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珩復(fù)又看向了凡界,好像想起什么,原來是搞了半天還沒問到關(guān)鍵呢,談珩轉(zhuǎn)頭問月老,“那芷顏與那魔族太子在凡界的姻緣紅繩可有變?”
月老聞言后一臉迷茫,“殿下,芷顏和扉司的紅繩還沒有呢?又何來變與不變之說?。俊?p> 談珩聞言亦跟著一臉迷茫,“嗯?這話是何意思?”
月老細細道來,“佛說,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芷顏與扉司的緣分不夠,他們兩個的紅繩還未生出來呢?就連殿下與芷顏的緣分,也經(jīng)歷了三百年的等待,五百年的相知,最后還不是落得個殿下逃……”月老說的正起勁,突然意識到一道寒光,立馬硬生生的掐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立在一旁的司命星君不怕死的笑道,“月老的這個引經(jīng)據(jù)典引的真真是好啊?!闭f完便在一旁憋著笑了。
月老嘴角抽了抽,談珩沒有發(fā)話呢,他也不好公然的跟司命開罵,只好白了他一個眼神,可是在司命的眼中,這一動作更是顯得可愛,不由得笑的也就放肆了些。
談珩回頭不耐煩的瞟了司命一眼,后者訥訥的收住了笑,談珩才心滿意足的回過頭繼續(xù)問道,“那沒有紅繩的相連,姻緣命運又當(dāng)如何?”
月老看著司命的那憋屈樣,頓時之前的一片陰霾一掃而光了,回答起問題來都十分的欣喜,咧著嘴說,“那就說不準(zhǔn)了,姻緣嘛,這一世不成,那就攢夠了緣分,下一世再來唄!”
談珩聞言,皮笑肉不笑的說,“下,一世?”
談珩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凡間的瑣事上,既然兩人不再有婚事束縛,他內(nèi)心還是希望芷顏能平安渡劫,早早回來的好。
他們并不需要緣分,只需要按照流程來,成了親就可。
何需那么麻煩!
談珩這樣想著,他要用自己的辦法,讓芷顏嫁給那魔族太子。
月老看著談珩的臉色由大怒轉(zhuǎn)為沉思,隱隱約約覺著有什么不對,稍一思量,就快思出什么來的時候,就見談珩拔腿就走,一個激靈,思想上便通了,好歹他也是看著談珩長大的不是,連忙喝住,“殿下,等一下。”
見談珩不理,繼續(xù)朝前走,心一急,喊道,“談珩,站住?!?p> 就連站在一旁的司命也著實嚇了一跳,月老什么時候會發(fā)脾氣了,而且還是對著天君發(fā)脾氣,膽子也忒肥了吧!目視太子也是被驚著了,只見談珩果真停下了腳步。慢慢回轉(zhuǎn)過頭。
月老喊完一個勁的在哪里調(diào)整呼吸,哎呀,這一喊,就暴露了他老人家的年齡了啊,加上他喊談珩那一句,也是帶足了勇氣,事后一想想,自己的膽子也忒大了些,反正喊都喊了,就善始善終的說完話吧,月老平復(fù)好呼吸,以長輩的語氣勸道,“殿下,你真的要去凡世施法幫助芷顏?”
談珩默不作聲,表示默認(rèn)了,月老猜到了,談珩并不感到吃驚。
月老不見談珩回應(yīng),便接著道,“你在凡間施法,是觸犯天規(guī)的,你知不知道?”
談珩答到,“我知道,不會有人知道的?!闭勭衲欠N與生俱來的氣勢,無需多解釋,便知勢在必行。
“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世間事于九重天而言就沒有秘密?!?p> 談珩不語。
月老覺得定要說服談珩,不然這九重天就要變天了,不管心底里有多畏懼這位太子殿下,仍是要壯起膽子來,“是,你可以不怕?那是因為你是天界的太子,未來的天君,可殿下你,難道就不顧芷顏了?且不說天界的刑罰會全數(shù)落在她身上,單單論芷顏親口應(yīng)承音羽幫她尋愛,如若她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音羽心中人的妻子,她會作如何想?自己是背信棄義之人?亦或者她所嫁之人不是自己所愛,你又讓她如何自處?”
對于凡間的芷顏來說,這一世過完,走一趟忘川,便再沒了上一世的記憶,過的何嘗不比自己快樂啊!如若自己一時沖動,就算芷顏重回九重天,帶著凡世的記憶,她本就覺著自己欠著魔族太子妃,若是在凡世也對魔族太子妃背信棄義,確實對芷顏極其殘忍!
談珩自顧自的站了一會兒之后,方覺失態(tài),尷尬的望著司命和月老,對著月老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p> 月老和司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聞言雙雙低下頭去,異口同聲道,“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