的貼身丫鬟青杏也進(jìn)來勸說。
現(xiàn)在春桃倒是比李玉樓知道得更詳細(xì)。
“不見,不見,我才不見,他都要去京都了,我見他做什么,讓他去吧,現(xiàn)在就去,娶京都那些好看的小娘子去吧,嗚嗚嗚……”周鶯匍匐在李玉樓的懷里又哭了起來。
李玉樓知道周鶯的性子,不哭夠了是不會收手的性格。
李玉樓給春桃使了一個顏色,春桃心領(lǐng)神會走了出去。
“武大人,我們小姐讓您放心,周小姐在我們府上,您先回去忙,這邊我們小姐勸好了再給您把人送回去。”春桃笑著說。
武闕有點尷尬,似乎又想與周鶯解釋什么,看了看李玉樓家的大門,最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鶯哭累了在李玉樓這里睡了一覺,起來青杏伺候她洗漱之后,又在李玉樓這里吃飯。
她的眼睛腫得像水泡似的,好在不哭了。
“不哭就好……”李玉樓看著她笑。
“不準(zhǔn)笑了,丑死了……”周鶯嘟著嘴巴道。
“知道丑還哭……”李玉樓瞠了她一眼,“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他都要拋棄我了,還沒發(fā)生什么?”周鶯委屈得眼里的淚水又在打轉(zhuǎn)。
看來是真委屈了。
“好了,別哭了,這件事情還是要武大人給你解釋,不過我先說兩句,聽不聽由你……”
“你不能給他當(dāng)說客,你是我的朋友?!敝茭L正色道。
“那是自然……”李玉樓無奈一笑,“去京城那是好事,在這里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可進(jìn)了刑部,或者大理寺,以后前途自然不能與秀州相比?!?p> “武闕是人才,贏得了上峰的賞識,有這樣的機(jī)會,你現(xiàn)在不讓他去,以后他怨你怎么辦?”
“去,讓他去,我又沒攔著他……”周鶯嘟著嘴巴氣呼呼地道。
“何況,你大哥如果中了進(jìn)士,你們家還會在這里嗎,不也得去京城……”
周鶯愣怔地看著李玉樓。
“你是沒來得及深想,還是一聽他要去京都就全忘了這些……”李玉樓看著周鶯像個傻瓜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完全傷心過度,沒有了思考能力。
“武公子說了他要另娶他人,要與你退婚了?!崩钣駱菃?。
“他敢……”周鶯瞬間提高了嗓音。
“去吧,他在外面等了你一個時辰了,兩人好好說,他應(yīng)該想出了對策,不準(zhǔn)再鬧脾氣了,他是男人,得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李玉樓對自己的好友道。
“哦……”周鶯悻悻地答應(yīng)了一聲,嘴上嘀咕著,“又不是傻子,在外面那么死等著作甚,中暑可怎么辦?”
李玉樓敲了周鶯額頭一下,“現(xiàn)在才四月,不可能中暑的。”
周鶯離開,李玉樓長長舒了一口氣。
*
貴妃娘娘的宅子,三皇子斜在榻上,兩個貼身侍女為他剝著葡萄。纖細(xì)的手指將剝好的葡萄塞進(jìn)三皇子的嘴里。
“殿下……”三皇子的貼身親隨枝山進(jìn)來躬身道。
“打聽得怎么樣?”三皇子撩眉看了一眼枝山。
“玉樓小姐沒有訂婚,更沒嫁人,最近一段時間謝家的謝建章在糾纏著玉樓姑娘?!?p> “謝建章還為了玉樓姑娘休了自己的原配,要娶了玉樓姑娘做續(xù)弦,這件事情在秀州鬧得沸沸揚揚?!?p> “謝家……”三皇子在嘴里輕輕念叨了一句。
“謝家是晉安王的外家,現(xiàn)在的晉安王妃是謝家女,是謝建章的親姑母……”
三皇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這位皇叔……”
“給晉安王妃透個信,就說玉樓是我的女人……”三皇子笑了笑道。
“嗯,好……”枝山答應(yīng)一聲。
“本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名聲可全在這一次了?!比首幽樕系男σ庾兊眯镑龋坝駱情L得也好,就是放眼京城也難找到與她比肩的……這算是一舉兩得。”
“還有一件事。”枝山接著道,“玉樓姑娘好像是傾慕一位年輕公子……”
“這位公子是春暉學(xué)院的學(xué)子,這次春闈得了兩浙路的解元……”
“什么背景?”三皇子微微皺眉。
“沒有背景,”枝山回答,“聽說連家人都沒有,是大夫采藥的時候撿回來的,不過是個讀書的好苗子,過目不忘……”
“這樣的人也配與本殿下放在一起比較,你是越來越出息了。”三皇子斥責(zé)了一句。
枝山趕忙賠罪退下。
過了兩天安穩(wěn)日子,李玉樓覺得貴妃娘娘和三皇子那么忙,應(yīng)該把她忘了,可她完全想錯了,這日早上家里又收到了府衙的帖子,讓她去太湖游船,這一次她爹爹也在被邀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