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妙:敢夸灑落何須酒
不煮黃粱也稱仙
趙乾:鏡湖桌白梅盞
等來春風(fēng)恰開宴
趙妙:四角天地也醺然
醉極自有桃李攙
快意只筆下討
何必詩債
何必詩債換酒錢
……’
到了副歌部分,搭配著星空下中間書案前專心讀書的趙乾,
畫面感瞬間席卷了所有觀眾,濃濃的古風(fēng)水墨味道將從未看過這類節(jié)目的眾人徹底震撼。
而到了歌曲間奏部分,一聲高呼旁白瞬間驚醒眾人。
“此天上謫仙人也!”
呼聲音落,畫面開始朝著舞臺中間的趙乾推進。
慢慢地,趙乾的身影逐漸放大。
到了特寫的時候,鏡頭并沒有聚焦到趙乾臉上,反而是將畫面的中心放到了他手中的書本上。
《唐詩三百首》的書名映入所有觀眾眼中。
‘唐詩三百首?這是什么書?古詩的書嗎?’
“唐詩吧?唐詩有三百首這么多嗎?我記得小時候就學(xué)過一兩首,老師說沒什么用”
‘唐詩可不止三百首,而是有很多,只不過大多不知名罷了,
我是學(xué)歷史的,看到現(xiàn)在好多人都不知道歷史,感覺十分心痛,又不知道該怎么做?!?p> ‘我喜歡這個節(jié)目就是因為我喜歡歷史,但周圍喜歡歷史的人太少了,他們覺得歷史沒什么用,可我就是喜歡!’
‘我剛?cè)ゾW(wǎng)上搜了,沒有這本書,估計是節(jié)目組亂寫的?!?p> 彈幕上各種討論,可直播還在繼續(xù)。
畫面在書封上定格片刻。
隨著趙乾翻開書頁。
一頁一詩。
一首首唐詩翻閱過去。
孟浩然、王維、王昌齡、白居易、杜甫……
最后畫面定格在一首詩上。
此時音樂也到了尾聲,
一段低沉的頌詩聲緩緩響起。
趙乾將書上的這首詩讀了出來。
“《將進酒》
唐·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
伴隨著低沉的讀書聲。
有浪花撞擊石頭的波濤聲響起。
畫面漸漸變得虛幻,隨后風(fēng)起云涌。
畫面穿過重重迷霧,一條滔滔黃河橫亙在觀眾眼前。
黃河兩岸,古舊的村莊炊煙裊裊,四處農(nóng)田沃野鋪滿天地之間。
鏡頭順著黃河蜿蜒而上,經(jīng)過一拐角處,
一條支流匯入黃河。
順著支流向上游飛去。
躍過千山萬里,龐大而威嚴的長安城映入眼簾。
趙乾看著這個畫面,百感交集的念著旁白。
“龍首原上長安城,長安城中大明宮?!?p> 從空中俯瞰,
城外如百川入海,城中人流如織。
四面城墻巍峨,城中塔樓林立。
此時畫面上巨大的白色字體標注著:公元734年,開元二十二年,唐朝·長安城
‘臥槽!臥槽!臥槽!這特效牛逼,這不比電影好看?’
“我是誰?我在哪?我看的明明是綜藝,這怎么就成大片了?”
‘沒人關(guān)注那首詩嗎?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霸氣啊,聽得我熱血沸騰!’
‘我最喜歡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以前聽過,但沒想到居然是李白的詩?’
“這是古代的城市嗎?古代的城市這么大的嗎?”
‘公元734年?豈不是一千多年前?’
‘這是特效嗎?我怎么感覺像是實拍?你們看,這里面的人都在動啊,還都不一樣。什么特效公司能做的這么細?’
‘你別傻了,這么大的場面怎么實拍?很明顯是特效啊,這要是實拍把你賣了都不夠’
‘不行,我要錄下來,這太特么吊了,看完這個我感覺之前的電影都是渣渣!’
‘要不是我學(xué)過歷史,我真不敢相信這是咱們祖宗幾百上千年前完成的壯舉?!?p> ……
彈幕里還在為畫面驚嘆,可惜趙乾今天節(jié)目的重點不在這里。
不過后面或許可以做一期各個朝代皇宮的特輯。
隨后他心思一動,畫面重新沖天而起,被白云遮蓋。
‘哎哎哎,怎么沒了?我還沒看夠呢!’
‘完了完了,節(jié)目組沒錢了,就做了這一點,幸好我錄下來了,等會我要反復(fù)觀看。’
“發(fā)我一份,我也要”
‘著什么急,上一期節(jié)目已經(jīng)發(fā)到青檸影視了,這一期估計也是,等等就行了?!?p> ‘不行,我等不及了,現(xiàn)在就想看!’
‘我發(fā)到微博了,微博名叫‘學(xué)歷史的小郭同學(xué)’,你們要是需要可以自己去拿。’
‘感謝感謝,給你點個關(guān)注1’
‘同謝!’
‘+1’
另一邊,畫面從白云之中再度出來的時候,一座比長安城稍小一些的城市。
畫面再度打上標簽:公元761年,上元二年,唐朝·金陵
相較于長安城的雄偉,金陵就顯得婉約秀氣了許多。
整座城不再是方方正正,而是有了許多曲折蜿蜒,
城中植被茂盛,小橋流水,園林密布。
這次畫面沒有拉遠,而是朝著城中快速降落。
強烈的失重感讓每個觀看的人都心跳加速。
當(dāng)畫面馬上就要撞擊到地面的時候。
卻如同羽毛一般,輕輕緩緩的落在了一座略顯破舊的小院當(dāng)中。
院子里,一顆嬰兒手臂粗桃樹歪歪扭扭的橫臥在院子一側(cè)。
桃樹底下,一叢叢茂盛的書帶草生長的正旺。
桃樹旁邊,一張有些殘破的草席上,有個素衣殘破,青絲斑駁潦草的老人躺在上面正舉杯與太陽共飲。
畫面一轉(zhuǎn),老人身前多了一張案幾,案幾對面,一位神采飛揚的年輕人正一身白袍跪坐在那里,一臉和煦笑容的看著他。
老人艱難起身,隨意的伸展了一下雙腿,將一旁的破舊床褥放在身下,斜臥著身體,
肆意灑脫的看著趙乾,隨口問道:
“你是何人?”
“晚輩趙乾,見過謫仙人?!?p> “哈哈哈,季真玩笑之言,卻如今仍有人記得,難得,難得??!”
趙乾笑而不語。
季真就是賀知章的字,而謫仙人這個名號,也正是賀知章跟李白相識的時候來形容他的。
見他不說話,李白很快便收起了笑容,變得落寞起來。
“你可有字?”
“并未取字?!?p> “為何無字?我見你年已弱冠,又言語不似鄉(xiāng)野之人,應(yīng)是飽讀詩書之輩,為何不取字?”
“晚輩來自一千二百多年以后,已沒有取字的習(xí)俗?!?
白馬賦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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