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我們貓貓好乖的,是不是?
“??!”
隨著江旖旎捂住嘴,那一聲驚呼聲出聲,她隔著水箱厚厚的玻璃,看到了朝地上撞了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沈燼!”
伴隨著那股局促的呼喚聲,他跪倒在了地上,頭破血流,猝然倒在了地上,
在那一片血色的模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女孩,為他害怕驚慌的眼神。
這樣,就足夠了,他就算是死了,也滿足了。
宮修野看到這一幕,驚訝之余嘖嘖地出聲,搖了搖頭,真是太沒有意思了。
“把他給我拖下去?!?p> “是?!?p> 幾個黑衣保鏢輪番將沈燼拖了出去,留下了地上一條血痕。
陸欞忍不住怒了,聲音里帶著憤慨和低吼,“你到底要怎么樣?”
渾身發(fā)泄出了無限的力量,聲波隨著水波涌動,波紋涌動之間帶著無限的沖擊力。
“現(xiàn)在沈燼也死了,呵呵呵~”她的嘴角透出詭異的弧度,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的面前,讓你永遠也達不到你的目的!讓你從此之后前功盡棄!”
“你敢!!”
宮修野走上前,拉下去了那電閘,眼神里滿是對她的掌控和冷血。
“你的命現(xiàn)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沒有命令,你就沒有死的權(quán)利!”
“啊.......”
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她在電擊之下渾身綿軟無力地朝著水箱底部墜落了下去,看到眼前男人恐怖得恨不得吃人的眼神。
藍色的水波在她面前反復(fù)涌動之際,忍不住伸手去抓住,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模糊不清了。
痛。
好痛。
電擊頻率和幅度都是專門對待她的,讓她痛的四肢百骸一直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因此而痛苦不堪。
恍惚之間,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朝著她這邊過來。
而那人的聲音也在她的耳畔呼喚著。
“貓貓....貓貓....”
“我來了,我來了,別怕?!?p> 那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著,那樣的輕柔和溫暖,包裹住了她冰涼濕潤的周身,把她從幽深的海底打撈起來。
是在做夢嗎?
陸沉洲手里拿著槍,對準了那個水箱的閥門就是一槍。
水箱的玻璃應(yīng)聲破裂,震耳欲聾的聲響,那水箱也被子彈貫穿,水朝著四周一涌而出。
陸沉洲也不顧其他,順著子彈口的裂隙用雙手徒手掰開了玻璃水箱,也不顧手上被玻璃碎片劃出的傷口,滿手的血腥。
崩裂的一聲,玻璃水箱就被他掰開,伸過去了手抱住了渾身濕冷冰涼的女孩,兩鬢的濕潤發(fā)絲粘在了她的側(cè)臉上,眼睫上落下了晶瑩的水珠。
“你,居然還真的能找到這里來?!?p> 宮修野看著闖進來了的陸沉洲,身后的幾個手下本來想要對陸沉洲下手,可下一瞬卻收到了來自宮修野的眼神示意。
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他竟然真的能找到這個海底實驗室。
這么多年過去了。
看來當初一時疏忽忽,放虎歸山,已經(jīng)讓他成長為了羽翼豐滿的鷹。
陸沉洲沉重的雙膝,支撐住了女孩單薄的重量,一雙臂膀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站起身看著宮修野。
“讓我們走!”
兩個人之間的對峙,是無形之中的。
宮修野看著他的臉,和陸致禮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眉眼之間還有幾分和林預(yù)的相似之處。
一切和林預(yù)有關(guān)的事物,他似乎都存著憐憫之心,多年前就是這樣,把他從陸家偷了出來,可是看到他無辜的眼神,他又忍不住下手。
所以,才會留下他的性命,反而是有了更瘋狂的報復(fù)計劃,讓他變成一個瘋子,患有躁狂癥和偏執(zhí)癥的瘋子。
最后,宮修野放下了一句。
“讓他們走吧?!?p> “家主?”
身側(cè)的白芥很是不解,家主明明苦心孤詣,這么多年一直都想要重新找到試驗品,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地就把她給放走了?還有陸沉洲?
好不容易送上門來了,居然把他給放了。
可是家主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是。”
按照吩咐打開暗室的門,原本幽暗陰森潮濕的環(huán)境里透出了一點光亮。
陸沉洲抱著懷里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從宮修野的身側(cè)走過。
一個眼神之間的交匯。
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只看得到那雙深藍色的瞳孔,帶著詭異的味道,似乎在哪里見過。
可是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只是一瞬之間,他現(xiàn)在沒有工夫理會其他,只想著救他的貓貓,
順著走廊走出了之后,周圍原本是光線暗淡,可是順著那走廊慢慢地往上走,他差點就體力不支地跌倒了下去。
周圍是一個圓弧形的隧道,漸漸地順著臺階往上走,周圍的玻璃映射出外面的畫面。
外面,各種海魚聚集游動著,被這個隧道隔絕開來,就像是置身于海洋世界一般。
可這個隧道,卻是真切地在海底。
想不到,這個隧道是從海平面通往了海底,里面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陸沉洲用一只手兜住了她的腰,緩緩地蹲下了身,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又被海水腐蝕了一番,一路上也是忍著劇痛到這里的。
他側(cè)身靠在了隧道的玻璃墻壁上,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兩個人的臉頰緊緊相貼。
“貓貓?貓貓?”
他用自己的體溫包裹著她冰涼的身軀,一聲聲地呼喚著她,對準了她的唇瓣,給她往嘴里渡氣。
“咳咳!咳咳!”
最后她從嘴里咳出了幾口水,就蘇醒了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起初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伸手去觸碰到那溫熱的臉頰的時候,她不爭氣地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
她嗚咽不已地哭出了聲,在他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地哭出了聲。
“洲,洲哥.......”
聲音軟糯綿軟,軟的跟什么似的。
“乖乖,別哭了,我在呢。”
伸出了粗糲的手指去撫觸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哄孩子一般的,陸沉洲摸了摸她濕潤的黑發(fā),“我們貓貓好乖的,被人綁架了也不哭,乖乖等著老公來救,是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