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見我的模樣,立刻警覺起來,“阿飛,你昨晚上不會也去了那個房間吧?!?p> 對于小花的問題我不置可否,只是細細思索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我應該記得沒錯,我去的,應該就是那個1404房間,可是在房間里,我沒有玩什么游戲啊,只不過那個張曉霞在視頻里嚇唬了我一下而已??墒牵煺秊槭裁匆獛胰ツ莻€房間,是刻意為之還是無意巧合?難道,這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還跟那個傳說有關?
小花見我沒反應,以為我嚇到了,連忙安慰我,“阿飛,沒事沒事,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無論哪里都有,只不過一個傳說故事嗎,不要太在意?!?p> “可是,小花你忘記了,如果王隊說的沒錯,我們被牽扯進這些案子里,就是因為之前聽了一個故事??!”小美一邊搓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糾正小花。
“我同意你的看法?!惫┙又∶赖脑捳f道。
我有些奇怪郭京的說法,抬頭看他,卻看到他此刻站在小花的身邊,目光愣愣注視著我,臉色也是異常的凝重,“很多時候,我們所謂的故事都是真實發(fā)生的,只不過因為一些外在的原因,這些真相沒有被揭露出來,而是通過一種傳說和故事的方法告知世人?!?p> 真相?揭露?故事?
郭京話里有話,我很容易就將他的話跟他之前作為死城在十年前那些意外事件中的反應聯(lián)系了起來,難道,郭京真的知道關于十年前舊案的事情?
“死城,你取個這個瘆人的網(wǎng)名,說出話來也這么神秘兮兮的?”小花仰頭看著郭京,看著他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一層迷霧。
“郭京,你-----”
我正要開口問些什么,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靈飛,你在嗎?”
我注視著郭京的目光膠著了一會,終究還是移了開去,朝著門外回答,“是王隊嗎?我在?!?p> 我的話音剛落,小美就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去開了門,門外,果然是王峰站在外面,此刻,他的手上拎著兩個袋子,看起來都是些吃的??吹椒块g里有這么多人,王峰的眉頭下意識皺了皺,尤其是看到郭京也在我的房間里,他的臉上,很明顯就堆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來。
“王隊你來就來,帶什么東西嘛?!毙∶酪话呀舆^王峰手里的袋子,大咧咧地拎進來放到我的床頭,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堆零食。
“我們王隊果然是聰明啊,就知道我們阿飛需要什么,她這個吃貨,折騰這么久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毙∶酪贿厪拇永锾统鰱|西往我手里塞,一邊撕開了一包小零食的口袋,然后熟絡地分給小花和郭京。
王峰看著小美這樣自然的借花獻佛,之前臉上的不快倒是一掃而空,只是經(jīng)過郭京身邊的時候,還是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
郭京也是個有脾氣的,看到王峰進來,嘴角微微一扯,“既然王隊來了,我們這些不受歡迎的就先走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币姷焦┮?,王峰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
郭京倒也不惱,而是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小花,“你還不走,當電燈泡吶!”
郭京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小花有些發(fā)征,等到她看到王峰已經(jīng)站在我的床邊關切地詢問我的時候,她才一拍腦袋,然后拉扯著還在零食袋里找東西的小美跟著郭京出去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急吼吼地離開,有些尷尬地看著王峰,王峰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到我的床邊給我剝起了橘子。
“朱正他---”我看著王峰埋頭剝橘子,沒有要跟我說話的意思,終于還是忍不住先開口問他。
昨天晚上經(jīng)歷了那一番之后,王峰就回了隊里,這期間,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我,對于昨晚的事情,還有朱正被抓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后續(xù)。
王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泛起一絲漣漪,只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嗎?”我看王峰總是這樣猶猶豫豫的,有些著急。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又發(fā)生了命案?還是—-朱正?
腦海中一團亂七八糟的,王峰的支支吾吾讓我這個本就沒有多少安全感的人開始想各種不好的念頭,所幸,在我開始腦補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前,王峰開口了。
“其實,不是什么壞事,是好事,之前發(fā)生的案子,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都,查清了?”聽到王峰的話,我驀然一驚。
雖然之前陸陸續(xù)續(xù)有了一些線索,但是好多線索都沒有很好的穿插起來,有些信息的調查也還需要事件去確認,可是現(xiàn)在,就過了一個晚上的事件,所有的案子都查清楚了?
王峰知道我的疑惑,他把手中剝好的橘子遞給我,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衣服,跟我講了把朱正帶回刑偵隊之后的事情。
昨晚朱正很配合地回到了局里,在審訊室里,還沒有等調查員開口,朱正已經(jīng)將之前發(fā)生的案子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第一個關于金安城維修主管的案子,實際情況是朱正提前通過技術手段黑進了維修主管的手機,給他發(fā)送了一些引導性的信息,不斷刺激他的大腦,侵入了他的意識,然后在中元節(jié)那天,朱正給維修主管打了一個電話,說那個電箱之中有他十年前犯案的證據(jù),引導維修主管去打開電箱,而朱正則與張曉霞一起,提前將一個帶金屬線的風箏掛在了電箱旁邊,因為金安城是個商業(yè)中心,上空飄一個風箏根本沒有人會注意,而中元節(jié)那天,是個雷暴天氣,朱正正是利用了當時的氣候條件才促成了這個案子。不過朱正也說了,雷電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控制的,當時已經(jīng)想好了第二個方案,那個電箱提前被動了手腳,如果雷電沒有劈中那個電箱,朱正就會不間斷發(fā)消息給維修主管拖延時間,然后由張曉霞制造電箱短路的事故。
第二個死者,其實之前刑偵隊已經(jīng)查清楚了,她并不是白天鱷魚表演的飼養(yǎng)員,真正的飼養(yǎng)員是張曉霞,張曉霞在鱷魚表演結束的時候,趁著商場人多的時候,借著檢查鱷魚池的幌子弄壞了鐵籠的一角,然后再偽裝成完好無損的樣子,晚上快關門的時候,朱正如法炮制,用十年前動物園的事件做要挾,引導死者去鱷魚池通過那個破損的洞尋找線索,鱷魚看到有人從籠子里探進頭來,以為是要攻擊它,出于動物本能,咬死了死者。也正是因為死者被咬的面目全非,所以之前大家一直以為死的是張曉霞。
第三個案子,第四個案子,第五個案子,發(fā)生的差不多,都是通過事先植入意識控制的媒介,然后引導死者按照張曉霞的意愿去自殺而已,只是最后那個警察,因為參與過案子調查,所以提前發(fā)現(xiàn)了這些案子與之前意外事故的聯(lián)系,他主動聯(lián)系了張曉霞,說他之前做的錯事是身不由己,希望張曉霞可以放過他,張曉霞說五起案子已經(jīng)開始了,沒有做完最后一起是不能結束的,那個警察便主動說可以幫她結束所有的案子,那個墜樓的警察就是他推下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外人覺得五起案子全部結束了,讓警方放松警惕。之后那名警察在朱正的授意下,給我們幾個送了摻著藥的食物,主要目標就是我,因為怕案子結束之后,我的那些不知來源的幻覺會壞事。而當時真正影響我的意識對我下手的,是朱正,除了在刑偵隊宿舍的那次,之后刑偵隊外的車禍也是朱正通過控制意識影響了我,引導我跑向車禍現(xiàn)場。而那個警察,張曉霞最終也沒有放過他,他還是死在了原先就安排好的計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