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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第21章、雀兒媚、青狼狗

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張敞之 2436 2022-03-05 07:44:46

  薛寶釵聽到狗叫,全身急劇顫抖,手中碗“啪”地一下掉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兒。

  她慘笑一下,“二娘,你來早了呢!”

  “不早,不早,時(shí)間剛好!”

  一名身穿鮮生紅絹裙的半老徐娘,半敞著懷兒,牽著一條青灰色的大狼狗走了進(jìn)來。

  看了一眼李斯,驚叫道:“好俊俏的小郎哥兒,就這么做了包子餡,還真是可惜了?!?p>  碧兒噌地一下站起來,擋在李斯身前,“你…你想干什么?”

  孫二娘松了狗繩,道聲:“青兒,上!”

  被稱為青兒的大狼狗,大口張開,耷拉在外的舌頭滿是粘液,呼地一下?lián)溥^去,咬住碧兒的裙擺,將她拖到了一邊。

  薛寶釵舌頭發(fā)直,還是勉強(qiáng)道:“二娘,不是說好了,只要雀兒媚的嘛?!?p>  孫二娘從袖中摸出一把短刀,輕輕拍打著薛寶釵的臉,“寶丫頭,你還是嫩了點(diǎn)兒。對于一個(gè)男人來說,真要那樣,還不如殺了他呢。讀書人沒有一個(gè)喜歡入宮的!”

  何詩碧被被青狼狗咬住,直嚇得花容失色,不斷以手拍打地面,高聲疾呼:“白爺爺,快來救我!”

  孫二娘哈哈浪笑,“有青兒在,你那白爺爺是不敢露面的?!?p>  “早知道你生得如此好看,無論如何也該先嘗嘗你的湯味兒再說的。”她走到李斯身邊,在他懷中、袖內(nèi)摸索起來。

  找了半天,惡狠狠地道:“交出雪玉白碗,留你個(gè)全尸!”

  李斯心急如焚,平時(shí)隨意念變化自如的玉碗,如今突然之間就斷了那莫明的聯(lián)系,怎么召喚都沒有動(dòng)靜。

  “說話!兩小碗龍虎斗,不至于讓你連話都不能說的!”

  那蒙汗藥,果然是下在龍虎斗湯里的!

  李斯正在積攢勁兒,哪會(huì)開口。

  孫二娘氣急,一腳將李斯從椅子上踹倒在地。

  等的就是這一刻!

  李斯僵直著胳膊,借孫二娘的一腳之力,自己倒下的同時(shí),把那半壇酒自桌上撥拉下來。

  酒壇落到李斯胸口,女兒紅濺了他一身一臉。

  雖未如他預(yù)想的那樣,砸在頭上,畢竟臉上也沾了些。

  被冷酒一激,他身上終于生出一絲力氣,與雪玉白碗的那道莫明聯(lián)系,也重新歸來。

  躺在地上,他繼續(xù)假裝不能動(dòng)。

  孫二娘從懷里摸出根繩子,先把碧兒綁起來,這才帶著青狼狗重新回到李斯身邊,蹲下身子道:“想好了吧?否則,我可要真的讓你變成雀兒沒了?!?p>  靠近些,再靠近些!

  李斯在心里默默念叨。

  孫二娘逼問幾遍,終于失了耐心,“青兒,上,咬掉他的雀兒!”

  青狼狗再次伸著舌頭撲上來。

  就是現(xiàn)在!

  李斯意念讓雪玉白碗驟然變大,將孫二娘連同青狼狗一起扣了進(jìn)去。

  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將碗變小后收回了袖中。

  碧兒瞪圓了丹鳳眼,“公子,公子,你怎么做到的?”

  看上去須臾之間,意念極為輕松的一放一收,卻幾乎耗光了李斯全身力氣。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滴女兒紅順著嘴角流了進(jìn)來。

  輕輕咽下,只覺酸澀難當(dāng)。

  碧兒掙扎著站起來,看向李斯,剛要說話,突然倒了回去,在地上翻滾起來。

  “哎喲,疼死我了,那酒里有砒霜!公子,快拿玉碗盛水我喝。”

  酒里也有毒?

  李斯剛積攢出的一絲勁兒,因?yàn)橐恢?,全部又泄了,再次斷了與雪玉白碗的聯(lián)系。

  那邊廂,薛寶釵與鶯兒也低聲呻吟起來。

  薛寶釵血流滿面,還是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對鶯兒道:“好妹子,你恨姐姐嗎?”

