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會,怎么會是警徽。
一只手,埋在瓦礫之下,很明顯,那是最后一個死者,最后一個死者出現(xiàn)了,可是那警徽。
難道,兇手最后的目標竟然是----
??!
巨大的恐慌之下,我開口叫了出來,很快,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后我便聽到了敲門聲,兩個女警急匆匆跑進了我們的房間。
小花和小美也醒了,她們第一時間走到我的窗邊關切地看著我,看到我臉色慘白,問我是不是做什么噩夢了。
我有些疑惑,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夢,那只手,那個警徽!
兩名女警見我坐在床上發(fā)愣,應該也是以為我做了噩夢,安慰了我一番就走了,小花和小美坐到我床上,關心地問我到底夢見什么了。
我看著她們兩個人疲憊的神情,鼻子一酸,便告訴她們我又夢見了之前死的幾個人,但是夢到的最后一個,我沒有說,因為我告訴自己,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的準備,我不能再拖累她們。
兩個人聽我是做噩夢了,只能嘆氣說其實她們兩個也沒怎么睡著,因為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會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刑偵隊安全了,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害怕,只能希望刑偵隊盡快破案,大家可以早點回家。
我對于兩個人的說法表示贊同,點點頭告訴大家再去休息一下,離天亮還有很多時間,而我則去找了守在門口的兩名女警,問她們要了一部手機和王峰的聯(lián)系號碼。
重新躺在床上,我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王隊,休息了嗎?我,好像做夢了。
消息回的并不快,也許王峰在忙吧,我發(fā)完消息之后一直鉆在被窩里看著手機屏幕,等待對面的回答。
半個小時之后,手機那頭終于有回應了,王峰回話了。
“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第五名死者了?!?p> 消息停滯了一會,隨后王峰回信了,“方便現(xiàn)在到辦公室來嗎?”
我看了看消息,鉆出被窩看了看對面床鋪的小花和小美,也許兩個人是真的累了,現(xiàn)在她們看過去似乎都睡熟了。
我馬上在手機里回復了一個“好”字,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屋外的走廊,依舊是燈火通明,刑偵隊的隊員們依舊在各自忙碌著,絲毫沒有因為夜深了放緩自己的腳步,王峰的辦公室我之前去過一次,這次很快便到了,跟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辦公室只有王峰一個人。
“可以跟我說說嘛?”王峰將我讓進辦公室,然后給我泡了一杯咖啡。
我拿起桌上熱騰騰的咖啡,雙手緊緊握住杯子,讓咖啡的熱度慢慢傳遞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再絲絲縷縷纏繞到自己的身體里。
“我不知道,那是夢,還是我的幻覺。”我握著杯子很久,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才慢慢開了口。
王峰看著我的樣子,沒有說話,他在等我主動繼續(xù)。
我看了王峰一眼,又很快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夢里的那個場景,尤其是那個警徽一直纏繞在我的心頭,讓我十分地不安。
我低著頭,將自己在夢中所見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王峰說了,在說到那只手上攥著的那只警徽的時候,我的語速明顯放慢了很多,期間,我還抬眼看了王峰幾次,想知道他聽到這個的時候是什么反應。
王峰聽著我的陳訴,臉上倒是十分平靜,除了聽到那只警徽的時候,他的眉間跳了一跳。
“王隊,你說,那個警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忐忑地詢問王峰,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答案。
“警徽代表兩層意思,要不,兇手是警察,要不,第五個死者是警察,這兩個可能都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不過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p> “王隊,我只是擔心-----”我看著王峰異常冷靜的模樣,心里的擔心卻又加重了一分。
“你擔心什么,你擔心第五個死者是我?”王峰看著我的樣子笑了,“放心,如果我真的是兇手的目標,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p> 王峰一句話就說中了我心里的擔心,我卻絲毫高興不起來,相反的,看著王峰這副半開玩笑的樣子,我總覺得不是滋味。
“我們先不去考慮這些,你再仔細回想一下,你夢里見到的那個第五個死者周圍,有沒有什么標志性的東西可以讓我們縮小范圍,提前做好準備。”
“標志性的東西?”我復述著王峰的話,努力開始回想之前夢見的一切。
可惜,夢這個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我當時的腦子里,只有那只不斷掙扎的手和那個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警徽,其他的,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王峰看到我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也不強求我,說如果我之后有想起來,就再跟他聯(lián)系。
我們兩個談話的時候,朱正在外面敲門說有事找王峰,王峰站起身開門,看到朱正手里拿著三個手機。
“這是她們三個的手機,技術部已經(jīng)查清楚手機里被人安裝了木馬程序,所以之前她們接到領導的電話是假的,之后隊里給她們打電話她們也沒有接到,這些都是黑客操縱了她們手機的緣故,現(xiàn)在手機已經(jīng)修復好了,可以正常使用了。”
我從朱正手里接過手機,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走廊那頭,急匆匆跑來一個刑警,“王隊,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