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間
想著,她立即集中注意力,意念一動,就看到了令人驚喜的一幕。
她的空間還在,而且好像還升級了。
以前她的空間只有十平方左右,現(xiàn)在竟然有二十多平方大了。
田地也從一塊變成了三塊,旁邊草地上還多了一個加工坊。
加工坊門上有一個多功能控制面板,可選擇脫殼還是打粉,還有其他的功能,不過目前是暗色的,應(yīng)該還不能使用。
加工坊旁邊有一個很大儲物架,上面放著她以前種的一點大米和水果。
由于這個空間是恒溫的,所以不管放多久,都不會壞。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看看那眼靈泉有沒有靈泉水!
視線來到靈泉上,只一眼,蘇姣云差點忍不住要驚叫出聲來,實在是空間的變化太令她驚喜了。
靈泉不但大了一倍,而且泉眼里的水,也從以前小半米寬地往外冒,變成了小溪般大的水流,緩慢地往外流淌。
神奇的是,靈泉的水一直在流淌,可卻一點都沒有往外流,一直保持著一個五米大池塘的容量。
看完空間的變化后,蘇姣云松了一口氣。
她睜開眼,在屋里找來一只碗,直接在泉眼那里接了滿滿一碗靈泉水。
這眼靈泉有一個奇特之處,就是越接近泉眼的水,越好喝,而且對傷勢也越管用。
池塘里的水雖然也有一丁點功效,但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泉眼剛涌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淌的過程中揮發(fā)了功效。
蘇姣云端著水來到床前,扶起蘭氏給她喝水,蘭氏雖然昏睡著,但還是下意識把水都喝了。
給蘭氏喝了水,蘇姣云才給自己檢查身體,才發(fā)現(xiàn)身上傷痕累累,有新傷也有舊傷,最嚴(yán)重的就是她頭上撞的傷口,流了不少血。
她用手輕輕一摸,濕淋淋的一片,再一看手,已是沾了一手鮮紅的血。
屋里沒有水,她沒辦法清洗傷口和血跡,只好用靈泉水簡單清洗一下傷口位置,然后用在屋里找到的碎布條包扎好。
想到等一下她爹回來,說不定正屋那邊又要鬧起來。
而且她現(xiàn)在渾身痛,她也需要療傷。
所以她沒有猶豫,就咕嚕咕嚕地給自己灌了兩大碗靈泉水,反正靈泉水她多的是。
接下來,蘇姣云才有空了解目前的情況。
蘇姓在這個村里是大姓,村里的五分之三都是姓蘇。
蘇姥爺子蘇大林和趙氏生了四兒一女,目前只有最小的幺兒蘇貴還在鎮(zhèn)上的私塾讀書,其他的兒女均已成家。
蘇貴是蘇老爺子和趙氏的老來子,一出生就當(dāng)眼珠子來疼,因此十歲趙氏就送他去私塾讀書識字。
一心盼著蘇貴考中功名,帶著他們兩老過上富貴日子。
這一學(xué)就是七年,蘇貴連個童生都沒有考中。
一般的人家哪里供得起一個讀書人,整個南嶺村也只有五戶人家在供孩子上私塾。
所以趙氏把持著整個家的收入和花銷,讓一大家子省吃儉用地供蘇貴上私塾。
蘇河作為家里的老二,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
再加上蘭氏雖然第一胎生了大兒子蘇銘文,可在蘇銘文五歲時高燒不退,后來雖然治好了卻傻了。
從此蘇河一房在這個家的待遇斷崖式下降。
后來蘭氏又懷了,結(jié)果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以及早產(chǎn),小妹出生后一直體弱多病。
因此,趙氏更不喜歡蘇河這一家子,家里不但有個病秧子要養(yǎng)著,唯一的兒子還是個傻子。
所以趙氏使喚起蘇河這一房的人,絲毫沒有一絲愧疚,生怕他們偷懶干少了。
對于穿越到這樣的家庭,蘇姣云覺得十分抓狂。
在古代這種封建社會下,孝道就能壓死無數(shù)人。
而且眼下的情況,若是她爹主動提分家,她那個爺奶肯定不會同意。
蘇姣云迷迷糊糊想著,就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云云,快開門,爹回來了?!?p> 蘇姣云一下子驚醒了,起來打開門,就看到蘇河抱著昏睡不醒的小妹。
她伸手摸了一下小妹的臉,本想問小妹怎么了,可觸手的溫度令她變了臉色。
“爹,你趕緊把小妹放床上,我去打點水來?!?p> 蘇姣云側(cè)身讓蘇河進(jìn)屋,出去很快端了一盆水進(jìn)來。
然后將布條丟進(jìn)盆里打濕擰干,給小妹擦了擦手腳,再洗洗墊在額頭上。
一旁只顧著焦急的蘇河,這會兒才緩過來,視線落在蘇姣云的頭上。
“云云,你頭怎么了?是不是你奶又打你了?”
其實剛才大女兒一開門,他就看到了女兒頭上包的布條和衣服上的血跡。
只是當(dāng)時他太著急了,蘇姣云又跑去打水了,才沒來得及問。
這會兒他抬起布滿厚厚繭子的手,想摸摸女兒的頭,可又害怕碰到她頭上的傷口,只好放下來。
可垂在身側(cè)緊握的拳頭,蘇姣云不難看出他在極力克制的憤怒和忍耐。
“嗯。”蘇姣云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她不會選擇把這些瞞下來,她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的兒女在這個家遭受了什么,一旦有機會可以離開,就一定要抓住。
蘇姣云轉(zhuǎn)身去拿了碗,借著倒水的空隙,趁機把空間里的靈泉水放到碗里。
她一邊給小妹喂水,一邊輕輕訴說道:“早上你和哥去了田里,娘找奶要錢給小妹看大夫,被奶打傷了,現(xiàn)在還在昏睡著,爹,我們該怎么辦?”
這話無疑是一劑強效劑,直戳他那傷痕累累的心。
蘇姣云似乎看到了那寬闊堅挺的背脊彎了,整個人散發(fā)著濃烈的悲哀氣息。
有一瞬間,她心軟了。
可一想到目前的處境,就算她要強硬起來,若是身后的家人不跟她齊心,那可能什么也辦不成。
蘇河轉(zhuǎn)身摸了摸蘭氏的頭,她頭上的包塊還在,是他沒有保護(hù)好妻女!
“我去問你奶要錢請大夫?!?p> 說著,他站起身就往往外走。
蘇河來到堂屋,老大媳婦賴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午飯,等著蘇老爺子他們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二弟……”賴氏喊了他一聲,正想問問心丫頭怎么樣了。
剛剛蘇河抱著他那小丫頭回來,她也看見了。
估計是不行了。
可惜沒還等她問,蘇河就推開了正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