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弟弟,加個微信?
寧雪拉著她,又上了樓。
“大伯母這剛好有衣服。”
宋聽泠不是那么講究的人,裙子的擺掉了一層,雖然沒之前好看了,但也不差,所以她下意識的拒絕。
寧雪說:“這衣服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只是恰巧你衣服壞了。”
寧雪帶著她進(jìn)了她的休息間。
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她,“你送了我那么好的布匹,我就想著,給你做一身旗袍,之前定做禮服的時候,恰好也得了你的尺寸?!?p> 這是一件改良過的旗袍,保留了經(jīng)典的立領(lǐng)設(shè)計,以杏色打底,鋪滿了大片大片紫色粉色的花朵,領(lǐng)子口鑲了一圈珍珠。
“好美啊。”宋聽泠接過這件旗袍,有些愛不釋手。
寧雪笑:“快試試吧?!?p> “噠、噠、噠。”
女孩微微垂眸,纖纖玉手輕搭著旁邊的扶手,旗袍讓她美的嬌艷,嬌艷之中又帶著典雅,細(xì)膩的面料包裹著年輕美妙的身體,玲瓏的腰線勾勒出女孩搖曳的曲線,殷紅的唇瓣微微勾起,萬種風(fēng)情都收入她的眼底,讓人想到夏天的片片花海,嬌艷又張揚(yáng),肆意綻放顏色。
女孩抬起頭,眼睛不知看向了何處,風(fēng)情化成了笑意,笑意溢成了星河。
溫言卿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她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不疼,反而愈發(fā)快活的跳動,擾的他滿眼都是她,滿腦都是她,滿心也都是她,他全身都被一種柔暖的情愫包裹,令他愉悅,令他憂思,令他沉醉。
他的玫瑰向他奔來……卻被一幫臭男人擋住了。
溫言卿融化的眸子再次凝起寒冰,眼神像是利刃,狠狠的剜在那些臭男人的身上。
好在,他的玫瑰不被繁華所干擾,走向他的步伐堅(jiān)定不移。
終于,他的玫瑰站在了他的面前。
宋聽泠緩緩的蹲在他的面前,好讓自己可以仰視他,可以將他眼眸里的所有情緒一覽無余。
他的眸子溫柔又熾熱,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愫,那些情愫化成一汪清泉,蕩起層層的漣漪。
宋聽泠盯著他的眼眸,看了半晌,而后,緩緩的抬起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手下的心臟跳動的肆意,又有些雜亂無章。
她輕聲喊他的名字。
“溫言卿?!?p> “溫言卿?!?p> 他不明所以,“嗯?”
女孩緩緩的綻放著笑意,她仰視著他的眸子,滿眼的竊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說——
“溫言卿,你該不會是迷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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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晫一看宋小姐要來找自家爺,二話不說的溜走。
專業(yè)人士絕不當(dāng)電燈泡!
守了自家爺一晚上了,溫晫默默的來到了餐桌前,準(zhǔn)備挑選一塊好看的小蛋糕喂飽自己。
萬年單身狗溫晫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說甜甜的戀愛什么時候能輪到他?
姜浸月站在餐桌前,望著自家姐妹走向一個角落,蹲在了一個男人的面前。
情場閱歷無數(shù)的姜浸月不可能看不出來那兩人此刻的氛圍有多曖昧!
那就是勾了她家姐妹的狐貍精?
姜浸月瞇了瞇眸子,狹長的鳳眸迸射出一絲的危險。
然而,那抹危險在看到了男人的輪椅和男人的臉之后,頓時煙消云散,化成了一句“臥槽”!
姜浸月驚得猛然轉(zhuǎn)身子,卻撞在了一堵墻上?
姜浸月退后幾步,半瞇著眸子看向前面。
不是墻,是個男人呢。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高舉著盤子,盤子里裝著一塊精致的粉色蛋糕。
他先是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的蛋糕沒有事,眼神才放在了姜浸月的身上。
都讓姜浸月有種自己比不上蛋糕的錯覺了。
可是,這個長得像黑道大哥的男人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紅了臉?
面前的女人穿著黑色的吊帶禮服,一道口子直直的延伸到了大腿處,雪白晃花人眼,春光若隱若現(xiàn),撩人心魄。
男人的眼神慌張的移開,到處亂飄,說話也不利索了。
“對、對、對不起……你沒、沒事吧?”
