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攜秋水攬星河(十五)
白景的目光順著望去,卻只看見了那一片漆黑的角落,其余并未有任何不同。
但白景和云衿心知肚明,那里還有人。
只是那人在暗處。
云衿冷然勾唇,眼底帶著濃濃的玩味。
這個世界,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對面的幾個人一個也沒討到好處,直接握著qiang和刀,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白景和云衿分開在了兩邊。
云衿手持著qiang,和帶著qiang的兩個人對峙。
白景手中拿著剛剛從地上撿起的那人先前掉落的刀,身手敏捷的躲避著攻擊。
但人數(shù)上的差距終究是讓云衿二人落了下風。
兩個人皆是精疲力盡,由于對方的人數(shù)過多,工具齊全,云衿和白景兩個人身上也沒有撈到什么好處。
白景被血染紅的手握住了云衿的手,身子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手前,別開了對方的視線。
隨后點了幾句話給了云衿。
“先去車上,車子是防彈車,周一那邊得到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云衿的指腹輕輕地摩擦了下白景的手心,不忘撩撥一下,隨后才回來個好。
白景的手緊緊地牽著云衿,身子擋在了云衿的前面,找著合適的時機。
黑暗處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動機,“砰砰”幾qiang射在了那幾個黑衣人腳邊。
幾個黑衣人連忙躲閃了開。
白景抓準時機,拉著云衿朝著先前的車上跑了過來。
兩個人前后快速上了車,白景將整個車啟動以后一鎖,右手在方向盤下面一個不起眼的口處一摁。
在原有玻璃的基礎(chǔ)上,再度升起了幾層厚重的單面隔音玻璃。
“蘇醫(yī)生,會用qiang?”白景隨手在車上抽了幾張紙巾出來擦了擦指尖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隨后從車兜里拿出了一盒薄荷糖,往嘴里倒了三粒,又將糖盒遞給了云衿。
“來一顆?”
云衿接過糖盒,倒了一粒薄荷糖丟進了嘴里。
隨后又順著那糖盒看了一眼男人受傷的手,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現(xiàn)下卻又沒有消毒……
等等。
云衿動作微頓,忽然間想起了什么,連忙撿起了剛剛丟在車上的包,從包里翻找出來了一卷紗布和消毒水。
云衿止不住彎了彎唇,看了男人一眼,“白警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白景側(cè)過眸撇了少女一眼,觸及到少女手上的東西時,緊抿的唇瓣悄然勾起。
隨后另一只手掩唇,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壓住了嗓音里的笑,聲線又輕又低得道。
“蘇醫(yī)生,我受傷了……”
仿佛一個被人丟棄受到了傷害的大勾勾一樣。
車窗外面是qiang聲和敲打聲。
而車窗里面,卻是一副溫馨而甜蜜的畫面。
云衿將消毒水“?!钡靡宦暣蜷_了,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什么東西去幫白景擦到手上。
“蘇醫(yī)生直接倒在我手上就好了?!?p> 白景想到先前在辦公室,云衿并不情愿的幫沈肆上藥,如今卻像是要主動替自己上藥,忍不住有些開心。
云衿卻不贊同的皺了下眉,抿唇道,“這樣會很痛的,而且會弄臟你的車?!?p> 白景失笑,不以為然,“堂堂男子漢,什么疼痛不能忍?車更是小問題,蘇醫(yī)生放心就是?!?p> 云衿遲疑的看了白景一眼,見他神似不像強撐作假,便只好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白景的手掌。
隨后將消毒水慢慢地一點一點倒在了白景受傷的手背和手心。
白景忽然間,腦子里的一瞬間又想到了先前在辦公室門外看到的場景。
少女拉著那男的的手……
想到此,白景卻又如同變戲法一樣,隨即臉色一變。
白景的神情瞬間仿佛因為難受而蒼白了幾倍,眸光帶著似有若無的委屈,看向了云衿,低聲道。
“蘇醫(yī)生……疼……”
云衿聞言一愣:……你不是不疼的嗎???
正想著,隨即抬起眼莫名而不敢置信得看了白景一眼。
看進男人的眼底時,仿佛又觸及到了星星點燈的水光和幾絲難受。
云衿一時有些遲疑,手上綁著紗布的動作又慢了不少,隨后試探而不確定得問道:“那我……輕一點?”
誰料,男人卻是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不要……不然,你親親我,就不疼了?!?p> 云衿將最后一步的動作做完,給紗布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后,聽到男人這話眉心一跳。
隨后將信將疑得捧起了白景裹成球的手,放至了唇邊,遲疑了兩秒,緩緩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一口。
唇瓣在綁著紗布的球球手上多停頓了幾秒,才抬頭望向白景,認真的問道。
“白警官,還疼嗎?”
白景怔愣得看著云衿的一系列動作,還未回過神來。
現(xiàn)下聽到了云衿的輕喚,猛地回過了神來,掩著唇,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p> 白景的笑擋也擋不住,遮也遮不住,更是憋不回去,索性也不瞞著云衿笑出了聲。
uu也在系統(tǒng)里笑出了聲,她感覺娘娘是故意的,她又感覺娘娘不是故意的。
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好笑啊有沒有?哈哈哈哈!
云衿:“?”
下一瞬,只見白景傾身而來,將云衿圈在了車座間,垂下的眼眸深邃而含著笑意,嗓音也帶著笑意低笑了兩聲。
“蘇醫(yī)生,你怎么這么可愛?。俊?p> 云衿回過神來,掀起了眼簾,美眸微動,眼底帶了些興味得挑唇一笑。
下一瞬,抬手摟住了男人的腰間,看了男人兩眼。
隨后趁著白景還未緩過神來,瞬間便湊了過去,紅唇輕啄了一下白景的唇瓣。
云衿離開白景的唇,靠在車座上,指腹一路劃到了前面,輕輕地摩擦著白景因長期鍛煉而產(chǎn)生的腹肌。
勾著唇笑得如沐春風,又帶了玩味,“白警官還疼么?”
白景輕輕動了動那只被裹成球連動一下都困難的手,什么疼什么痛都仿佛感受不到了。
偏偏男人嘴上卻道了句。
“還疼呢,很疼很疼……”
云衿輕笑了一聲,湊到了白景的唇邊連連親了四五下,這才又問。
“現(xiàn)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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