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荷槍實彈的月球村特別衛(wèi)士,押著高開健向“監(jiān)獄浮車”走去。
高開健身體已經有些輕微地顫抖,他知道這次逃不了審訊。如果像老同學許飛那樣,審訊回來帶著甜蜜的微笑該有多好,他在胡思亂想著。
姚蘭也跟著他的身邊,高開健時不時地斜視她一眼,多么希望這次不會帶來傷害的審訊。姚蘭也似乎看透了高開健的心事,雖然昨夜被許飛差一點牽聯進去,但她今天還是有些擔心,許飛、楊盼、高開健會不會串通一氣?
特別衛(wèi)士押著高開健繞過了幾重鐵大門,繼續(xù)向目的地走去。十幾分鐘過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月球村最新式的“圓型浮車”,車外殼有看不懂的文字,其中有一個圖高開健是認識的,這個圖就是一個骷髏,在骷髏上打了一個血紅色大叉。他意識到這就是月球村監(jiān)獄押送野人的刑部交通工具。當高開健看見時,心里“咯噔”一下,這是把我押哪里兒?是不是楊盼、許飛、韋魯斯都在?
“快走!時間來不及了!”一個衛(wèi)士怒懟著,這聲音沙啞,說話間濃濃眉頭皺起,眼睛內閃爍著一道寒光,高開健聽到心里更加害怕起來。他擔心自己可能回不到地球村了,要永遠做月球上的“孤墳野鬼”了。他雙腳走不動了,特別衛(wèi)士似乎看到了高開健膽小,心想,你們不是逞強嗎?擅自行動,竟敢冒充地球村聯合國便衣警察,你不是找死嗎?
“來不及了,還有五分鐘,上司在等把野人押去提審呢!”姚蘭說。
“馬上完成任務!去你媽的,晚了趕不上有你受的!”衛(wèi)士氣憤地說,飛起一腳踢在高開健的屁股上,高開健知道自己很痛,他不敢出聲,咬著牙忍著,并且陪著笑容客氣的說。
“我已經很快了,我不會惹你們生氣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是帶我去哪?”高開健哭喪著臉,腳如灌鉛一樣沉重,盡管如此他還是邁開了腳步。
不遠處的圓型“浮車”早已開了一扇門。
兩位衛(wèi)士把高開健如拎小雞一樣塞進了圓型“浮車”。姚蘭以及衛(wèi)士迅速也坐在車內。
圓型“浮車”行動迅速非???,高開健就是望了窗外不到三分鐘就穩(wěn)穩(wěn)當當地著陸了。
“快下來!”衛(wèi)士一路上冷冷冰冰的面孔,高開健都嚇尿褲子了。
就在圓型“浮車”附近,一幢低矮的房子展現在高開健的眼前,門口站著兩名女衛(wèi)士。
“你們辛苦了,把這個小子交給我們!”一位漂亮的女衛(wèi)士對著另外兩名男衛(wèi)士說道。
“咱們回去了,有勞你們啦!”
高開健被押進這幢房子里,通過了很長一段暗淡的走廊才來到審訊室。高開健從走廊邊,還是幾間房間里都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野人”,他們都是受過刑的“野人”,目睹這些令他毛骨悚然,他開始真正感到不吉祥預感,這兒就是月球刑部房。只要南香云看不順眼的、不聽話的、不說實話的“野人”都要受刑。
為什么高開健單獨押送這兒?姚蘭也不知道南香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她也琢磨地南香云為什么會這樣做,難道審訊一個“野人”至于這樣心事重重嗎?旁敲細打就可以搞定他。
“把他帶進來!”審訊室是南香云的聲音,兩名女衛(wèi)士和姚蘭把高開健押了進來。
“南組長,野人押到,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女衛(wèi)士說。
“你倆出去,我們開始吧!”南香云叼著一支精制雪茄淡淡地說。
高開健顫顫巍巍地坐下木棍凳子上,姚蘭走近南香云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為什么偏把你帶這兒審訊嗎?”南香云敲打了桌邊的響鈴。
“我、我不知道!”高開健都嚇傻了,這個地方就像鬼門關,陰森恐怖,室外時不時地傳來慘叫聲,那些都是撕心裂肺的野人忍不住受刑發(fā)出的聲音。
“我、我什么都招?”高開健未等南香云開始問話,他就軟癱了。他十分害怕,他也真的沒有經過世面,聽到外面慘叫聲他就發(fā)抖,更受不住這般殘酷的刑法,另外他最擔心的是回不去地球村。
“說!如果是半句假話,那我就不客氣,知道嗎?在月球村也是說真話從寬處理,說假話刑具伺候,毫不留情?!蹦舷阍评淅涞卣f道。
“請你相信我句句屬實,我叫高開健,從大學畢業(yè)有四年了。由于沒有一個適合的工作,一般情況待在家里,無所事事。偶爾間在網上消磨大好時光。前幾個月,我們三個人未豋月球村之前,我談了一個女朋友,她是我高中同學,在一所大學就讀,只是所學專業(yè)不……”高開健認認真真像發(fā)表講演一樣,南香云怒視他一眼,打斷了他。
“扯談,純屬扯談!”南香云把叼在嘴上的雪茄丟在高開健的面前,意示從眼前說起,別東扯西扯了。高開健望了一眼漂亮的南香云,又斜視一下他面前冒著青煙的雪茄,他心里明白,自己應該說簡明扼要,別扯遠了,否則要受皮肉之苦。
“南小姐,我簡單地說,我們幾個人來月球村就是受李博士的派遣,拿了人家的好處,讓我們幾個人冒充國際聯盟國便衣警察來購買稀果的?!备唛_健說。
