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時雨中毒
李玉樓手中的銅鏡沒有落在闖入者的手中,反而落在了地上。
“時雨……”李玉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她走的時候,他還是那些人的中心,還在推杯換盞,這才多久,半個時辰不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面色紅的讓人害怕。
“時雨,你怎么了?”李玉樓急切又擔(dān)心。
孟時雨沖著她呵呵傻笑了一下。
李玉樓看到孟時雨這樣的笑容,徹底傻了。
她認識孟時雨這么久還沒有見過他這么笑過。
“時雨,你別嚇我……”李玉樓伸手抓住孟時雨的手臂,“你這是怎么了?”
“滅燈……”孟時雨搖了搖頭,似乎在恢復(fù)冷靜,他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李玉樓哦了一聲將桌上的滅了。
“這樣好點了嗎?”李玉樓問,她感覺孟時雨的手臂發(fā)燙,而她卻是隔著衣服在攙扶他。
這股熱量是透過衣服傳導(dǎo)到她的手掌,讓她的觸感感覺到了巨大的熱量。
“其他燈也都滅了……”孟時雨呼吸急促,呼吸中帶著巨大的熱浪。
李玉樓不知道孟時雨怎么了,她感覺到了巨大的恐懼,可她并沒有退縮,遵照孟時雨的話將剩下的兩盞燈也都熄滅,只剩下床榻最里面掛著的一盞小夜燈。
燈光昏黃,幾乎沒有多少光線。
她在孟時雨的臉上看到了通紅臉頰上泛著淡淡黃色的光。
“時雨,地上涼,起來……”李玉樓試圖將孟時雨攙扶起來,孟時雨卻一定不動。
“涼一點舒服……
”孟時雨的語氣似乎輕松了許多。
“將門鎖上,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有人敲門也千萬不要開門?!泵蠒r雨叮囑道。
剛才熄燈李玉樓覺得他是害怕光亮,此時鎖門是為什么。
李玉樓雖然覺得孟時雨不對勁,可孤男寡女熄燈,鎖門,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
“去……”孟時雨伸手抓住李玉樓的小手道。
李玉樓感覺他手燙的像是火炭一樣,讓她的手一激靈縮了回去。
她也顧不得多想,趕忙站起來去外間將門從里面插上。
然后反身回來蹲在孟時雨身邊,“時雨,還要做什么?”
孟時雨忽然盯著她呵呵傻笑。
李玉樓嚇得一個激靈,覺得他傻了,趕忙伸手在他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
我的天!
“好燙!”李玉樓驚訝的有點不知所錯,站在來捂著嘴巴在地上來回轉(zhuǎn)圈,“時雨,你發(fā)燒了,染風(fēng)寒了,很嚴重,不行,這樣會死人的,我背你去好安撫使大人,去找大夫?!?p> “不是……”孟時雨忽然抓住李玉樓的腳腕。
李玉樓的腳腕被他的手燙的想要逃走。
“我中毒了……”孟時雨道。
李玉樓蹭一下蹲下來看著孟時雨更加手足無措,中毒,那可怎么辦。
她眼眶瞬間紅了。她伸手將孟時雨拉起來背在背上。
什么東西,他身上帶了什么鑰匙之類的東西,好硬,硌的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放我下來,快……”孟時雨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將一個男人蹭一下就能背在背上。
“我得帶你去看大夫,時雨……”李玉樓聲音有點哽咽,“我不想看你被毒死?!?p> “死不了,你放我下來,我有藥……快點!,”再這么背著他才真的要死了。
“藥,你有藥,真是太好了……”李玉樓將孟時雨放在床榻上。
“藥在哪里,我?guī)湍阏?”李玉樓太著急了,將孟時雨往床榻上一放便伸手摸他的腰間。
孟時雨呻吟了一聲。真是要命了,她的手怎么會這么柔軟有感,像貓爪子一樣撓得他好舒服。
“我,我自己來吧!”孟時雨說著自己伸手找藥瓶。
李玉樓哦了一聲正要收手,她的手卻被孟時雨的手摁在他的腰間。
他的腰間也這么燙。
“這是什么毒藥,怎么會這么厲害,難道是要把人燒死嗎?”李玉樓擔(dān)心地看著孟時雨問。
“差不多吧!”孟時雨呼呼喘氣,那股藥性又要上來了,他沖著李玉樓呵呵傻笑幾聲。
李玉樓嚇得一哆嗦,孟時雨的笑越來越邪性了。
孟時雨壓制住藥性,將藥瓶拿出來。
“要幾粒?”李玉樓從孟時雨手中搶過藥瓶問道。
“一粒就好。”孟時雨回答。
“一粒行嗎,你這么嚴重,首劑藥量要加倍,要不兩粒,你看起來很嚴重?!崩钣駱菃?。
“不用,這已經(jīng)不是首劑……”孟時雨回答,隨即又沖著李玉樓呵呵傻笑幾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怪異,啞啞的,聽起來像是鴨子的聲音。
李玉樓趕忙將淺綠色的藥丸塞到孟時雨的唇瓣邊,他的唇瓣紅的仿佛妖艷開放的紅牡丹,幾乎要滴水水來。
就在此時,藥性再度壓制了孟時雨的理性,他呵呵傻笑,順帶咬住了李玉樓伸過來的纖纖玉指。
李玉樓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咬住手指,一抹紅霞瞬間敷上了面龐,眼睛瞪大,眸子里倒映出孟時雨那張妖艷的臉,緊接著一股羞恥感涌上心頭。
李玉樓下意識收回了手,隨即一巴掌蓋在了孟時雨的臉上。
這一巴掌結(jié)實,孟時雨本來就血脈噴張,鼻血如柱的噴涌而出。
李玉樓嚇了一大跳,又慚愧,趕忙拿了帕子幫孟時雨捂住鼻子,“時雨,對不起,誰叫你輕薄我&&”
“我不是故意的,曹小姐給我下了藥,男妓用的藥,藥性非常大,要不你打暈我……”孟時雨也覺得羞愧,他怎么能做出那么輕浮的動作,想著都覺得惡心。
“曹小姐……”李玉樓問。
“除了她還能有誰……”孟時雨憤怒地道。
原來曹小姐的生米煮成熟飯是這么煮,可這溫度也太高了,會不會死人。
“你不是有藥?”李玉樓道。
“那是清心丸,只能稍微壓制,不能除根……你還是打暈我吧!”孟時雨道。
“我?guī)汶x開這里……”李玉樓建議道,“出去找大夫,一定可以解毒?!?p> “能出去嘛,這里是安撫使的宅子,四周有兵馬,宅子里有護院……”孟時雨說道。
李玉樓想想也是,確實不容易出去,“那我能幫你做什么,你快燒糊了……”
李玉樓伸手試探了一下孟時雨額頭的溫度。孟時雨發(fā)出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