#這個男人明明看起來很兇狠卻異常純情#
姜浸月覺得自己的戀愛DNA動了。
姜浸月:“這位……你多大?”
溫晫憋紅了臉:“……22?!?p> 姜浸月向他走近一步:“這位弟弟,你有打火機(jī)嗎?”
溫晫搖搖頭:“沒有,我不抽煙?!?p> 姜浸月笑,將臉湊近他:“那你是怎么點(diǎn)燃我的心的?!?p> 溫晫認(rèn)知到這是土味情話,所以爆紅了臉,但是他又不得不說:“小姐,你好土啊。”
姜浸月:“?”
漂亮!
姜浸月氣笑了,掏出手機(jī),在他眼前晃了晃,“弟弟,加個微信?”
第一次被女人要聯(lián)系方式的溫晫呆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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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卿,你該不會是迷上我了吧?”
溫言卿下意識的移開了眼,心里忽然有些慌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起來。
他快速的輕嗤了一聲,“想什么呢你。”
可是否認(rèn)之后,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溫言卿平時心情寡淡的一個人,難得的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復(fù)雜情緒中。
宋聽泠撇撇嘴,站了起來,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新衣服,“我的旗袍好看嗎?我第一次穿旗袍誒~”
好看。
好看極了。
溫言卿眼眸微沉,看著她,沒說話。
宋聽泠“哼”了一聲,微微的揚(yáng)起下巴,像只驕傲的小孔雀,“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jī)會。”
這么好看的人,是他的就好了。
怎樣才能變成他的呢?
溫言卿斟酌了一會兒:“你真的不要當(dāng)我的寵物嗎?”
他還是很想……
宋聽泠:“……”
宋聽泠扭頭就走:“再見!”
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猜測,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是誰,似乎和宋聽泠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拜倒在宋聽泠石榴裙下的男人們覺得自己沒機(jī)會了。
雖然那男人所在之處光線較為昏暗,但不難看出那男人令人驚嘆的容貌,現(xiàn)在的小姑娘,有哪個不愛帥哥的?輸了輸了。
然而,當(dāng)這些男人們看到向宋聽泠走過去的沈序淮,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有沈序淮在,他們早就沒有機(jī)會了!
“泠泠?!鄙蛐蚧唇凶×怂?p> “嗯?淮哥哥,有事嗎?”宋聽泠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無語。
沈序淮笑的如沐春風(fēng),眼睛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那個角落,“方才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嗎?”
宋聽泠下意識的翻了一個白眼。
那就是一個想把她當(dāng)貓養(yǎng)的狗男人!
沈序淮看著她的表情,輕笑出聲,心中了然。
于是他斟酌的開口:“他是個……很危險的男人?!?p> 他不知道宋聽泠是怎樣認(rèn)識那個危險的男人的,而且看上去……關(guān)系不錯。
宋聽泠:“哦?!?p> 沈序淮見宋聽泠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以為她不信,于是換了個話題:“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甜品,現(xiàn)在呢?”
他說著,拿了一塊草莓味的蛋糕,遞給她。
草莓味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味道。
宋聽泠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現(xiàn)在確實(shí)是餓了,什么也沒想,就接了過來。
沈序淮看著她吃蛋糕的樣子,似乎是可以和記憶中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重疊起來。
他眉眼帶笑:“你似乎沒變,和小時候一樣?!?p> 宋聽泠吃蛋糕的動作微微一頓。
明明是兩個人,怎么可能沒變?只能說,小時候的原身有父母的疼愛,自然過得無憂無慮,無拘無束。
她不過只是因?yàn)橹鼗钜皇?,所以想讓自己過得無憂無慮,無拘無束。
即便是原身,在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之后,也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遮蔽了所有的光芒,她變得極其自卑,沒有安全感,小心翼翼。
但宋聽泠并沒有多說什么,因?yàn)橛X得沒有必要。
而看在沈序淮的眼里,便成了默認(rèn)。
他說:“泠泠,我說錯了,你長大了,變得更好看了?!?p> 昔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團(tuán)子,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溫言卿看著不遠(yuǎn)處和別的男人說話的宋聽泠,心里的蕩漾變成了波濤駭浪。
他又覺得自己的心口悶悶的,很讓他不舒服。
想將她抓回來。
宋柚白站在二樓往下看,一眼便看見了相對而立的沈序淮和宋聽泠。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將眼神移到別處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坐輪椅的男人!那個拿筷子扎人的男人!
