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1
“什么天道者?”睜開眼睛的無念發(fā)出靈魂的拷問,同時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道身體有幾分的異樣感,好似有什么東西……
疑問傳來,有點狼狽的高大男人同時心生疑惑,莫不是真讓自己遇到那歷史中窮兇極惡的罪人。
下一秒,樹上的老乞丐悄然來到了高大男人的身前,速度之快,讓李宏沒有絲毫察覺。
只見老乞丐微微動了動嘴巴,高大男人的神色先后是一臉的震驚,然后死一般的僵硬。等到老乞丐來到他身前三尺遠的地方,高大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是一臉的淡然,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著“原道是這樣,原道是這樣啊……好一個天道不公,好一個人道不均,天啊你張開眼看看吧,魑魅魍魎,餓殍當?shù)?,世間又起百年戰(zhàn)亂……這天上天下又有何異?”
仰天長嘯之后,高大男人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wěn),只得拿出自己算命的招牌,一塊寫有八個大字的長帆,帆尾入地七寸這才穩(wěn)住身形。
此時的天空,雨沒有要停的趨勢,空氣變得更加朦朦朧朧,好似下的不是雨,而是一場將要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
高大男人盤起的發(fā)髻,在先前的倒劃之中散落開來,伴著雨水如落水狗般狼狽。
此賭不僅輸了自己問道的契機,可能連自己一身修為也葬送于此,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是老乞丐開口了。
李宏聞聲,手緊緊握著長帆,因為用力顯現(xiàn)出一片慘白,“我還想再賭最后一次”。
老乞丐倒像個財大氣粗的賭徒,輕描淡寫道:“可以,來吧,老乞丐我只出一拳,能不能走出這里就看您的造化了”。
老乞丐又一手指向一旁一臉著急的輕易少女,“不過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了”手指一動指向無念。
另一只手,像小孩要糖吃般伸到高達男人的面前,高大男人慘然一笑,卻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紙。
老乞丐奪過符紙看都沒看便丟給了不遠處的白凈少年,“臭小子,這是你的了,不懂怎么用就問你婆娘,她一定知道,還有不要謝我”說著老乞丐給了個眼神,把青衣少女惡心的不行。
老乞丐話音剛落,高大男人高舉長帆,高聲呵道,“陣起”
隨后猛地把長帆插在地上,周圍十丈之內(nèi)皆是法陣禁錮之地。
見狀老乞丐且滅一笑,打趣道“不錯,你小子還是個萬里挑一的陣法師,若真是一拳打死你真心覺得可惜了,可惜了”
長帆落地,黑煙四起。
高大男人依然隱秘黑霧之中。
此時陣法外的幾人,并看不到二人的蹤跡,早在陣法起陣之時黑霧彌散之際二人便于這世界脫節(jié)開了,進入了陣法的小世界。
“他們?”無念有點疑惑“這是消失了嗎?”
“我看不是,看樣子有人啟動了特殊的陣法,把他們隔絕了這個世界”。
“這樣啊!那我是不是安全了”
俊俏女子,輕點腳尖,移動蓮足落在無念身旁。
頓時一股奇特的花香夾雜著女人特有的膩子味傳來。
“你一直都很安全好吧”女人伸出自己的玉手,“把那個符箓給我,我教您如何運用”
接過符咒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一下,又用余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輕易少女,搖頭道:“這么好的靈物被化成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真是耐人尋味,如今人界的男人眼光就這般無神?罷了罷了還是姐姐我親自動手改一改吧!”
被一番無名羞辱,即便本體是紙人的青衣少心中也是怒不可解,只得漲紅了臉死死瞪著俏麗女人。
見紙人這副模樣,俏麗女人故作傲嬌,“呦呦呦,能耐了,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把您化成一個人見人怕的丑八怪”
青衣少女不甘示弱道:“我樂意至極”。
“哼”
“哼”
二人同時哼了一聲,這可把無念搞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道這二人是要鬧那樣,難不成吃自己的醋。
無念想了想,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水晶制作的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容貌,說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顯然不可能,畢竟還在發(fā)育期怎么可能。除了白一點,看著聰明一點,比同齡孩子更灑脫一點氣質(zhì)更好一點,更有錢一點也沒有其他的了。即便如此,若是讓兩個頭一次見面便為自己互相吃醋,顯然不可能。
無念思考時,只聽道啊的一聲,不遠處的輕易少女便突的不見了。
下意識道:“跑了?”
“沒有,在這,我把它收回來了”便看到,俏麗女人手拿著一個紙扎的小人偶,巴掌大小更像個縮小的侏儒。
“這不會……”
“沒錯就是,紙人本祭祀或是葬者的陪祭品,往往都會在下葬的時候一并燒毀。早些年的書籍記載,一些仙家洞府在起仙人瀕逝彌留之時,體內(nèi)腐朽的元嬰便會脫離本體回饋天地。但是有例外一些誕生靈智的元嬰再本體寂滅之時便會逃離,其中一些回把紙人當作奪舍的軀體,這樣一來,便有了我們眼前的神奇之物了”。
俏麗女人說著把栩栩如生的紙人丟給無念,接著補充道:“可是紙人無法認主,修煉更是艱難,多半被探險者帶出古墓的紙人都會隨著時光消散漸漸失去生機,化作平常玩偶,又或是被一些愛好者收藏或是直接成為煉丹師的材料。但想這個不僅可以化形,而且還有望通過五色土鍛造成泥娃娃的更是不多見”。
“切記要藏好,汝等寶物,可不低于一件半仙兵哦!”
聽女人這么一說,無念深知自己撿到寶了,怪不得先先前的高大男人給符紙的時候回一臉吃屎的難看。做賊一般,就把紙人藏進了袖子里。
“啊哦,臥槽,額的手~”
一聲慘叫劃破天空。
俏麗女人一臉壞笑的做一個噤聲的姿勢,諂媚到:“哎呀呀,忘了告訴你了,小紙人也是紙人,活的,會咬人哦!”
說著俏麗女人打了勝仗般,全然不顧自己淑女的形象大搖大擺的向著院子走去。
獨留無念拼命的撬著紙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