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城中比較好的居住區(qū)了,磚石鋪地碼的還算整齊,周圍的宅子也都是獨門大院,尤其是鄭靈選的這個宅子,算是周圍最好的一棟宅子了。
對于房貸還遙遙無期的常安來說,用這么好的宅子改成磨坊,多少有些可惜了。
賀鳴將馬拴在馬棚,常安開始了閑逛之路。
這宅子是個二進院,一個小門房,邊上是馬棚、廁所和廚房,再進去就是左右?guī)亢驼?。院子里有棵棗樹,不粗也不高,可以當一景,不過這棗樹看起來快要死了,畢竟照鄭靈的說法,這宅子已經幾年沒人住了,往年還能有點雨水,現在就不行了,半年沒下雨了,若是這棗樹能在長大些,估摸著樹根長到河床,這也就再也不用管它了。
“賀鳴,你說,把這顆棗樹留著怎么樣?”
賀鳴還是那樣,死氣沉沉的。
“您想留著便留著就是?!?p> 從賀鳴那里得不到建議,只好常安自己下主意。
“就是不知道這棗樹多年以后會不會礙事啊。算了,留著吧?!?p> 三間房逛了逛,常安心里有了底稿,雖然他是設計機械的,但是房屋改造改成磨坊,那就按照實用性來。
“拆了門房,換成大門,馬棚也用不到了,可以拆了放幾輛木板車,廚房廁所留著,給干活的人用。左廂房東西少,騰出來當倉庫,右?guī)拷o工人住,中間這道墻也有些礙事,也拆了吧,正房后墻打通連接水輪,石磨靠左擺放這樣占地就少些,這樣右邊又有一大片空地,用來干嘛呢?”
常安插著手,在正房到處看,正房左邊是書房右邊是大床,中間和客廳有置物架和簾子隔開,左邊書房與客廳間也有一面木質屏風隔開。
這些物料用的都很扎實啊,雖然常安看不懂,但都是硬木家居,上面的雕刻工藝也很不錯,漆面也很好。
“唉賀鳴,回頭你幫我問問鄭大人這些家居怎么辦,看上去都是挺不錯的東西,雖然落灰了,但是擦擦還能用,丟了可惜了?!?p> “是?!?p> 見這木訥的樣子常安就有些來氣。
“賀鳴,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鄭大人身邊時是什么樣的,可能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就算不說也會錯。但是,現在你在我身邊工作,我需要你能私下多提一些意見出來,實話和你說吧,我是那種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人,所以為了能設計出優(yōu)秀的產品,我必須能得到夠多的反饋。你聽明白了嗎?”
賀鳴可能沒干過這種事,多少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們這種下人往常只要說啥干啥就行了。但常安希望他能做些腦力勞動,這就有些和多年的習慣相沖突了。
“是,我明白了?!?p> 本來常安想坐在座子上,但發(fā)現上面因為破損的窗戶導致有一層厚厚的浮土,沒辦法,好沒氣的走向了門檻,用手擦了擦坐在了門檻上,因為門檻上有門擋著,所以幾乎沒有灰。
“額,那你現在來提些意見,畢竟這些事你都做過吧?!?p> “沒有,我因為度過幾天書,認識一些字,所以我都是看著其他下人干活的。”
“哦,那還是個高級仆人唄?”