沒想到宋聽泠居然會邀請他過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確實(shí)不一般?。?p> 宋柚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找到自己的包,在里面翻找起來。
她很快的便找到了一個U盤。
宋柚白將U盤抓進(jìn)手心,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發(fā)出了一絲冷笑。
她今天說什么都要給宋聽泠那個狐貍精找些不痛快!
對于宋聽泠來說,因?yàn)橛性淼挠洃浀木壒?,她對沈序淮確實(shí)不像別人那樣陌生,但是她自己也親近不起來。
畢竟沈序淮小時候的玩伴說到底也不是她。
她聊了兩句之后,就找了個由頭走了。
她走了兩步,卻被柳碧春的眼神給吸引了。
柳碧春站在層層人群的那頭,面對著她,眼睛卻是在看向別的地方。
她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晦澀,糅雜了許多不同的情感。
宋聽泠順著她的眼神望去。
那邊,寧雪親昵的挽著宋建言,笑容之中都是藏不住的幸福。
宋聽泠的腦海里頓時一閃而過什么念頭,她凝神想,卻又想不起來了。
等她想要細(xì)看的時候,突然,全場的燈光再次暗了下來,人群一陣騷動。
緊接著,舞臺上的大銀幕出現(xiàn)了畫面,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畫面中,男人看似隨手一擲,那筷子卻極其殘忍的插進(jìn)了一個成年男人寬厚的手掌心,鮮血滴在地上,引一陣混亂喧囂。
人群也隨著視頻中男人慘痛的尖叫聲發(fā)出驚呼。
視頻不長,是那家店的監(jiān)控,明顯被剪輯過,連宋聽泠推著溫言卿進(jìn)來那段都有,但卻沒有那醉漢對宋聽泠意圖不軌的畫面,目的很顯然了,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足以看清視頻中的主角。
緊接著,宴會廳的燈光大亮。
人群的喧囂聲久久不能平靜。
“天吶,宋二的大閨女怎么會跟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混在一起?”
“畢竟是在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長大,學(xué)壞也是很正常的??!”
“保不準(zhǔn)以前就是個小太妹!就算看起來再優(yōu)秀啊,這品行方面也說不準(zhǔn)的啊!”
“我想也是啊,都是裝的!說到底也就是個鄉(xiāng)巴佬,你說怎么可能這么優(yōu)秀!我們都被騙了吧!”
“說不定給那殘疾男人當(dāng)情婦去了,用那男人的錢,把自己包裝的這么好!小小年紀(jì),還挺不要臉!”
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光鮮亮麗樣樣優(yōu)秀,于是聽見了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能捏造出一朵花來,用惡意的猜想去盡情的詆毀別人,好像只要他們說的夠惡毒,別人的優(yōu)秀就會消失一樣。
宋柚白躲在人群里,聽著這些惡意的揣測,頓時覺得大快人心!
“誒?那男人是不是……”
方才宋聽泠驚艷出場,第一時間就朝著一個男人走去。
而那個男人正好是個坐輪椅的!
一時間,許多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那個角落中的男人身上。
“居然還把人給帶來!我聽說啊,身體有殘疾的人大多心理也不正常,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fā)瘋??!”一個男人諷刺的聲音絲毫不加掩飾,傳遍了大半個宴會廳。
這樣一說,在場的人都有些害怕,看向溫言卿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
溫晫一聲不吭的往溫言卿的位置走去,這種事情他見怪不怪了。
他跟在爺身邊這么多年,什么事沒見過,不過有他在,誰也別想傷到他家爺。
他剛跨出幾步,發(fā)現(xiàn)宋小姐已經(jīng)到了他家爺?shù)拿媲傲?,他心中微微放心了些,但也還是站在了附近,隨時準(zhǔn)備把這些不長眼的有錢人給打趴下。
宋聽泠剛看到視頻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溫言卿的方向去,她聽著那些話語,只覺得諷刺。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難的,造謠全憑一張嘴!
溫言卿似乎沒聽見別人說的話,只是看著那個女人再次朝著自己走來。
只是看著她朝著自己走來,他的心情就莫名的愉悅。
現(xiàn)在,她站在他的前面,是在……護(hù)著他嗎?
溫言卿反而笑了笑,明明說好他護(hù)著她的。
困成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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