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旗,我家老爺還有些事情處理,已經(jīng)先走一步,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當沈少廉拖著徐增壽進了包間,老朱已經(jīng)走人。
不想暴露身份的老朱,自然不可能繼續(xù)留在這里。
沈少廉心里略略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多想。
“老爺子的事情要緊,沒啥!”
沈少廉呵呵笑。
李銳也笑了笑,道:“沈總旗,告辭!”
“慢走,我送送你吧!”
“不勞,您忙!”
李銳作為朱元璋的侍衛(wèi),對老朱的心思可是有不少的了解。若非他看重沈少廉,根本就不會讓他留下跟沈少廉說一聲。
皇帝陛下,跟一個錦衣衛(wèi)的小總旗相處,這般的重禮,這份看重,讓李瑞想到了朝堂上的那幾位大員。
徐增壽跟在沈少廉的身邊,看著李銳氣勢十足地離開,總覺得眼前的人很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可惜,他做夢都想不到,出來為非作歹一次,居然就被老朱給逮了個正著。
所以說,禍不單行!
人要走背字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可能塞牙縫!
送走李銳,沈少廉這才回頭看向徐增壽,笑道:“四少爺,咱們?nèi)ズ葍杀俊?p> “不用了吧,我還得去找李景隆算賬呢!”
徐增壽心里有些發(fā)虛。
被沈少廉一頓收拾,還差點給扣上大帽子,他是真的很怵沈少廉。
或者說,徐增壽忌憚的是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畢竟曾經(jīng)是皇帝最信賴的親軍。天知道錦衣衛(wèi)什么時候就抖起來?他們就是皇帝陛下手里的利刃,要宰人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含糊。
沈少廉聞言,頓時一樂,道:“這樣啊,那就不留四少爺了!小弟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以后,咱們可得常來常往!”
“一定的,一定的!”
徐增壽點著頭,走的飛快。
至于隨著他一起來的五軍都督府的那些校尉,完全被他丟在了腦后。
找李景隆算賬,那是必須的。
在應天府的一干勛貴中,徐增壽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
只是,今兒他這形象實在是不堪。若是去找李景隆算賬,他被沈少廉帶著錦衣衛(wèi)打了的消息,將會傳得人盡皆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走出四海樓,徐增壽掩面而遁
“吩咐下去,今兒的事情,都不準外傳。否則,軍法處置!”
四海樓內(nèi),沈少廉果斷下令。
現(xiàn)在的他,哪兒敢跟徐家對著干?別說人家是中山王之后,徐家大姐更是朱棣的王妃。未來會怎么變化,沈少廉根本就沒有譜兒。若是歷史依舊走向靖難,朱棣奪了天下,到那會兒,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明白!”
沈少廉的話,如今在大通街百戶所,可是真的能做到令行禁止。
一則是他給眾人帶來了收入;二則是沈少廉以他的能力,獲得了眾人的認可。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沈少廉如今就有些猛將的味道,當然,他這個猛將不是戰(zhàn)陣上的猛將。
卻說徐增壽回轉(zhuǎn)徐府,還沒進家門,就遇到了一個人。
徐家三小姐,徐妙人。
中山王徐達生有四子三女,長女嫁了燕王朱棣,次女嫁了代王朱桂。唯有這小女兒現(xiàn)在還是待嫁之身!
在徐府,徐妙人是如同小公主一樣的存在,便是老朱對這小丫頭,也是頗為喜愛。
“四哥,聽說你被人打了?”
徐妙人攔住徐增壽,俏麗的面容微帶怒意。
“誰說的?胡說八道!”
徐增壽可是要面子的,怎會承認?
“我這是喝多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小妹啊,你可千萬別聽人風言風語,你四哥我,誰敢打?”
“我聽說是四海樓的錦衣衛(wèi)打的!”
“誰說的?胡說八道,我只是在四海樓吃飯。那幫子殺才招待不周,我把四海樓給砸了!”
“哦,原來是這樣!”
徐妙人點點頭,道:“四哥,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怎么能隨便砸人的酒樓呢?”
“小妹,你不是要來對四哥說教的吧?”
徐增壽有點兒不妙的感覺。
徐妙人眨眨眼,道:“我才沒那閑心。四哥,回見啦,我去玩了!”
“回見!”
徐增壽巴不得徐妙人趕緊走,他還得趕回去上藥呢。若不然,被大哥瞅見,鐵定又要訓斥他一頓!
可惜,徐四少爺很不走運。
他剛進了院子,就碰到了徐輝祖,陰沉著臉的徐輝祖!
“混賬,跟我進來!”
可憐的徐四少爺直接被罰跪祠堂,不給吃不給喝,跪足一晚上再說。
徐輝祖也不想這么嚴厲,然而這是陛下的旨意,他可不敢抗旨。
四海樓內(nèi),沈少廉正跟百戶所的兄弟們清理被徐增壽打壞的各種物品,四海樓歇業(yè)一天。
卻不想,四海樓的門被敲得梆梆響。
門板被除下,瞅見門外街道上的陣仗,沈少廉第一反應就是捅了馬蜂窩。
四海樓外,大通街的街道上,整齊地站著一隊女兵。
為首之人,赫然是徐妙人。
“給我拆了這四海樓!”
徐妙人對于徐增壽的那一番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才不管這件事情誰對誰錯,四海樓的錦衣衛(wèi)打了她四哥,她就拆了四海樓。
“我看誰敢?”
沈少廉走出四海樓的大門,冷冷地看向徐妙人。
英姿颯爽的徐妙人,偏又長得千嬌百媚,嫵媚和英氣在徐妙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
好一個妙人兒??!
饒是從后世穿越而來,沈少廉見到徐妙人,還是被驚艷了一回。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徐妙人看到沈少廉的眼神,那種赤果果的目光,讓她心中一陣毛躁。仿佛在沈少廉的目光下,她沒有了任何的秘密。
“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沈少廉微微一笑,沖著徐妙人微微拱手,“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你不配知道!”
徐妙人自小得到周圍人的恭維,脾氣,可是相當?shù)牟缓孟嗵帯?p> “不配知道?”
沈少廉訝然,繼而笑了起來,道:“徐三小姐這么說,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呢,還是覺得我們低人一等?”
一個問題,兩個陷阱,不管徐妙人如何選,都會將自己陷于不理之地。
世人常說,好男不跟女斗!
對此,沈少廉直接吐他一臉。
連個女人都不敢斗,斗不贏,也配做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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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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