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市。
幸福公寓!
新年剛過,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即便還下著小雪,依然有不少的孩子在外面放煙花爆竹!
在幸福公寓的二樓某個客廳,桌上擺著一碗泡面,泡面的蓋子正用叉子嵌住,興許是泡面的主人有急事離開了,泡面并沒有封好,有著不少熱氣蒸騰出來!讓整個房間充滿著泡面的香氣!
“咕嚕咕?!?p> 客廳不遠的廁所里傳來抽馬桶的聲音,伴隨著男人哼唱的聲音。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閑多……”
“咔嚓?!?p> 廁所門打開,吳言左手夾著一支香煙,右手正在提著褲腰帶,一邊哼唱一邊朝著客廳的沙發(fā)上走去。
他打開泡面蓋子,用叉子攪拌一下,讓泡面充分散開,叉起泡面里的火腿腸就咬了一口,然后打開了電視。
本以為會春晚會是趙本山演的小品,沒想到居然是岳云鵬的歌曲表演,叫什么《最親的人》。
還挺不錯的,正看的起勁,一條新聞便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讓吳言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現(xiàn)在插播一條新聞,今天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明珠博物館發(fā)生一起特大文物失蹤案,一具千年前的女尸不翼而飛,現(xiàn)還未發(fā)現(xiàn)嫌疑人,請各位市民注意,如果發(fā)現(xiàn)有可疑對象,請撥打110報案,下面是女尸的服裝特征……”
“切!現(xiàn)在的節(jié)目,真是為了收視率,什么都敢播呀,真把我們當傻子了!”
張洋不以為意,趕忙扒了幾口泡面就關(guān)了電視,粗略的洗了個澡就去睡覺,過幾天可就開學了呢,趁現(xiàn)在好好享受一下。
……
“嗚嗚……”
張洋剛睡下不久,外面刮起了大風,把張洋房間的窗戶吹著嘎吱做響。
黑夜里,一只白皙纖長的手搭在了窗戶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披頭散發(fā)的翻進了房間,她打著赤腳,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寒氣,一看就是在外面凍久了。
她輕手輕腳的翻過窗戶,還把窗戶關(guān)好,漆黑的眼睛在夜晚里很明亮。
她朝著四周看了看,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吳言,輕手輕腳的靠近。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張洋,朝著客廳走去。
就在她走出了房間瞬間,躺在床上的張洋睜開了眼睛,他睡覺比較輕。
剛剛他非常確定有東西進來了。
愣了片刻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特么是進賊了呀……
他腦門子上流了不少的細汗,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在房間四顧一圈,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自衛(wèi)。
他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煙灰缸,把煙灰倒進了垃圾桶里。
想了想,他用煙灰缸在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發(fā)出一聲脆響,張洋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我靠!這個這么疼,萬一沒剎住手,把人砸死了就完蛋了……
他放下煙灰缸,從門后拿了一支拖把,原地揮舞一下,感覺挺趁手的,便轉(zhuǎn)身朝著客廳走去。
他從房間探出個腦袋,賊眉鼠眼的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津津有味吃著自己剩下的泡面,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已經(jīng)靠近了她。
吳言輕手輕腳走了過去,舉起拖把就要打下去,女人吃泡面的身子頓了一下,嬌小的耳朵動了動,微微側(cè)頭,右手往腰間一探,輕輕一揮,一道鋼鐵交接的聲音響起。
拖把棍應(yīng)聲而斷,只剩下滿頭大汗的吳言高舉著半截拖把棍僵在原地,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愣在那里有些尷尬……
女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洋,屬實是把張洋驚艷到了!
瓜子臉,柳葉眉,左邊還有一顆淚痣,白皙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污點,被凍的發(fā)白的嘴唇微微翹起嘴角,犀利的美眸瞥了一眼吳言。
好似在譏諷他的自不量力,亦或者是不識好歹!
但這眼神配上她絕美的臉龐,以及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絲毫沒有讓人感到不快。
我滴個乖乖!這是女鬼姐姐還是神仙姐姐?
……
吳言高舉著半截拖把棍,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
束腰石榴裙,打著赤腳,旁邊放著一雙繡花鞋,左手拿著一把匕首類的刀鞘,右手拿著一把出了竅的匕首,有些警惕又有些畏懼的看著吳言。
這是鬧哪樣?古風cos?看著這模樣,確實有點像一名古風愛好者。
不管她長得怎么樣,反正私闖民宅還吃了我的泡面就是不對,吳言本想直接把她趕出去,但她手里拿著兇器……
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
吳言把拖把棍丟了出去,那女人見狀,便有所動作,手里的匕首直接架在了張洋脖子上。
吳言吞了下口水,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透著寒光的匕首,蠕動了一下嘴唇。
“那個,小姐姐,你劫財還是劫色呀,這些東西我都有……呸!我都沒有,能不能把刀放下,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的……”
女人好似被吳言的話說動了,她慢慢把刀從張洋脖子上移開。
吳言暗暗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跑,一股淡淡的的幽香飄了過來,還沒等吳言反應(yīng),女人又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爾等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是誰派你來的,是何居心?”
吳言被她的這一舉動下了一跳,冰涼的匕首觸碰到他脖子的皮膚,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姑娘!這是我家,不是別人派來的!你剛剛吃的面就是我吃剩下的!”
這女人一口舊社會時的腔調(diào),反而讓吳言覺得她可能是哪個精神病醫(yī)院偷跑出來的患者。
“這是你家?”
吳言斜著眼睛,指著電視旁邊的一張相框說道:“不信你看,那是我照片!”
“照片?”
女人扭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電視旁邊的相框,里面是吳言的照片,十分清楚。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側(cè)臉,吳言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剛才沒看清楚,現(xiàn)在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是真的非常漂亮啊。
女人轉(zhuǎn)頭看去,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把刀從吳言脖子上移開,抱著相框瞪大眼睛。
“這畫……居然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差別,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杰作?”
吳言趁女人在看相框的時候,輕手輕腳的朝著門口走去,就要離大門不遠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女人手里疾射而出,朝著吳言的后腦而去。
“叮!”
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墻壁上,距離吳言的腦袋不過十公分!
吳言屏住呼吸,雙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匕首,遲遲不敢動彈。
天生神力啊!還是自己租了間豆腐渣工程,這特么的刀身都進去了七八公分了……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要是真扎進自己腦袋里,那真是死到不能死了……
吳言訕笑著打開了墻壁上的燈,接著很沒骨氣的雙膝跪地:“女俠!仙女!我只是想開個燈,沒想逃跑呀……”
吳言雙手合十,對著那女人便拜,拜了幾下見沒有動靜,吳言停了下來,悄咪咪瞅了她一眼后一愣。
這不是今天新聞上播的博物館的女尸嗎,這衣服特征和新聞上說的一模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剛剛還是夜晚,怎么天就亮了?”女人環(huán)顧四周,對著現(xiàn)代家具有著好奇和警惕。
吳言指著房間上的燈試探性的問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
女人眉頭一皺:“我為何知道?”
“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嗎?家住哪里嗎?”
“我叫蘇晚!家住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