“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李博士這項工程研究失敗了?”南香云繼續(xù)追問。
“具體情況我們幾個人不清楚啊,我們只有收了她的禮,所以就來了!”高開健低聲地說。
“你不老實是吧?”南香云豎起眉,咬著牙。站在旁邊的姚蘭她在南香云耳朵嘰嘰咕咕說了一句,高開健側耳傾聽,可是聲音太小。
“我、我真的半句也沒有撒謊,如果有半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沒有人收尸?!备唛_健氣憤的說。
“來人啊!把他帶下去,第3號刑具伺候,看他還敢不敢說假話!”南香云把桌子一拍也火了,隨著一聲令下,兩名衛(wèi)士打開門拎著高開健的衣領。
“帶走!”洪鐘似的聲音十分恐怖,高開健被嚇傻了。其實他真的不知實情,他也是被許飛拖下水的,而許飛是被楊盼邀請干這件鋌而走險的事的。此時此刻,高開健多少后悔自己太魯莽了,沒有細加思考就答應了許飛,跟隨他們一起去發(fā)橫財夢。
如果一旦成功,李博士要給他們每人五年吃不完、玩不夠的好處費??磥磉@一筆錢是相當可觀了,由于高開健急需要發(fā)一種橫財才任性,才可以重新在女朋友面前炫耀一下的,誰知卻栽了竿頭。
高開健他并不糊涂,他只是沒有細心去考慮一下,就稀里糊涂地答應了許飛。說起來發(fā)不發(fā)財也就一個下午的時間,一旦買到稀果,立馬返回地球村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被南文先生識破了。
審訊室緊張的氣氛,令高開健從未有過的擔心和害怕,今天真的讓自己給碰上。韋魯斯,楊盼,特別是許飛他們仨人都平安無事,偏偏他倒了八輩子霉了。怨天尤人,都是無稽之談,現在高開健便成了別人鉆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高開健被兩名衛(wèi)士帶到了一個3號房間里,面臨著他就是將要受第3號刑法了。他真不知道下一步將發(fā)生什么?等待他的命運又將如何?面臨兩名鐵面無私的衛(wèi)士,高開健魂魄都不在自己身上。只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腦袋不是自己的腦袋,四肢開始有些麻木,越來越嚴重了,四肢開始僵硬,眼前一片漆黑,逐漸什么也看不見了。心跳開始變慢,一分鐘不到二十五次,再變慢就要休克了。但高開健有點點意識了,知道自己在刑法房間里。
“聽天由命吧!”高開健說完,他完全喪失了意識,人處于休克時代。
半個小時過去了,高開健被強烈的光刺激醒來,當他打開眼睛時,自己的躺在床上。他驚訝地發(fā)現,走廊上有匆匆忙忙的腳步,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像自己來自另外一個星球,自己便成了外星人。
“這是什么地方?”高開健輕輕地問站在他床沿邊一個年輕姑娘。年輕人沒有搭理他,高開健不放心,他便多問了一句,那個年輕姑娘冷冷地說道。
“你從鬼門關醒過來,否則我們辦公室的人全部要殺掉!”
“怎么回事?誰要殺掉你們?這不公平?。∧銈兪遣皇轻t(yī)生?我就好奇,剛剛我不是在3號審訊室嗎?怎么一下又來到了病房呢?”高開健繼續(xù)問那個姑娘。她點點頭地告訴了他。
“是的,你是地球村來月球的稀客,如果你死了,我們辦公室醫(yī)生包括六位護士全身殉葬,難道你還裝糊涂嗎?你是我們月球村最受保護的對象,你不存在,我們大家可慘了,幸好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了?!蹦莻€年輕姑娘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可是高開健還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敢多問,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就行,何必扯的太多呢?高開健定下心來,安然無恙地躺在了病床上,等待那個年輕的女護士幫他打針。
“高先生,把手伸出來,我開始打針了!”女護士的話十分溫柔,美得高開健甜甜的微信。
“辛苦了!哈哈,打吧?”
“對了,我有一事想向你討教?”女護士開始與高開健攀談起來了,語氣十分可藹。
“請吧!我把我知道一定告訴你,除非我的隱私……”
“哈哈,我就是想問問一個隱私問題,你別緊張,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我也不好勉強,權當我沒有說過?!迸o士微微一笑,她露出上下潔白的牙齒,臉開始漲紅起來。
“既然你好奇,我也敞開心扉,權當一次年輕與年輕交心,記得有一個成語叫,心心相印,息息相通?!备唛_健感覺到沒有危險,他開始肆無忌憚地說話了。
“對,這才是你們地球村偉大的一面,年輕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快活,我也希望有那么的一天?”女護士含情脈脈地望著英俊瀟灑的高開健,可是放肆的高開健哪里知道他下一步將承受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