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準(zhǔn)備行動
兩人勾肩搭背離開小樹林,黃金標(biāo)自去找野尻匯報,李煜也趕回黑藤那邊,而留在小樹林里的飛機殘骸,自有警備隊的偽軍們來收拾。
先說黃金標(biāo)那邊。
黃金標(biāo)回到司令部,野尻正川已經(jīng)睡著了。把打飛機的事情和李煜打算投靠過來的想法跟白翻譯一說,白翻譯頓時樂了,趕忙進了里屋,把正摟著小百合打呼嚕的野尻叫醒。
“吆西!吆西!”聽完白翻譯轉(zhuǎn)達的餿主意,野尻樂的跟什么似的,連連夸贊了幾聲,當(dāng)即抄起電話向保定司令部匯報,說自己率領(lǐng)城防部隊打下來一架美國偵察機,并擊斃了飛行員。
黑藤那邊。
黑藤面無表情的干坐著,賈貴已經(jīng)困得受不了了,依靠著博古架打著盹。
李煜敲了敲門,走進來。
“哦,張課長,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見得李煜回來,黑藤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煜:“報告黑藤太君!事情全查清楚了!是一架美國飛機掉了下來,飛機已經(jīng)燒毀了。”
“美國的飛機,跑到我們安邱來干什么?”黑藤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那還用問嗎?是來打皇軍來了!”
李煜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打盹的賈貴突然站了起來,“當(dāng)然,順便也打打我們這樣的。”
黑藤十分不滿的瞪了賈貴一眼,“嗯?為什么?”
賈貴:“因為……對了,去年皇軍不是偷了美國的珍珠嘛!”
“什么珍珠!是珍珠港!”
“啊,對!皇軍偷了美國的珍珠,啊港,美國能不急嗎?能不打你嗎?”
“八嘎!”啪!“嗨!”
李煜樂的看戲,賈大隊長又挨抽了,這聲兒挺清脆呀!
“這架飛機和珍珠港,簡直就像風(fēng)和馬一樣,很不相及,張課長,飛行員找到了沒有?”
“啊?哦,”幫著膀子看戲的李煜回過神來:“沒看到,飛機起火爆炸了,那人說不定早就炸死了?!?p> “對啊太君,您想啊,那飛機都炸成八百多瓣了,那人還不燒成灰了?!辟Z隊長難得的幫腔道。
李煜明白這家伙的心思,不就是想爭寵嘛,這才一遍遍的搭腔。正好,李煜也樂的看熱鬧。
“蠢貨!他就不能跳傘嗎?”
“不能!絕對不能!呃,什么叫跳傘?”
“賈隊長,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你……”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黑藤的話。
黑藤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電話是保定司令部打來的,向黑藤通報連帶求證野尻正川打下一架飛機的事情。
“はい、わかりました?!迸榈囊宦?,重重掛上電話,黑藤噘著嘴氣呼呼的比劃了幾下,“這個野尻正川,真是,臭不要臉!”
賈貴:“???”
黑藤帶著三分氣憤,七分分不可置信,“居然說那架飛機是他打下來的???”
“???是夠不要臉的?!辟Z貴附和道:“他怎么也得說,是跟您一塊兒打下來的呀!嘿嘿嘿!”
噗!李楚憋不住笑了出來,然后趕忙憋回去,抱著膀子繼續(xù)看戲。
“嗯?”黑藤眼睛一瞪。
賈貴一挑大拇指,“不是,他應(yīng)該說,是您打下來的!”
“嗯?”
“其實最好是說,您跟我一塊兒打下來的!”
黑藤氣哼哼的,“八嘎!混蛋!敝太君從來不干這種臭不要臉的事!”
賈貴嘿嘿笑著,“太君,那咱們就干點要臉的事吧?!?p> “當(dāng)然!”黑藤瞇著眼,一臉的老謀深算,“據(jù)我所知,飛機上的飛行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估計他一定是跳傘逃生了?!?p> 賈貴豎起大拇指,拍起馬屁來,“太君,您估計的對,肯定對!那您再估計一下,他這人現(xiàn)在跑哪去了?”
“我估計,他可能落在,保定,邯鄲,臨城,高邑,新樂,安邱。”
賈貴:“哦!太君,我明白了,您是說,他被炸成碎塊了!”
“放屁!”
賈大隊長這理解能力,真是絕了!
李煜在心里給賈貴點個贊,忍不住心疼了黑藤一下。
黑瞎子不容易啊,這么多年還沒被賈貴氣死!
“……萬一落在了我們安邱,哼哼?!?p> “太君,那咱可就算抄上了!”
“嗯!”黑藤高深莫測的笑笑,命令道:“賈隊長,張課長,從現(xiàn)在開始,警備隊和特高課要嚴(yán)加盤查,把飛行員找出來!還有,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野尻大佐!”
“太君,您放心,我特高課個個都是守口如瓶,偵緝隊嘛,那就不一定了。”
在黑藤那兒磨嘰了半宿,李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特高課小院。
老四他們早就回來了,此刻房門緊閉,那呼嚕聲,李煜在院子里都能聽見。
李煜取過掛在墻上的梯子,搭在小院和鼎香樓后院相隔的院墻上,爬上去,往鼎香樓后院仔細張望。
夜深人靜,后院里孫友福的屋子和那幾間客房都沒有一點燈光,孫掌柜他們已經(jīng)睡下了。
這么說來,那大鼻子飛行員這會兒應(yīng)該藏在客房睡得正香。李煜盤算了一下,順著梯子溜下來,推開了老四的房門。
老四當(dāng)然沒有李煜的待遇了,小院房間有限,還得拿來改成資料室,審訊室等等,留下的能住人的客房就那么三間。
李煜獨占了一間,剩下的,就只能委屈一下。
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山里條件比這個可艱苦的多,最起碼,在這里,這些可愛的戰(zhàn)士能頓頓吃飽,還能吃到肉,一個個都胖了不少。
戰(zhàn)士們平時大多都駐扎在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留在小院特高課總部的,只有老四以及三名“文員”。
李煜進入房間,老四睡在地鋪上,另一個戰(zhàn)士睡床上,二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嘿!老四,醒醒!”
李煜蹲下來,推了老四一把,吐槽道:“我說你這警覺性呢!我都進來了你丫還打呼嚕呢!得虧我不是敵人,要不然你小子就倒霉了?!?p> “嗯????”
老四忽的一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是九爺啊。我這最近可能是舒服日子過多了,怨我,怨我?!?p> 這時候,睡在床上的戰(zhàn)士小張聽到響動,也翻身坐了起來。
“你倆快穿上衣服,有任務(wù)了!”李煜特意強調(diào)道:“是咱們的任務(wù)!”咱們兩個字,李煜讀音很重。
“啥情況啊?”老四拿過衣服來,一邊傳一遍詢問。
“不著急,等把隔壁那倆也喊起來一起說,老四你倆帶上槍,一會兒可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