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李稟坊的請求
謝邀抬頭,只見唐先站在原地,他安排了所有人,就唯獨忘記了其。
的確,其太沒存在感。
只見唐先站在那顯得十分的不知所措,這小子一看就很內斂。
通過他,謝邀想到在水星的自己,也是無比的自卑和不擅交際。
拍了拍唐先肩膀,謝邀安慰道:“剛來,不熟悉沒關系,你跟著水月吧!
去吧!”
唐先受寵若驚,他本以為謝邀會苛責自個,沒成想如此平易近人。
臉上閃過一抹笑容的他,羞澀道:“諾?!?p> 說著,他很是拘束的走向水月,顯然跟水月打招呼,又是他即將難邁過的一個關卡。
“謝五長!”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呼聲!
謝邀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李稟坊,此刻他身子蹲著,雙手按在大腿處,鼻孔內止不住喘氣。
顯然是跑著過來。
“小李啊!正好你來,你看出來點什么沒有?來幫幫我!”朝李稟坊揮了揮手,謝邀謙卑道。
聞聲,李稟坊臉上閃過一抹苦澀,之前都是喊人家中衛(wèi)士,現(xiàn)在喊人家小李!
這落差怎么這么大呢。
的確,現(xiàn)在作為五衛(wèi)長,又獨自帶隊的謝邀,的確有這個資格。
走到近前的李稟坊,忙擺了擺手:“哪能呢,我怎么能看出點什么,謝五長你真高看了我!
我頂多來為你效勞,看有哪些跑腿的需要我做?!?p> 說過客氣話,李稟坊看向謝邀,幾次欲言又止。
一眼看出對方心思的謝邀,只笑笑沒說話。既然對方有求于自個,得對方先開口,自個再搭腔,不然讓對方順桿往上爬算怎么一回事?
不然,對方還以為自個多稀罕他,以至于得寸進尺呢!
“謝五長,實不相瞞,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臉上閃過一抹苦澀,李稟坊十分誠懇道。
“你不說,我怎么答應?”謝邀反問道,他語氣里有些不滿,求人是這么求的嗎?跟唐主任一點也沒學到點什么。
“是這樣的,我想申請調到你這里,你看行不?”說著的李稟坊,身子都躬下去幾分!
他內心十分忐忑,不知道謝邀會怎么考量?
一瞬間,謝邀已經(jīng)有答案,不過他故意露出思考樣,為的就是讓對方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個不好吧!畢竟你是張五長的手下,而且之前我還是你下屬!
一瞬間,身份轉換,你適應不了!”謝邀淡笑道,之前,他讓李稟坊和許濤幫忙照看徐雨,這小子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如今還好意思來請求,怎么這么大長臉。
李稟坊身子再次躬下去幾分,他再次請求道:“沒事,我能適應!
我行的,再說張五長那里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李稟坊身子都快低到地面,為這件事,他已經(jīng)卑微的不能再卑微。
謝邀潛力十分巨大!
一天時間內,沒任何背景,連升五級,就這個躥升速度,敢問舍他其誰。
張五長,他算是看明白,一個五衛(wèi)長,坐了整整十年,都沒往上漲過,估計是漲不動,已經(jīng)到頭。
雖然李稟坊態(tài)度不錯,不過是在有巨大的利誘下。再說,李稟坊在看出張五長式微的前提下,才選擇跳槽。
有一天自個不行,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將謝邀給踢開。
這種人要不得。
想到什么,謝邀對慕曉林尸首道:“他家里人通知了嗎?”
聞聲,李稟坊一愣,他忙道:“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
當下,他知道這件事沒辦好,這不是給謝邀挑到刺了嗎?估計,他想加入謝邀這件事,有點懸。
因為謝邀避而不談,轉移話題的時候,已然表明一切。
“不了,哪能麻煩你呢,畢竟你可是中衛(wèi)士。”謝邀語氣里頗有調侃意味,但凡是個人,都能明白話里的深意。
慕曉林堅定道:“沒事,這件事讓我來就行,你不用去?!?p> 謝邀開始加大音量:“我說不用!”
為此,李稟坊愣在原地許久。
“不能麻煩你,我自己去就行,這么說你該懂了吧?!迸牧伺睦罘A坊肩膀,謝邀轉身離去。
李稟坊看著謝邀背景,咬了咬牙,他再次詢問道:“我請求你的事……”
想到什么,他拍了自個嘴巴幾下,試問他怎么這么嘴賤,明知道的事情,為何還要追問。
這不是給人留下壞印象嗎!
就此罷休,雙方還能留個體面。
“我知道了,謝五長慢走!”眼里滿是懊悔之色的李稟坊,高聲道。
他十分悔恨,為何自個這么眼拙,竟然錯過如此達官貴人。
……
按照謝邀所說,朱嚴往酒樓走去,此刻她還在冥思苦想,她喃喃道:“謝邀為什么說死者死之前沒踩到過光滑石頭?
那石頭之所以這么光滑,就是因為經(jīng)常被踩過。
而且,死者還是在醉酒狀態(tài),根本就注意不到腳下。”
朱嚴越想越是感覺頭疼。
“朱嚴,等等我!”這時,后面有呼聲傳來。
朱嚴轉過頭一看,只見呂韋和一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新吏員跟著跑來。
“來的是這兩個廢物??!”朱嚴小聲嘀咕了這么一句。
呂韋走上前來,聞著朱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香味,他淡笑道:“謝五長讓我來跟你,你有什么吩咐盡管安排他做吧!”
說著,呂韋指了指旁邊的秋染。
“我問你,你說謝五長為何說死者沒踩過那光滑的石頭?”看向呂韋,朱嚴詢問道,不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嗎?
這里正好三個,她可以好好的驗證一下。
“我哪……”呂韋想說“我哪知道”,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不對,朱嚴這么問,說明很在乎。
如果他說不知道,豈不是壞了在她面前的好印象。
雖然,他表現(xiàn)出來的癡傻,沒在對方心里留下好印象,但也不能就此跌破不是。
不過,就他這智商,怎么想得出?
這不是高看他,而是在侮辱他啊。
他看向秋染,喝聲道:“問你呢?快說,謝五長怎么知道?”
被突然這么一問,秋染一愣,雖然他不知道答案,不過他圓滑啊:“謝五長真是的,說這個問題,又不回答!
這是想急死我們嗎?”
“你不認為這是個考驗嗎?”白了一眼這兩人,朱嚴罵道:“怎么是你們兩個笨蛋來呢,如果是水月,也許還知道答案呢!”
秋染臉色閃過一抹怒氣,他喝聲道:“誒,你怎么罵人呢?”
“你以為你是誰???罵你是輕的,我還想打你呢?”瞪一眼秋染,朱嚴還想動手。
見狀,呂韋忙對朱嚴道:“別跟他見識,他什么也不是,你就把他當一個屁放了就是?!?p> 轉過頭,他對秋染喝聲道:“你干什么?你怎么這么沒眼力勁,你再敢對朱嚴這樣,信不信我揍你?!?p> 說著,就要動手。
秋染忙點頭道:“是,呂大人說的是!”
自幼,秋染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跟著貴人,才能飛黃騰達,為在人前不被人看不起,無論貴人怎么對他責罵,他都可以忍下來。
不過,如果換做平常人,他可就不能忍,他這暴脾氣,那叫一個暴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