“嗯?!辟R鳴點了點頭。
“那你來說說吧,能提出點錯最好了。”
賀鳴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說:“那我就獻丑了。”
“沒事,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咋這?!?p> 常安的思維慣性還在現代,他幾乎不能理解像賀鳴這樣的舊世界家仆的苦難。
這種人人平等的思維方式就算對最好的大善人(地主階級)來說,也是頗為激進,因為他們都信奉那些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御人術。
“照您的說法,這配套的石磨并不大,而需要的人手也并不多,一兩個人就夠了,所以,不需要給勞力一整個廂房作為住處。磨好的面一般會有糧倉那邊排出人手運輸,所以馬棚不用拆,畢竟大人們來了磨坊,總要有個放馬的地方。”
雖然常安從小住在農村,但是因為靠近縣城,家里不種地,在城里打工,所以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上學時的社會實踐都被領導取消了,畢竟上課最重要。
聽了賀鳴的意見,常安眨眨說:“這不是很好嗎,以后要保持住。”
“是?!?p> 聽取了賀鳴的意見,常安準備推翻初稿。
“門房還是拆了擴大門口,保留邊上的廁所、馬棚和廚房,院子中間的墻拆掉,左右?guī)康奈锛驼康募揖尤壳謇淼?,別忘了和鄭大人說啊。”
“是?!?p> “左右?guī)咳扛某蓚}庫,一邊放沒磨的,一邊放磨好的,正房左邊放石磨,中間可以擺兩輛獨輪車,右邊放三張床,將門檻全部拆除,正門和正房前的石梯拆除,修成一個緩坡,方便貨車通行。賀鳴,你看如何?”
聽到一半賀鳴就已經開始聽不懂了。
“大人,這獨輪車是什么?”
“嗯,這是一種新式推車,很好用,回頭我畫出圖紙來就是?!?p> “原來如此,常大人真是奇才?!?p> 一波吹噓,常安很是受用。
“哪里哪里,一般般啦。”
“但我還有一事不明?!?p> “還有哪里不清楚?”
“便是這磨坊為什么要擺三張床?”
“哦,這個啊,找你的說法,糧倉有大量的小麥,而這里擺三張床,雇傭三個人,每人每天干四個時辰,畢竟這磨坊只要河里還有水在流就可以運作。”
賀鳴滿臉不可思議:“兩個人不就行了嗎,一人每天可以干八個時辰,一天算下來時間還要綽綽有余,更別說連磨都不用推,只要跟著掃就好。”
聽完這些話,常安恍然大悟,明白了現在是在封建時期。
這工人都是只要用不死就往死里用,大嚶帝國直呼內行。
但是常安就是這么來的那里會將勞力這么摧殘,但他就是個設計師,不管他設計的多好,使用者不那么用又有什么辦法呢?
“那這不是太苦太累了嗎,給他們些休息時間吧。”
“您真難以理解,若是這種活便太苦太累,那其他活算什么?”
常安沒有理睬他。
只是說:“就這樣吧,定稿了。現在,你領我去鄭大人給我安排的宅子吧?!?p> “是?!?p> 一路上,常安多少有些悶悶不樂,就那群人,基本都是老弱病殘,有幾個是優(yōu)秀的勞力啊,就這些老弱病殘還要這么用,常安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好了。
常安沒有騎馬,只是讓賀鳴牽著,到了宅子,常安本以為鄭靈會在哪個客棧開間房,沒想到他直接騰出來一間宅子。
賀鳴將馬牽入馬棚,走到常安面前,行了一禮說:“常大人,您的衣服放在了床上,鄭大人還吩咐說再送了幾件,衣服和床褥都在柜子里,書房用具已經配齊,您可以隨意使用,現在我要去詢問鄭大人家居的事,不知您還有何吩咐。”
“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p> “暫且告退了?!?p> 說完,賀鳴便轉身離開了。
關上門,常安開始看這間小院子,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兩個人住綽綽有余,常安躺在床上,這床和現代的床相差甚遠,一頭圓一頭翹,不如說是躺椅更合適。
因為沒有尺子,常安只能是全憑手畫,畫費幾張紙后,常安的毛筆使用逐漸來了感覺,憑借著多年的手感,在第八張紙上,常安畫出來還算滿意的圖紙。
不過工匠可能都不太看得懂,好在常安可以在一邊指導。
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躺在床上歇息的常安已經在思考下午茶該吃啥了。歇了一會還就睡著了,再到醒來是被賀鳴喚醒的。
“常大人,醒醒,人手已經找齊了,該去開工了。”
“嗯,好?!背0采炝藗€懶腰。
“關于那些家居,鄭大人說隨您處置?!?p> “好。對了,賀鳴,中午吃什么呀?”
