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清清緩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灰色的沙發(fā)上,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房間里兩面墻上都擺滿了書,書桌上放著翻開的一本書,書頁隨著微風在擺動,明亮的陽光直直的射入,照在書桌上,很是寧靜溫馨。敞開的窗偶爾送進幾聲廣播。
她起身,想打開門離開。想起,昨天,自己可能是被敷綠豆泥膜的少年抓走了。是迷暈抓走的那種,自己離開后要立刻報案,哼,年紀看著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輕手輕腳的關了書房的門,沈清清剛轉身,就看見秦墨站在眼前。她尷尬的看了他一眼,暗想,這不是昨天透過窗戶看見的鄰居嗎?
“林清清,想去哪?”秦墨懷著一種敵意望著沈清清。
“我是叫清清,但是不姓林。”沈清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難道是認錯人了?而且,一看他和林清清的關系就不好,自己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秦墨輕蔑地笑了一下,勾起左嘴角,問道“那你姓什么?”
“我是沈清清,不是林清清。而且我現(xiàn)在就要走,你不能攔我,要是你攔我,就是…”沈清清看著他的表情和語氣,有點憤怒,漸漸抬頭,也瞪大了眼睛,正打算和他叫板一番。他一晃手帕,她倒退了兩步,又暈死過去。
“哥,我們不會真的認錯人了吧?!鼻卦母舯诘姆块g竄了出來,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不管她是不是,我們都可以讓她是?!鼻啬Z氣冰冷的說了一聲。經(jīng)過他昨夜的思考,他認為可借此女削弱鎮(zhèn)國公府的勢力,讓鎮(zhèn)國公自愿交出西北林氏大軍的兵權,至于如何自愿,那就要細細綢繆了。世人皆知鎮(zhèn)國公自他唯一的兒子戰(zhàn)死后,最在意的就是這一個寶貝孫女,而他的孫女已經(jīng)丟失7月余,且不知死活。
秦豫抱著沉甸甸的沈清清,再次把她放在了沙發(fā)上。還挺悲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離開。他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大哥的心思。
由于秦墨揮揮手帕時,他揮動手帕的時間短,且沈清清已有經(jīng)驗,退后倒地的速度較快,因此,她在將近下午四點時就醒了。沈清清靠在沙發(fā)上想:兩個人都會揮手帕,我也是真的是會暈死,究竟該怎么辦?。克蝗唤辜钡匕杨^上的發(fā)帶抓了下來。
發(fā)帶,這個蕭娜好像也有,我們是同款,沈清清仿佛看見了一縷希望。
她急切的走到窗旁,隔著6米的樣子看見蕭娜的紫色大花窗簾,那窗簾還是嚴絲合縫的閉著,她有點失望,突然想大喊,又害怕白色手帕又會將她迷暈,她把發(fā)帶放在窗臺上,又把自己的手表壓在了發(fā)帶上。祈禱蕭娜一定要看見啊。
做好這些后,她想找那個一臉鋒利冷峻的人談談。說是冰塊臉都是抬舉他了,沈清清暗想。她輕手輕腳打開書房的門后,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是可以偷溜的信號嗎?
秦豫從房間出來就看見沈清清躡手躡腳的向著客廳走去,看她這樣小心翼翼怕被逮到的樣子挺搞笑的,便沒有叫住她。
在沈清清靠近大門的時候,秦豫叫住了她,“別走了,你一天沒吃東西,去廚房吃點醬牛肉嗎?”
沈清清一心想推開大門,但是門紋絲不動。她也不想理秦豫,她只想走,吃什么醬牛肉,吃個大頭鬼。
“推不開的,推不開的,走啦!”秦豫一把拉住了沈清清還在一頓猛推的手。想把她扯到廚房。
“醬牛肉、酸辣雞爪、麻辣鴨掌、鮮香鴨胗,你看看你喜歡哪個休閑小零食,都是我做的哦!”秦豫一臉驕傲的看著自己腌制的一個個小罐子,真心希望沈清清能嘗一嘗。
秦豫看見沈清清一臉愁容,遂說道“反正,我們都要走了,你吃飽一點,不是更好嗎?味道好極了哦?!边@些可是他研究了2個多月的所得呢。
“你們要去哪?”沈清清關注點完全不在食物上。
“我們一起回陘州。你還是常都第一紈绔郡主,我還是個常都第一閑王。”秦豫微笑著,開心回答道,總算能回陘州啦,怎能叫人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