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荷拉過家里一老傭人輕聲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傭人見是沈墨荷回來了,忙說道,“大小姐,你來了就好了,蘭姨娘說她的首飾不見了,說是我們下人偷的,正要搜查呢?!?p> 首飾不見了?沈墨荷突然想起下午柳之遠回來過,難道真是他?
蘭紫苑繼續(xù)喝問著,“都挺好了,最好是老實交代,今天還有誰來過這邊?”
突然一丫鬟小聲說道,“回,回蘭姨娘,下午大夫人的丫鬟臘梅來過這邊,說是,說是大夫人那沒有茶葉了,過來拿點?!?p> “臘梅?”蘭紫苑冷笑了幾聲,“去,把那小賤人給我?guī)У竭@來!”
兩婆子回應(yīng)著跑到小院將臘梅連拉帶拽的拖了過來。
臘梅嚇的索索發(fā)抖,一來便跪在地上求饒,“蘭姨娘,我真沒拿你的東西,我就是過來給大夫人拿了點茶葉,真的?!?p> “沒拿?你沒拿那是誰拿的?”蘭紫苑一把揪住臘梅的耳朵,將她提了起來,“你說啊,不是你拿的,那是誰拿的?”
臘梅一臉的委屈,抽泣著,“蘭姨娘,我不知道啊,我真沒拿。”
蘭紫苑本來就對沈夫人懷恨在心,現(xiàn)在正好抓住把柄了,哪能輕易放過,不鬧個雞犬不寧豈能罷休?
“好,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全都給我到小院去,就是那座小院翻個底朝天,也得把我的東西給找出來,那些可都是我的陪嫁,是我從娘家?guī)н^來的,怎么能這么被人給偷了去!走——”
丫鬟、家丁們見自己洗脫了嫌疑,心里松了口氣,都開始一致對外,槍口直指臘梅和沈夫人。
“慢著——”沈墨荷跟柳之然走了過去,“你憑什么說東西是臘梅拿的?”
蘭紫苑心里正恨著沈墨荷,冷笑道,“不是她拿的,難道是你拿的?”
“你說是她拿的,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蘭紫苑哈哈笑著,“這是我的府邸,我的東西丟了,我還需要證據(jù)嗎?你是在護著這小賤人呢,還是在護著你娘???”
“你……真是無可理喻!”沈墨荷有些無語了,面對這種人,根本沒道理可講。
蘭紫苑叫道,“還站著干什么?走吧,趕緊的去把我的東西找出來!”
“紫苑,人說話可得憑良心,臘梅過來拿茶葉,是我讓她來的,你憑什么說她偷了你的東西?”
大家一怔,回過頭一看,沈夫人正站在門口,一臉的正色。
沈墨荷忙過去扶住她,“娘,你怎么來了?”
“喲,姐姐來了,正好,今兒個你可得為我做主了,你的人偷了我的東西,你該不會還想護住她吧?”蘭紫苑越發(fā)的囂張起來。
梅雪香跟柳之遠依然安靜的坐著,邊嗑瓜子,邊欣賞著這出好戲。
臘梅跪在地上緊緊抱住沈夫人的大腿,“夫人,你救救我吧,我真沒有偷東西,我從來就沒進過蘭姨娘的房間,又怎么會知道她的東西放哪?夫人,你要為我做主啊?!?p> 沈夫人嘆了口氣,“這,臘梅,我相信你,你先起來吧,”
蘭紫苑上前一把將臘梅拉開,沖著沈夫人嚷道,“我說姐姐,你既然不承認東西是臘梅偷的,我們過去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是沒搜到,還她個清白就是,可要是搜到了,你可不能包庇下人!”
沈夫人一向與世無爭,遇上這種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她相信臘梅不會做這種事,這不過是蘭紫苑無中生有,想整自己,就算真搜出來,那也是栽贓陷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眼光轉(zhuǎn)向沈墨荷,希望她能幫著出點主意。
沈墨荷看著柳之遠,本來想給他留點面子的,現(xiàn)在弄成這樣,也只能把他供出來了。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我知道東西在哪!”
屋里一下靜了下來,大家都驚訝的看著沈墨荷,心中疑惑重重,該不會是大小姐拿的吧?難道是為了報復蘭姨娘?
蘭紫苑笑道,“原來是你?真看不出來呀,你還會來這手?哼哼,墨荷,我真是小看你了,姐姐,這回可不是我冤枉人了,你自己看好了?!?p> 沈夫人心中一震,“墨荷,你?”
沈墨荷懊惱的叫道,“你說什么鬼話呢?你沒腦子的嗎?我拿你的東西?你也配?你那點勞什子值幾個破錢?好了,大家都下去吧,這沒你們的事了。”
下人們眼瞅著蘭姨娘,不敢動彈。
蘭紫苑揮了揮手,“都下去吧?!毙睦镒聊ブ蚰傻降自谕媸裁椿樱埠芮宄?,沈夫人不會讓下人去偷東西,臘梅也沒那膽子,至于沈墨荷,那就更不會手賤到去拿自己的首飾。
只不過心里有氣,借著丟失首飾一事,順便整一下這對母女,如果沈墨荷能幫著找回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下人都松了口氣,感覺洗清了嫌疑,輕松的退了下去。
蘭紫苑叫道,“好了,大家都走了,到底是誰拿的,你倒是說出來呀?”
沈墨荷看著柳之遠,柳之遠依然嗑著他的瓜子,有點面不改色,看不出心虛的樣子,沈墨荷也有些沒底了,難道不是他?應(yīng)該不會呀,下午就他鬼鬼祟祟的回來過,還進了蘭紫苑的房間,出去的時候也是像拿了東西的,如果真是他拿的,那東西就應(yīng)該還在他身上,因為自己沒在當鋪看到過他。
不管怎么樣,都得賭一把了!
沈墨荷指著柳之遠叫道,“東西在他身上!之遠,把東西拿出來吧?”
“什么?”屋里的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柳之遠,不只驚訝,還有些不敢相信。
柳之遠一怔,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沈墨荷的鼻子大罵,“你說什么?東西在我身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你活膩歪了吧?我堂堂柳家寨的二少爺,我會偷東西?還偷女人的東西?”
柳之然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里有些擔憂,沈墨荷要怎么來度過這一關(guān),從柳之遠的神情來看,東西也許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