常安與別人身上的差別太多,賀鳴已經習慣了。
“您中午還要吃東西嗎?”
“不然呢,你不吃嗎?”
賀鳴搖了搖頭說:“不吃,我們都是一天吃兩頓飯的。”
又是陷入沉默。
“算了,晚上多吃點就是了?!?p> “不,常大人,您若是想吃東西我可以給您去準備?!?p> “行,那你就去準備吧?!?p> “是?!辟R鳴本想離開,但想到了什么,又轉過身來說:“常大人,我現在就去準備飯食,這些工匠和勞力就由您帶去磨坊吧?!?p> “行,沒問題?!?p> 拿上圖紙走出門外,門外站著二十幾個人,烏央烏央的。
“常先生,小人趙鐵木,挺鄭大人吩咐來辦事來了。”
這趙鐵木想必就是這一幫人中領頭的了,其他人都只是好奇的看著奇裝異服的常安。
“好,走吧,我?guī)銈冞^去?!?p> 這幫人也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后面牽著兩輛驢車,上面堆放著整根整根的木料和工具,沒有石磨,可能要之后再說了。
常安的小院和施工的宅子離得不遠,一小會就到了。
“趙師傅。”
“嗐,不用那么客氣,常大人你叫我趙鐵木就行了。”
“沒事,我還是叫你趙師傅吧?!?p> “哎,好,咋樣都行?!?p> “這是圖紙,你們只要......就行了。”常安將圖紙遞給趙鐵木,隨后一通解釋。
“怎么樣,有哪里不懂嗎?”
“常大人,這水輪一定要用釘子嗎?”
“那你們是想?”
“榫卯結構啊,準保比釘子還要結實。”
“那好,你們怎么樣來都行。待會那些家居除了床全都搬到驢車上去吧,之后將那些東西全都馱到我家,這里太占地方了。”
“是?!?p> 隨后他們便涌入院子開始干活了,反復的搬東西一個趙鐵木身邊的人提了一張椅子擦好放到陰涼地,請常安坐下。
“啊,謝謝?!?p> 趙鐵木是個木匠,似乎也會一些泥瓦匠的活,勞力將家居全部清出,將工具和木料擺到街上和院內便開始裝車,裝完車一會。賀鳴提了一只燒雞過來,說現在沒什么可買的,就只有這些。
“嗐,沒什么,這已經很好了?!?p> “那我就回去做飯了?!?p> “你做飯?”
“是的,給工人勞力的飯,還有您的晚飯?!?p> “好,辛苦了?!?p> “是。”
“等等,你順便帶他們把那兩車家居帶走吧,放在我的院子里,這里沒地方了?!?p> “是?!?p> 說完賀鳴便帶著人離開了。似乎正經的工匠就只有趙鐵木一人,其他幾個小子都是學徒工的樣子,離出師看上去還很遠,剩下的都是普通勞力,其中還有幾個傷殘的,真是殘酷的戰(zhàn)爭。
不過他們干起活來還挺快,門房與墻的磚石木料都還好,他們拆了準備循環(huán)利用。
一個最小的學徒工看著常安的燒雞直流口水,但是很可惜,這是常安遲到已久的午飯,太陽已經落山,但是工人們還沒停,常安問了一下說是鄭大人安排說盡早完工保質保量。
所以他們只能是加班加點。坐了這么久,晚飯終于來了,他只是偶爾指點了一下獨輪車怎么做,有哪些細節(jié)問題,其他事啥也沒干,快悶死了。
但是趙鐵木似乎對這小推車有些不屑一顧,哼,等著吧,等車輪做好,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科學。
近幾日月亮越來越遠也越來越亮,木匠點著蠟燭干起來還算可以。
暫時收工吃飯,工人們吃大鍋飯沒什么葷腥,常安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已經是因為鄭靈讓他們加班加點準備的好菜了。
而賀鳴提了一個飯盒給常安,這里是他的小灶。
日子一天天過去,常安每天就在一間廂房里練習毛筆字,他練過硬筆楷書行書,萬變不離其宗,字練著練著就熟悉了,不過他只能看懂繁體字,卻寫不出來。
