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關上了門,心里盤算著要把這個女人怎么辦,把她趕出去?
先不說能不能趕的走,就現(xiàn)在外面的溫度,在加上今晚忽然的冷空氣強降雪,就她身上的那一身絲綢裙,保證她在外面熬不過今天晚上!
即便是趕,就憑自己那身手……
我可以很確定自己在她手上走不過一個回合就得趴下,說不定還要身首異處,死得很慘。
要是我打電話報警……
估計武警部隊都會出動,然后這女人被抓住,發(fā)現(xiàn)是一具千年前的古尸復活,會不會被帶去某實驗基地當小白鼠實驗。
又或者和武警部隊發(fā)生沖動,被加特林機槍掃成馬蜂窩……
會不會太殘忍了。
吳言雙手合十,心里默念十遍“阿彌陀佛……”
吳言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太冷血,但是收留她的話,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太沒保障了。
要是一事不順她的心意,她拔出匕首在自己的腦袋上干了一個洞,那不就玩完了嗎。
看來得先和她說明一下厲害關系……
嗯……忽悠!
蘇晚看著站在門口發(fā)呆的吳言,心有警惕的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群綁架我的人追來了?”
吳言搖搖頭:“不是,是房東。”
蘇晚皺眉:“房東?是何人?可是官府中人?”
那是每月必來一次的人……
嗯!形容的很貼切。
“房東是客棧掌柜的意思,而且我們這里沒有官府,只有一個警察局,類似于衙門之類的差役。”
“而且我們這衙門的差役叫警察,要比你們那個時候的差役要強,個個武功高強,身懷絕技,還有一種叫“槍”的獨門武器護身,相當之厲害!能殺人百米之外,猶如探囊取物!”
為了能震懾住她,吳言只能扯出警察叔叔的大旗給自己護身了。
先讓她了解這邊的情況,保證其對自己不會動粗,更好的保護自身的安全。
畢竟狗命要緊!
蘇晚挑了挑眉,心情有些興奮。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世間既然還有如此武藝高強之人,如果能和這等高手打上一架,也不枉這個一身的武藝了。
要是被吳言知道蘇晚的想法,估計能被氣到到吐血。
爹爹曾經(jīng)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高手如云,莫要懂的一些皮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殊不知天底下的隱世高人更是不少,看來爹爹說的沒錯。
吳言看著這個不說話的漂亮女人,心情多少有些高興,看來是被我的一席話給震住了。
必須打鐵趁熱!
“咳咳!”
吳言清了清嗓子,示意蘇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只要你不干壞事,不觸犯我們這的法律,他們是不會抓你的,也不會用那種叫“槍”的武器打你,這個你大可放心!”
“而根據(jù)我們這的律法,普通人手上是不可以有匕首,或者用它傷人和殺人之類的違法行為,就比如你剛剛拿匕首架在我脖子上試圖殺害他人的行為是不允許的,否則你就會被很多很多的警察用那種獨門武器打死!知道了嗎?”
看著乖乖點頭的蘇晚,吳言心里稍微有一點成就感。
感覺自己在給一個小學生上思想政治課,雖然這個學生看起來年紀有點大吧……
但是也架不住人家長的賞心悅目啊。
“為了防止你對別人造成生命威脅,然后被警察開槍打死,所以我想替你暫時保管你手里的匕首?!?p> 蘇晚聞言握緊了手里的匕首,身為御林軍的她,怎么能把保護自己生命的武器交給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呢。
“匕首不能給你,但我可以答應你,不會在用它威脅你?!?p> 吳言皺了皺眉,不過想到一下這女人的身手,估計不用匕首也能輕易的干掉自己,所以還是放棄了沒收匕首的意圖。
就不知道她說話算不算數(shù)!
“那好吧!”
接著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最后蘇晚抿了抿嘴唇,起身向吳言拱了拱手。
“多謝公子款待!蘇晚銘記在心,來日必當報之,告辭。
說完便朝窗戶邊上走去,拉開窗戶正準備跳出去。
吳言在身后喊道:“你要去哪?”
蘇晚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去哪,醒來后便發(fā)現(xiàn)這天下已經(jīng)大變,已經(jīng)沒有一點以前的影子。
她逃出來的路上見到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東西,會動的大鐵殼子,還有高大輝煌的建筑,到處閃著斑斕璀璨的光芒,一切的東西都是她未曾見過,也未曾想過的模樣。
這里只有她和這世界格格不入。
她很害怕,因為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是最孤獨的,沒有人知道她的恐懼,她也沒有能傾訴的對象……
吳言想了想,看她可憐的份上,還是暫時性的收留她一晚上好了。
“今晚會下大雪,你要不先在這里住一晚吧,明天在走……”
“咻”
剛剛還在窗戶邊上的蘇晚一個縱躍,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只留下一道纖細又落寞的背影。
“我尼瑪……這是二樓啊”
吳言心揪了一下,趕緊跑到窗戶邊朝著外面看去,黑夜里的小路上,一道纖細的背影幾個縱躍消失在朦朦朧朧的黑夜里。
吳言有種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沖動,媽的早些開口她不就留下來了嗎,擔心這擔心那的!
吳言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順便看了一下天氣預報,快十二點了零下十度,而且大雪馬上就要來了,恐怕還會持續(xù)降溫……
“真是個傻丫頭!”
穿起羽絨服,加上幾條保暖褲,打了把傘就朝著房門走,好似想起了什么。
他重新跑回屋子里,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一頂白色小熊圍脖帽子和一雙手套朝著外面走去。
夜晚的冬天比白天冷了不少,還有刮起的北風,像是一柄柄的鈍刀子割在身上一樣,尤其是臉上。
吳言繞到房子后面的小路上,朝著蘇晚離開的方向跑去,他只有大概的方向,并不知去了哪里。
他只能按著蘇晚留下的腳印追了過去,剛跑了幾分鐘。
天上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漸漸把地上殘留的腳印蓋住。
吳言像是一只無頭蒼蠅,朝著大概能夠藏身的地方尋找。
公園,橋洞,甚至是女生公共廁所,都沒有發(fā)現(xiàn)蘇晚的蹤影。
直到他路過一個陰暗的小巷,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小巷里,跟一只貓一樣。
可可愛愛……
她正靠在一個廢棄沙發(fā)上,抱著肩膀縮成一團,微微打著寒顫。
身上都被白雪覆蓋了一層,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潔白的白霜,正微微的抖動。
好似感受到了吳言的目光,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吳言后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吳言沒有廢話,把蘇晚身上的雪抖到地上,把那件白色的羽絨服披在她的身上。
在把那頂小熊圍巾帽給她戴上圍好,只露出一雙眼睛。
“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