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你在……恐懼什么?
“快進來,小弟弟?!?p> 屋內(nèi)有些昏暗。
女子熱情拉著蘇義,滿臉癡迷:“如果不介意多一個人的話,我可以少要點金幣?!?p> “原價300,給270就行。”
蘇義進入屋子,看見床上躺在一個呼呼大睡的男人。
然后扭頭看了看女子。
雜這么貴,金鑲玉?蘇義說:“也許你應(yīng)該打開窗簾,看看我身上的制服?!?p> 女子切了一聲:“不就是稽查部嘛!都是人,姐理解?!?p> “那好,請交稅?!?p> 女子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請你遵紀守法,繳稅是聯(lián)邦公民的責(zé)任。”
女子頓時瘋狂叫嚷:“你出來的時候繳稅了嗎?”
蘇義是一愣,這角度太刁鉆了!
而女子中閃過快意和仇恨,冷笑道:“無語了?”
蘇義說:“我指的是進去。”
“沒有!抓我?。 迸討B(tài)度非常囂張。
此時,床上的男子打著哈欠:“大早上的嘰嘰歪歪?!?p> 等男子睜開眼,看到蘇義時,目光中閃過一絲詭異。
這么巧?男子趕忙穿上衣服:“哎呀,稽查部的吧?我叫鳴鳥,這是嘛事啊?”
蘇義撇了一眼:“沒你什么事,滾一邊去?!?p> “我好像聽見了收稅?”
女子點點頭,不服氣的說:“聯(lián)邦從來沒有收過,他還拿雞毛當(dāng)令箭!”
鳴鳥點頭哈腰,滿臉諂媚:“長官,我支持繳稅。但我認為不適合適用當(dāng)下場合?!?p> 蘇義揚起下巴,發(fā)出威嚴且冷淡的聲音:“你好像有不同意見?”
“是的。”鳴鳥笑呵呵的說:“我沒給錢。這是白嫖?!?p> “呵?!碧K義說:“所以,你喜歡你鉆律法的漏洞?”
鳴鳥說:“不。這是給我們這些底層民眾留著的生存空間。”
“你要為她出頭是嗎?”
“不不,我只是在講道理。”
蘇義拳頭,猛的一圈轟擊墻壁。
轟隆一聲。
墻壁被打穿一個大洞。
蘇義看了一眼,破洞正好對著一面鏡子。
只不過鏡子被一塊黑布罩著。
對面一個小伙子探出頭來,看著洞口,目瞪口呆:“這……這……”
蘇義轉(zhuǎn)身吹了吹手指縫內(nèi)的灰塵:“還講道理嗎?”
鳴鳥尷尬笑了一下:“是我唐突了,不應(yīng)該和稽查部講道理。”
“可以講道理。”蘇義面無表情:“但前提是,你有資格講道理?!?p> “打擾了,事務(wù)繁忙,再見!”
蘇義哼笑一聲:“你白嫖別人勞動工具,難道不應(yīng)該付出代價嗎?”
鳴鳥剛剛走到門口,就被照天印堵了進來。
鳴鳥高舉雙手:“我沒有白嫖,我給錢?!?p> “晚了?!碧K義給了照天印一個眼神。
照天印干凈利落,手銬閃過銀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直接將鳴鳥拷上。
鳴鳥:……
我特么剛出來啊!
蘇義宣布罪名:“你涉嫌侵占他人勞動生產(chǎn)資源,是盜竊還是搶劫,自有法官來論斷。押走?!?p> “哎哎!”鳴鳥急呼:“誤會!誤會!”
女子也覺得虧大了,他真沒給錢?。?p> 女子高喊:“我收錢,我繳稅還不行嗎?別讓我白玩??!”
“閉嘴!”蘇義有點不耐煩。
他的目標并不是什么抓人和收稅,而是找個借口去隔壁的房間。
現(xiàn)在目的達成,自然不想聽女子瞎嚷嚷。
蘇義接著說道:“在亂喊亂叫,把你營業(yè)執(zhí)照沒收!”
女子花容失色,雙手放在下面擋著,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蘇義離開酒吧。
照天印押著鳴鳥,蘇義說:“你先把這個杠精押回去,吃點苦頭?!?p> “好嘞!”照天印擠眉弄眼,示意收獲不小。
蘇義心領(lǐng)神會。
看著兩人遠去,蘇義拐進037號。
剛進門,就聽見禿頂嘴里罵罵咧咧:“小兔崽子,還嘴硬!你要偷竊就都是挖小點的窟窿眼,這特么都能鉆過去人了!”
“不是我弄的!是隔壁酒吧砸的!”
“你可快拉倒吧,我懷疑是你吃錯藥捅的,咱家的神風(fēng)大力丸鋼板都能干穿。”
“我服了,我服了。你別說了!”
“大漠,我知道你最近神經(jīng)不好,需要放松。老爸也不是頑固之人,不行我叫小姐姐過來?”
“沒心情?!?p> “那來一顆神風(fēng)大力丸?”
“老爸!你讓自己呆一會行嗎?”
蘇義在一樓聽著奇葩父子對話,多么令人感動的畫面??!
必須給他的老爸點個贊。
蘇義在一樓喊:“有人嗎?”
禿頂男子探下頭來,看見蘇義一愣,趕忙下樓:“長官,有什么事?”
“墻壁是我砸的,我來統(tǒng)計損失。”
“啊這……”禿頂男子不好意思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您請,把錢打在我卡里就行,我賣點水泥沙子自己就修補了?!?p> 然后禿頂男子從柜臺中掏出兩顆神風(fēng)大力丸:“長官,您手下,然后多給報點費用?!?p> 蘇義看著黑色藥丸,不動聲色的揣起來,說道:“稽查部向來是講究信用的?!?p> “是是,對對?!?p> 兩人上樓。
“大漠,來人了,打招呼?!?p> 大漠站在走廊內(nèi),呆呆的點點頭,似乎很害怕。
“這孩子!”男子喋喋不休的說道:“前段時間受到了刺激,總是疑神疑鬼的,也不敢照鏡子,所以家里的鏡子都蒙上了,別介意。”
蘇義盯著大漠突然說了一句:“疑神疑鬼?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p> 大漠渾身一抖擻。
蘇義再次開口:“有記憶丟失的情況嗎?”
男子賠笑:“小時候他就丟三落四,知道我是他爹就行?!?p> 蘇義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入房間。
來到鏡子前,盯著鏡子輪廓看了一會。
“長官?”男子恭維著:“您還是看看墻壁吧,能作出多少錢?”
“你說呢?”
男子諂笑:“我覺得您應(yīng)該試用一下神風(fēng)大力丸,一高興,說不定我可以加蓋一層。”
蘇義:……
你特么當(dāng)稽查部是冤大頭?
蘇義拿出筆和紙,唰唰書寫:“300金幣?!?p> 然后按下手印,丟給男子:“去稽查部領(lǐng)錢。”
“好吧?!蹦凶勇柭柤纾骸昂透舯谝粋€價?!?p> 蘇義昂首睥睨,隱藏桀驁,笑容滿面:“現(xiàn)在收了我的錢,我們談?wù)勀銉鹤影??!?p> “我兒子大漠?”
蘇義點點頭:“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男子搖搖頭,一臉無辜:“沒問題啊?!?p> 蘇義一把扯下鏡子上的黑布。
蘇義看一眼,鏡子內(nèi)的自己別無二致,說道:“你兒子,大漠到底恐懼自己,還是恐懼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