  鶯兒本就不喜葷腥,怕薄了小姐面子,才對那龍虎斗淺嘗輒止,是以服下的蒙汗藥并不多。

  她呻吟著道:“二爺一走,我就知道小姐斷不肯獨(dú)活。鶯兒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p>  “好!”薛寶釵想放聲大笑,可口中鮮血嗆得她直咳嗽。

  好一會(huì)兒,方道:“下輩子咱們還做姐妹,你當(dāng)小姐,我做丫頭?!?p>  鶯兒道:“我還以為會(huì)是自掛東南枝呢,沒想到卻是砒霜。咱們這一臉血,下輩子僥幸托生成人,只怕也是兩個(gè)大花臉胎記的丑八怪?!?p>  “妹子,別恨我,要恨就恨寶玉。咱們姐妹哪點(diǎn)兒對不住他,他竟然棄咱們連敝履都不如……”

  李斯聽薛寶釵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快不成了。

  好不容易又聯(lián)系上了玉碗,他以意念控制著它變?yōu)榫浦汛笮?,出現(xiàn)在酒壇口下。

  玉碗剛落地,一點(diǎn)火星突然崩了出來,在桌底驟然膨脹,眨眼間竟然變成了那條青狼狗。

  李斯連忙將玉碗重新變?yōu)樾∶琢J栈匦渲小?p>  那青狼狗一口咬空,金黃眸子怔怔地瞪著李斯。

  李斯兩眼一閉,娘哎,死定了。

  光著急拿玉碗救人,把孫二娘還有青狼狗給忘記了。

  青狼狗到李斯腿間嗅了嗅,口吐人言道:“你怎么是個(gè)男的?”

  李斯咬下舌尖,疼得直抽抽,確認(rèn)自己不是做夢。

  睜開眼一看,青狼狗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怎么是男的?”

  這回,李斯證實(shí)自己沒有聽錯(cuò)。

  成精了,果然成精了!

  現(xiàn)在的自己,真是連扶雞之力都沒有了。

  去他的!

  是死是活……朝前!

  “我本來就是男的好吧!”

  青狼狗在李斯胸前嗅了又嗅,自言自語道:不應(yīng)該呀!他一個(gè)男的,怎么可能使喚得動(dòng)那金…寶。

  莫非我看錯(cuò)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只有看人低,卻從未看錯(cuò)過的。

  李斯聽青狼狗雖能人言,顯然腦子并不甚靈光,心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剛要開口說話,那青狼狗突然咬住他的袖子,使勁往門外拖。

  李斯驚了,“你干什么?”

  青狼狗也不回他,只管把他拖出屋,向池塘而去。

  李斯明白了,它這是要救自己。

  可是它明明是那母夜叉孫二娘帶來的,為何會(huì)幫自己?

  青狼狗將李斯拖到池邊,那青石壘成的一尺多高的池沿?zé)o論如何也上不去。

  幾經(jīng)努力無果,它累得直伸舌頭,“喂,你到底能不能動(dòng),能動(dòng)的話,自己跳入水里,那蒙汗藥自然就解了?!?p>  李斯苦笑下,“狗兄啊狗兄,我若是能動(dòng),不早就自己下去了?!?p>  青狼狗惱了,“罵誰呢,罵誰呢,罵誰是狗呢。”

  李斯連忙道歉,“失言,失言了!李斯向青…你道歉!”

  青狼狗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不姓青,更不是青妮,我姓張!”

  姓張,名青兒,再加上孫二娘。

  李斯猛地想起來,驚叫道:“你是菜園子張青?”

  青狼狗嗚嗚哭泣起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菜園子?!?p>  “你怎么變成了一條……如此這般模樣?”

  李斯一邊與它閑扯,一邊積蓄力量。

  青狼狗哭得更傷心了,“別提了,別提了,都是孫二娘這個(gè)母夜叉害的!本來,我們夫妻重生到大離,在鳳凰嶺開了家包子鋪,沒幾年的功夫,就在這隔壁掙了棟房子。

  可事兒就壞在這房子上。

  那母夜叉不知怎么就認(rèn)識了一個(gè)姓曹的書生,店也不好好開了,隔三差五地就自己往城里跑。

  我自然是極為反對的,不趁年輕多積攢點(diǎn)兒,到老來怎么辦?

  大前天,就惹惱了那母夜叉,她不知從哪兒弄了副神仙藥,騙我服下后,我就變成這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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