晚上工人們就在這工地休息,常安跟著賀鳴一起回家,這是刺史特批的可以在宵禁時走動。
每天吃著賀鳴做得小灶,其實他做得不咋樣,每天常安都會趁著早飯時教他點高級的做菜方式。雖然他并不專業(yè),但好歹也是從十幾歲就開始練習了。而唐朝時的烹飪方式實在不怎么樣,賀鳴的廚藝提升了,工人們吃的也開心,賀鳴甚至懷疑常安是前朝宮里的大廚。
畢竟上廁所用紙(練字用過的)來擦屁股,簡直驚為天人,若是被腐儒見到,指定要氣的打起來。
但是廁籌或者土疙瘩這萬一常安真的用不慣,在第一次大號的時候,常安看著小竹片陷入了沉默,用了幾下小竹片常安便匆忙洗漱去了。
至于被懷疑是前朝大廚則是因為常安廚藝驚人并且沒有刮胡刀,從小臉就顯小,處久了稍稍放開的賀鳴問常安多大了,得出了三十二歲的的震驚結果。
因為沒有胡子的常安比賀鳴看著還小,而賀鳴才二十三,鄭靈二十二。鄭靈除了故意留的胡子,看起來還像這個年紀的人,但賀鳴看起來都快四十了,這是受了多少苦啊。
之前獨輪車做好的時候,趙鐵木驚為天人,得知這磨坊和獨輪車都是常安做得,并且他剛三十歲而常安已經三十二歲時,當場就要拜師。
當然,常安很高興自己的工作被他人認可,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因為他不是木工,根本就不懂這些工藝,若是鐵匠還好,他至少學過理論知識。
被拒絕了的趙鐵木很是惋惜,只好每天幽怨的看著常安。
一天干十六個小時的工程隊進度飛快,本來常安想要讓他們歇歇,但沒有辦法,他就是個普通人,而這是趙靈下的命令。
整個宅子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又大了不少。趙鐵木還在制作水輪的主體,其他工人已經開始壘水輪的架子了,全是石磚,不看整體,這代州城的一角,還挺有江南水鄉(xiāng)的風味呢。因為做地基不需要那么多人,多出來的勞力去制作石磨了。
又過了幾天,整體基本完工了,在這純手工制作的結構面前,哪個男人能忍受的住。
勞力基本都結賬走人了,就剩下趙鐵木和他的徒弟留在這,他們還要制作一個石刻,就擺在正門口,是鄭靈寫的,刺史親筆題名。
這手段和現代真挺像的,不如說古往今來都一個樣,想要記錄自己個功績,不怎么管這項目到底有多少用處。畢竟這磨坊是真的大,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吃的起精面呢。
石刻還沒做完,常安便被叫到了衙門,說是朝廷來人。這些日子常安教做飯,練字,學禮儀,整的比穿越前還要胖一點。
“賀鳴,朝廷來人是干嘛來的?”
“不知道,您還是注意禮節(jié)吧,您是平民?!?p> 常安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賀鳴已經斷定常安不是什么前朝大廚,估計還是什么山溝不知名廟里跑出來的和尚,還不守戒。畢竟哪個前朝大廚會一點禮儀都不懂啊。
半個月前,玩高興了的李淵準備開始處理政務,這時送上來一堆奏折,為首的是代州府的急遞。
看完了奏折的李淵大呼三聲好。
這讓旁邊的裴寂為之側目。
“陛下,是何等奏折讓您連連稱好?。俊?p> “來,裴寂你看,代州刺史上書,說遇到一隱士,此人獻了一策,說要以工代賑,還有這個水輪,真是設計精妙啊!給你,你自己看看?!?p> 裴寂接過奏折看了一遍說:“哈哈哈,如此能人輩出,天下英才皆為我大唐所用,是為陛下之幸事啊?!?p> “哈哈哈!這計策如何,你看可行嗎?”
