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一種妖怪,攻擊甚是不如蚊蟲叮咬來的厲害,生命更是短的可憐,僅有短短的一個白天。
“蜉蝣朝生暮死”說的特別貼切,甚至在人類看來蜉蝣壓根不是妖怪。
它們是迷眼的小蟲子,是愛睡懶覺的年輕人眼中傳說中的昆蟲,是小孩子養(yǎng)在瓶中的寵物,是餐桌上昂貴的美味,是大爺大媽眼中的額外收入來源。
在人們眼中“有趣、好玩、美味、……”的蜉蝣,怎么可能會是妖怪。
上次同學聚會因為封成帶來的的青行燈,有三人斃命,剩下的人感謝邢佳怡和李安的救命之恩,自發(fā)組織了一次聚餐,還是那家餐廳。
李安是不想來的,但架不住某個女人的誘惑,他還是來了。
別問,問就是晴甜至尊VIP特權(quán),不用排隊太香了。
有時候啊李安真的覺得成年人的世界太復(fù)雜了,餐桌上的大學同學要么很拘謹,要么就是在勸酒,試圖通過李安和邢佳怡某個好工作。
李安不喜歡這種場合,就悶著頭吃菜,他們說話李安也不回答。
邢佳怡就很擅長應(yīng)付這種,應(yīng)付文學被她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李安專心的消滅桌上的菜,尤其是那盤白色的小點點,一勺子一大口,賊好吃賊過癮。
于此同時這家餐廳的冷庫中,這間冷庫里沒有其它東西,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潔白小飛蟲。
小飛蟲是蜉蝣,清晨從露珠中誕生,日落時就會化作泡沫消失,冰封是唯一能儲存的手段。
只是人們似乎沒有考慮被冰封小飛蟲的感受,再怎么說它們也是妖怪,有自己的意識,有意識就會怨。
這種小妖怪,千百只匯聚的怨似乎微不足道,如果量化頂多就是一滴水的量,但是以億計數(shù)的怨,再加上一點點的巧合,于是造就一只特殊的蜉蝣。
這只蜉蝣有拇指大小,它誕生在眾多蜉蝣的怨中,通體黑色,它因為冰封似乎有了操控冰的能力,在它的操控下,那些被冰封的蜉蝣竟然慢慢的緩了過來。
它們在黑蜉蝣的帶領(lǐng)下選擇的蟄伏,它們的視線始終盯著冷庫的大門,它們在等,等人開門進來。
“溫抄飛白”是這家餐廳的特色招牌菜,飛白就是蜉蝣,客人來這家店基本都是沖著這道菜來的。
一盤“溫抄飛白”大概要用到幾千只蜉蝣,畢竟它們的體型太小了,后廚提前備好的蜉蝣快要用完了,幫廚很會做事,不用吩咐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去冷庫取蜉蝣去了。
蜉蝣們等的機會來了,白色的洪流沖開了微開的門,可憐的幫廚被數(shù)以億計的蜉蝣沖倒在地。
因為是蜉蝣他僅僅是被撞倒,反倒是不少蜉蝣喪失了生命,尸體灑落在幫廚身上或是周圍的地面上。
匯聚成群的蜉蝣宛如一條巨蟒,極快的沖出餐廳,一路上撞倒了不少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慘叫。
大概是這家餐廳的隔音太好了,李安始終沒有異動,直到他從窗口看見了一條白色洪流。
“這家餐廳有毒吧!”
邢佳怡和李安坐的位置臨近,都能看到窗戶,看見這明顯不是常人所為的白色洪流,她忍不住吐槽。
一共在這個餐廳吃了兩回飯,結(jié)果兩次都出現(xiàn)了問題,雖說第一次是因為他們的原因。
其實邢佳怡不知道的是,若是沒有封成弄得儀式,那只黑色蜉蝣能不能誕生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為了迅速抵達,二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跳窗,只不過李安是真的打開窗戶跳了出去,而邢佳怡看一下高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體型,默默的發(fā)動了能力將自己轉(zhuǎn)移的出去。
白色的洪流匯聚成圓球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餐廳上,直徑七八米的圓球看上起威脅力十足,店里的人慌忙的跑路,店主人欲哭無淚。
只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看上去那么唬人的東西,撞到餐廳上,僅僅只令餐廳產(chǎn)生了微微的震動,反倒是白球身上有大批量的白色物質(zhì)掉落。
白色物質(zhì)掉落的地方有人,怕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唯有李安不躲不閃,任由白色物質(zhì)落在自己身上。
“蟲子?”
他卻是沒有認出蜉蝣來,畢竟李安基本上沒有早起過,上學從來都是卡上課鈴,更別說現(xiàn)在了。
而被抄過的蜉蝣會蜷縮成球,因此他沒認出這就是自己吃的正香的菜。
邢佳怡瞬移接近,一拳砸在了球身上,大量蜉蝣墜落到地上,但是缺口處眨眼邊會被補全。
童童的線首次失效,它的線找不到目標,束縛時蜉蝣會分散躲開線條,頂多會有一些躲不開的蜉蝣被擊殺。
控制更沒轍,控制的前提是線頭沒入生物身體,而由眾多蜉蝣匯聚群體,但控制住幾只蜉蝣又有什么效果呢。
童童是看不出來,它能察覺到自己控制成功了,甚至能操控它,但是它就是看不見白色球體有任何卡頓,它就自認為能力失敗了。
李安同樣吃癟,邪的箭矢僅僅只是滅殺了不少蜉蝣,但是這些蜉蝣的量對于整體來說,就是不痛不癢的,十幾發(fā)箭矢下來效果了了。
18區(qū)駐守的居住地離這不遠,他飛快的踩著共享單車直沖白球,他從前邊進后邊出徑直的撞在了一輛停放的車上,至此這次事件的第一件破損財產(chǎn)出現(xiàn)。
接下來陸續(xù)有能力者趕到,火球、水箭、風刃、利爪、火器通通效果渺茫,絲毫不見白色圓球停下對餐廳的沖撞。
邢佳怡已經(jīng)放棄了拳拳到肉的攻擊方式,拳拳到肉很爽但是打在對方身上不痛不癢,自己累的半死那就另當別論了。
然后邢佳怡就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她能把對方變成甜點,于是掉落的蜉蝣尸體里,時不時會纏在一些巧克力、棉花糖、糖豆之類的東西。
打死那么多蜉蝣,自然有人認出來它們。
“是一大群蜉蝣的聚合,沒什么威脅,慢慢磨就行!”
