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何處,氤氳繚繞,仿佛仙境之地。
這里,或許真能稱得上是一方仙境,濃郁之極的天地靈氣,到處都可有見到的珍惜天材地寶,那些珍禽,更是擁有著非凡的靈性。
這樣的地方,世間難尋!
可這么好的一個地方,陡然之間,有著驚天的殺機(jī)降臨,那一陣浩浩蕩蕩的毀滅,幾乎在頃刻之間,就讓這座仙境面臨著末日。
“大膽!”
仙境深處,暴喝聲響徹,浩大之威滾滾向天而去,欲要掀翻蒼穹。
“哈哈!”
大笑聲傳來:“羅仙至尊,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也不和本座打個招呼就據(jù)為己有了,太沒禮貌了吧?”
話音響徹的瞬間,無邊的偉力從天而降,直接將這末日,由虛幻帶進(jìn)了現(xiàn)實(shí)中。
“轟,轟!”
無盡的轟鳴之聲不斷響徹,縹緲仙氣與凌厲劍意,相繼縱橫在天地之中,造成了極其可怕的破壞,甚至連這一方空間,都是被徹底給打散了。
當(dāng)有一劍,斬開了蒼穹,也斬去了無邊的混亂時,鮮血灑落長空,一道偉岸的身影,無力的向著大地之上墜落而去。
“蕭,蕭東極…”
“還想留給遺言,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另有一道偉岸身影同時降臨,掌心輕輕一揮,這大地上的所有天材地寶以及那些珍禽,全都被帶走,當(dāng)真是雁過拔毛,一點(diǎn)都不剩。
“你,你,我仙界,定不會放過你人族?!?p> “這是廢話,什么時候,你仙界對我人族手下留情過?至于你所想的,不好意思啊,你算是看不到了?!?p> 殺人者,正是蕭東極,人界東荒域之主。
在他最后一字落下,劍氣再度橫行而來,將對方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頃刻之后,蒼穹之上,血云綿延千萬里,無盡血色,將整方天空都染成了腥紅之色,這代表著,一位至尊強(qiáng)者隕落了。
蕭東極看了眼蒼穹上的血云,長長的吐了口氣,他的臉色,亦是很蒼白。
同為至尊境,盡管他的實(shí)力在對方之上,擊敗對方?jīng)]問題,斬殺對方,那畢竟是至尊強(qiáng)者,蕭東極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不過,收獲卻是極大。
一個至尊強(qiáng)者對于任何界域而言,那個重要性太大,仙界哪怕超凡,羅仙至尊之死,也是極大的損失,更不要說,收獲了滿山的天材地寶與珍禽,還有一位至尊強(qiáng)者的畢生所留。
“這些東西,應(yīng)該夠東荒域的那些小家伙們用上一段時間了吧?”
蕭東極笑了聲,神情突然動了一下。
“竟然有人,在我的閉關(guān)之地中,借我留下來的劍意凝聚出了浮屠劍,大概是那個叫做陸銘的小家伙吧?”
“不錯,這個時候就凝聚了浮屠劍,代表著他已經(jīng)開了四脈,這份天賦,是我人族之幸。”
“既然這樣,這次的收獲,就讓東留給小家伙多準(zhǔn)備些?!?p> 說完,其身如泡沫般的消失不見。
他要是再不走,等仙界其他強(qiáng)者到來,那個麻煩就大了,他會吃大虧的。
陸銘絕不會知道,他只是借了蕭東極的至尊劍意凝練了浮屠劍而已,這都被對方給感應(yīng)到了。
不過,他即便知道,在當(dāng)下那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會有同樣的選擇。
比起開四脈之力,浮屠劍的凝聚更加重要一些,這會節(jié)省下他不少的時間,何況,就算被人知道他已經(jīng)四脈,也不會想到天脈,如此,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陸銘還在石室中安靜修煉著,以至尊劍意為輔助,承受著可怕的凌厲,放在他的修煉中,那個效果的確是很不錯。
前前后后,約莫七天左右,陸銘這才結(jié)束修煉。
不是不能夠繼續(xù)下去,他已開了四脈,接連修煉幾個月都沒問題,也不是浮屠劍徹底與自身相融了,而是他不能這么貪心。
有至尊劍意的地方,別管這個劍意多么稀薄,至尊之下的任何人都非常動心,蕭東留說的輕巧,那也只是看好陸銘,愿意給他這樣一個機(jī)會而已。
但陸銘不能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浮屠劍徹底融入,身化浮屠成功,可以清晰之極的感受到,他的血肉之中,都流動著浮屠劍意,那仿佛是與生俱來。
并且,那柄凝練出來的浮屠劍,雖顯得虛幻,卻能看的到,浮屠劍如塔,共分五層,似層層不同,各有各的神秘。
浮屠劍五層,是代表著共有五劍的意思嗎?