“依臣所看,此計可行,災民想要吃飽飯,而咱大唐最不缺的就是糧食,用災民運糧,此事只要管理得當,便可行?!?p> “嗯,這代州刺史舉賢任能,有功,該賞!這叫常安的隱士,好名字啊,獻策有功,也該賞!”
“好,那您覺得該賞多少合適?!?p> 李淵思索了一會:“那,賜代州刺史絲綢百匹,加封縣男,食邑三百戶。那個叫常安的隱士,便封他個朝散大夫吧?!?p> 注:朝散大夫是個從五品的文散官,散官就是個名,可以讓你的稱號長點,不干實事,就和那些養(yǎng)老職位一樣。至于能一次給到從五品的等級,是因為李淵這人就喜歡濫封,武德朝的時候封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爵位官員,到了貞觀朝李世民整治后,全貞觀朝就剩下六百多名官員,當然那時候人很少,所以還算夠用。
“好,我這就擬招?!?p> “嗯,將此圖臨摹百份,傳向受災各處,另傳一道旨意給晉陽,讓他們多雇些災民去運糧,具體數量你來斟酌吧?!?p> “是。”
代州衙門,常安在刺史側后方一同向太監(jiān)行禮,這太監(jiān)便開始宣讀詔書,先說了一堆廢話,常安都快聽困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直到后來,“封常安為朝散大臣!”一下把常安給驚醒,嗯?怎么還給我封了個官?這波我豈不是一飛沖天了!
送走宣旨太監(jiān),刺史微微一笑。
“常先生,恭喜啊,位居從五品下,也稱得上是光宗耀祖了?!?p> 此時常安還很混亂,這怎么回事,他怎么就成了從五品下的大官了。
“這,刺史大人,能給我講講這朝散大夫具體是什么官職嗎,我不太清楚?!?p> “朝散大夫是從五品下的散官,五品官服為玄冕。冕有五旒,青衣纁裳?!贝淌分钢旁诜奖P的官服說:“還有皮靴,革帶不用帶鉤用犀銙佩銀魚符,分職田四頃(資料太亂了,就當是公頃吧,四萬平方米)。你有什么想干的活嗎,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p> 常安聽完立即從這段話里提取出來關鍵,自己現在是大官了,但是手里沒有實權,得了一身華貴的衣服,還有四萬平方米的土地,成大地主了,嘶,變成了曾經所討厭的樣子呢。
其中最重要的,是刺史要給他找份工作,這可是相當于市長在你面前說:“小伙砸,你有啥想干的職位嗎,我給你安排一個?!边@是什么龍傲天劇本。
那有啥選的,常安但凡離開了刺史身邊,都算是對不起這個機會。
“我想做您的秘書?!?p> 刺史一聽,好家伙,這年輕人。
“哈哈哈,那可不行,你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長史可是要中書省和門下省給你題名的,吏部都不夠級別,我哪能隨便任命。”
“那......”
還沒等常安說下去,刺史給他選了個職位,說到:“司法參軍事這個位置還在空缺,你去干這個吧?!?p> 注:執(zhí)法理獄,督捕盜賊,迫賍查賄,正八品下的官,和鄭靈的司倉參軍事一個級別,他是管后勤和市場調控的,常安是警察局局長,兼了法院檢察院的活。
光聽名字常安也大概理解了這個職位的任務,隨后很高興的接下了這個職位。
這波啊,這波是蕪湖起飛~
但是顯然常安不在乎他自己到底懂不懂法,畢竟作為大臣,他只要下命令就行了,細節(jié)上會有堅實的的大唐公務員體系解決,或許不太堅實,但是,誰在乎呢。
破軍劍舞
小酒一喝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