于是能力者們玩出了花,這邊火焰在食指匯聚發(fā)射,那邊水流在身邊匯聚大手一揮齊齊發(fā)射,甚至有人將風刃匯聚在腳底在蜉蝣們的身上滑起了冰。
這種情況在普通人不在害怕開啟錄像后愈發(fā)不可收拾。
李安則默默退出了戰(zhàn)場,他打算去找這家餐廳的老板,他想干嘛了解一下為何消滅這群蜉蝣只攻擊他的餐廳,對其它失誤,哪怕有人在它們的同伴它們都不顧。
同樣有這個想法的還有18區(qū)駐守,與李安的找人打聽不同,18區(qū)駐守顯然更擅長利用身邊的一切助力,比如助手總部的信息。
得知店老板位置的李安,趕到時18區(qū)駐守已經(jīng)跟他聊完了,店老板的原話是:“是不是咱們吃的蜉蝣太多了?它們是來報仇的?”
有關(guān)蜉蝣流傳最廣的是一句一詞,一句就是“蜉蝣朝生暮死”一詞則是“蜉蝣憾樹”,事實證明數(shù)量足夠多的蜉蝣的確可以撼動大樹,3萬多平的餐廳在它們一次次的撞擊,和尸體的堆積下,它倒塌了。
餐廳的倒塌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能力者們低估了蜉蝣們,他們認為蜉蝣們干不了什么,在攝像頭下清理蜉蝣施展的能力,大多是以花樣為主,威力并不是多么的強。
其實若是這些能力者細心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后來蜉蝣每次的撞擊死亡數(shù)量都會減少,餐廳從最初的顫抖變成了晃動,甚至隱約可以看到蜉蝣群的前端能反光。
是那只黑蜉蝣,在它施展能力驅(qū)散蜉蝣們身上的冰凍后,陷入了虛弱,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逐漸恢復(fù),在撞擊餐廳的蜉蝣身上裹上了一層堅冰。
它們并不滿足于摧毀餐廳,其它的建筑也是它們的目標,這下能力者們可不敢大意了,施展全力試圖組織它們。
若是之前告訴他們蜉蝣可以拆了一家大型餐廳,他們肯定是不信的,但現(xiàn)在由不得他們不信了,如果再不趕緊將它們扼殺,估計附近的店面都不保了。
“幺兒?!?p> 李安從衍生空間里交出了幺兒,說明了一下情況,幺兒一臉迷茫,李安干脆指著天空中的大片蜉蝣說:“把它們給我醉倒!”
幺兒懂了,它的身上逸散出酒香,還是那么不分敵我,距離最近的李安率先中招醉倒了過去,接著是18區(qū)駐守、店老板,那些蜉蝣反倒最后倒下的。
天空中下起了蟲雨,有些蜉蝣落在地上摔死了有些被壓死了,其實這不是李安的本意。
在得知蜉蝣可能是因為同伴被吃來復(fù)仇的時候,李安是打算袖手旁觀的,畢竟它們只是沖撞餐廳,店里有沒有人,就算店被毀也不會有所傷亡,大不了自己回頭出錢補償老板一家店就好了。
可偏偏蜉蝣摧毀了餐廳還不知足,打算再接再厲繼續(xù)破壞下去,這可不行了,而李安又下不去手,于是他想到了幺兒,幺兒的酒香最多會讓生物醉倒,不會死。
可偏偏李安忽略了,自從強化了幺兒的能力后,他就一直禁止幺兒使用,頂多只能造些酒蟲,幺兒也沒怎么鍛煉過,初次施展控制不好,酒香直接連自己人都波及到了。
終歸是生命短小的妖怪,這些還在醉酒的蜉蝣都不用李安等人處理,只要太陽落山后就會消散,包括那只黑色的蜉蝣。
普通人或許猜到這是一起妖怪事件了,但是他們根本想不到蜉蝣就是妖怪,他們甚至有不少人拿著工具撿拾著醉倒在地上的蜉蝣,想著或許可以美餐一頓了,而店老板也不閑著急忙找人回收這些蜉蝣,試圖減少這次帶了的損失。
它們在黑蜉蝣的帶領(lǐng)下掙脫了束縛的牢籠,卻始終更改不了被吃的命運,也許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蜉蝣憾樹,自不量力”吧。
等李安醒來后,地上已沒了地上的蜉蝣已盡數(shù)消失了,還真的應(yīng)了那句話“一百斤的石頭我可能抱不動,但是一百斤的錢我提著跑的飛快”黑蜉蝣被認定是這次事件的源頭被后來的能力者帶走了,畢竟這也是數(shù)據(jù)庫沒有的妖怪。
不過黑蜉蝣本質(zhì)上還是蜉蝣,在太陽落下的時候就消散了,甚至它還沒有被送到駐守總部,畢竟能力者去駐守總部需要當?shù)伛v守的批準,而當?shù)伛v守現(xiàn)在因為醉酒睡的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