那么,五劍相一,那最終一劍,又該要如何來呈現(xiàn)?
感受著浮屠劍,陸銘似乎有些理解,浮屠劍決最終一劍難以現(xiàn)世的原因了。
不過這些,暫時不是他要去考慮的。
收起了這些心思,陸銘隨即出了石室,外面有人等候,見到陸銘后,立即說道:“陸公子,侯爺在客廳等著您?!?p> 看著對方神色中的一些震動,陸銘立即問道:“怎么了?”
對方?jīng)]說,只是催著陸銘快去客廳。
再見到陸銘,數(shù)天時間,便凝練出了浮屠劍,成功身化浮屠,這本是開心的事,可蕭東留顯然無心這些,也沒等陸銘問,他將一枚玉簡給了陸銘。
接過后,神識之力滲透而進(jìn),片刻而已,陸銘的神色中,亦如先前帶路之人,有著極大的震動。
“侯爺,這個消息,屬實(shí)嗎?”
“我給你的,豈能會有假消息?”
蕭東留微微苦笑了聲,道:“原也知道,人界第一天驕,并非浪得虛名,她有任何成就,其實(shí)都不用去震驚,可還是忍不住的震驚了。”
說的是落冰璇,這個消息,也是關(guān)于落冰璇。
就在三天前,人界大地上,瘋狂的傳揚(yáng)著一個消息,那就是,落冰璇七脈相一成功,強(qiáng)勢之極的,踏進(jìn)了天關(guān)境。
蕭東留說的沒錯,以落冰璇的天賦,不該去有任何懷疑,然而這一天,來的也實(shí)在讓人太意外,所以很震驚。
落冰璇成就天關(guān)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人無語,無論陸銘,還是蕭東留,都是出眾之輩,然而面對前者的這個速度,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銘想起當(dāng)天初見落冰璇,那時的少女,即便已是六脈之境,距離今日,才過去多少天?
滿打滿算,也就三個多月而已?。?p> 陸銘捫心自問,換成是自己,即使有劍眼和光明之焰相助,能否在三個多月中,從六脈之境到七脈之境,再到七脈相一,然后氣沖天關(guān)?
他知道,自己可能做不到的。
所謂無雙天驕,的確如此…和落冰璇相比,他們這些絕代天驕,真的不如太多。
震驚過后,陸銘道:“侯爺,這是人族的幸事?!?p> 蕭東留苦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人族的幸事,只不過,如此一來,九域之爭,又要讓北淵域獨(dú)占鰲頭了。”
人界固為一體,在如今的艱難環(huán)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那般團(tuán)結(jié),但九域彼此之間同樣也有競爭,北淵域有落冰璇,相應(yīng)的,分配到的資源等等就會更多一些。
這話就沒辦法接了!
陸銘笑道:“爭不過北淵域,那就全力與其他七域去爭,怎么著,我東荒域也不會最后那一個?!?p> 蕭東留看著他,突然問道:“你服氣嗎?”
服不服氣?
陸銘沉吟片刻,道:“當(dāng)下,不得不服氣?!?p> 蕭東留眼神頓時一亮,當(dāng)下不得不服,也就是說,未來如何,一切都還未知,他陸銘,未必沒有追趕上的機(jī)會。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蕭東留不賞他倆個大白眼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陸銘說的,他愿意去期待。
因?yàn)?,過去的陸銘,所得到的栽培力度遠(yuǎn)不如當(dāng)今的任何一個絕代天驕,更不能和落冰璇相比。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銘于絕代天驕之中,都依然名列一席,未來怎樣,還真的不好說。
好,就讓北淵域先得意著!
蕭東留旋即說道:“還有不到三個月,就是你的圣府之爭,可有把握?”
陸銘道:“是我的,誰都拿不走。”
趙燭即便隱藏許多,甚至那時候還踏進(jìn)了五脈,不提還有倆個多月,就算現(xiàn)在,他都有足夠的信心。
蕭東留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人,更不要小看歷代于新進(jìn)弟子考核前三的人物,而你要看的更高一些,你在學(xué)府中真正的那些對手,是三年、四年,甚至是當(dāng)下的五年學(xué)子?!?p> 說到這里,他遞過去了一張紙,再道:“這個霍連堂,你多注意一下?!?p> 特地提到了一人,就由不得陸銘大意,尋常天驕,值得蕭東留這樣的大人物刻意提起來嗎?
只是,這個霍連堂,聽起來怎么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