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辦法有一個
與顧冷交手的時候,陸萱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顧冷身體的異常,在聽完周森遠的話后,她百分之八十的確定,老爸對顧冷的身體動了手腳。
所有人都認為陸國江的身份是西京三甲醫(yī)院的醫(yī)生,其實醫(yī)生只是個幌子。
陸國江的真正身份是國家科學院的生化研究員,主要從事生物化學與細胞工程的研究任務(wù),所以死人復(fù)活,基因突變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
陸萱只是不理解父親為什么要用顧冷的身體做實驗,那是一條人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小白鼠。
同時她又在害怕,害怕自己最為敬重的父親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顧冷異化,狼人的出現(xiàn),以及父親被害時出現(xiàn)的紅眼兇手,這些絕非巧合。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而父親,是這一切的導(dǎo)火索。
“你確定把他帶回你家里安全?”
顧冷被麻藥休克之后,陸萱就提議要將人帶回自己家。
周森遠擔心,萬一顧冷突然醒來襲擊人,就他倆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足以應(yīng)對。
“帶去醫(yī)院更不安全?!?p> 外面人多眼雜,消息傳得快,在沒有查清老爸的死和顧冷身上的秘密之前,她不能放人離開。
陸萱扣緊最后一條束縛帶,說道:“這里是我爸的實驗室,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對顧冷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間實驗室在陸國江家地下一層,進口是一道書柜暗門,確實不容易被人發(fā)覺。
“那接下來怎么辦?你有辦法治好他嗎?”
周森遠見她在采集顧冷的血液和指紋,心中有了分勝算。
英國留學的時候,陸萱可是學校出了名的醫(yī)二代,父親陸國江是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醫(yī)療專家,曾受邀來他們學校做過演講,他才有幸見過一面。
女兒陸萱更是出色,憑著優(yōu)異的成績以及傲人的天賦成為了學校的典范,不僅名利雙收,還讓全校男人自愧不如。
周森遠雖然學的建筑,不懂醫(yī)學,但對于精明強干的女人心中難免不充滿敬佩之情。
“不確定,得化驗之后才知道,”陸萱交代道:“你在這里看著他,人要是醒來,立馬告訴我?!?p> “嗯。”周森遠點頭。
陸萱朝顧冷的臉上看了眼,拿著血樣去了化驗室。
看著捆綁在床上的顧冷,周森遠如釋重負,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他相信陸萱,現(xiàn)在唯有陸萱能醫(yī)治顧冷。
地下實驗室里的溫度極低,寒氣一陣一陣的,跟待在冰柜似的。
沒多久,穿著半袖的周森遠就開始打顫,搓著雙臂在房間內(nèi)來回走動。
等半天,陸萱還沒出化驗室,外面的動物雞飛狗跳,吵個沒完。
他有些坐不住,有些好奇陸國江的實驗室,便四處參觀了一圈。
這里說好聽點是實驗室,難聽點兒就是個地下屠宰場。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都有,全部關(guān)在玻璃箱和鐵籠里。
鐵籠里的蜥蜴、鼴鼠、狐猴等等,打從進來人就一直叫個不停。
除此之外,玻璃箱里圈養(yǎng)著各類蛇,個個仰著腦袋,沖人吐著猩紅的信子。
最恐怖的是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里面浸泡著各類動物的器官以及尸身。
看到這些東西后,周森遠胃里一陣抽搐,晚飯差點兒吐了出來。
進來的時候,他以為地下室是個密室,滿懷期待地憧憬了一會兒,沒想是一間恐怖的實驗室。
陸國江真夠黑的,敢在自己家里搞生化實驗。
周森遠邊在心里吐槽,邊仔細觀察著周圍,不經(jīng)意的一眼,看見一扇貼著封條的鐵門。
他立馬繞過擺滿動物標本罐子的鐵架子,來到鐵門前。
腳下頓感一股寒氣襲來,他低頭一看,亮著微光的門縫里不斷有云霧一樣的冷氣溢出。
這是冷凍室?
不過為什么要貼封條?
周森遠實在不解,盯著這扇門,心頭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里面會放著什么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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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微鏡下,一群紅細胞跟打架似的在相互較勁兒,明顯是兩種生物的細胞,組織和結(jié)構(gòu)均不相同。
其中一種正在吞噬另一種,同時修復(fù)了壞死的細胞,而且強大的一方進化和繁衍的速度也快得驚人,片刻功夫,樣本里的另外一種血細胞全軍覆沒。
陸萱的眼睛離開顯微鏡,將目光轉(zhuǎn)向手邊的化驗單。
單子上有兩種血型,O型是顧冷的,另一種是人造抗原血型。
眼鏡王蛇。
眾所周知,眼鏡王蛇不論是攻擊性還是毒性,在生物界都屬于最強,一旦植入人體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且不說基因能否完成重組,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會鬧出人命,無論是植入者還是旁人,都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她不可否認,這種基因具有超強的修復(fù)能力,能讓壞死的細胞恢復(fù)生機,從而達到起死回生。
但同時也在改變著人類基因,最終會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陸萱頭皮爆炸,老爸究竟想做什么?
“咚咚咚——”
正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化驗室的門被人大力拍響,周森遠焦急的嗓門在門外響起。
“陸萱,不好了,顧冷醒來了,束縛帶快被掙開了!”
陸萱一聽,左右一看,抓起托盤里的針劑就往外走。
開門,周森遠一副慌里慌張的模樣出現(xiàn)在面前,催促道:“快快快,再給他來一針。”
“這么快就醒了?”
陸萱有些不可思議,打了麻藥起碼得睡兩三個小時,這才不到一小時,人就醒了。
進房間,綁在床上的顧冷正在發(fā)狂般反抗,眼鏡王蛇的基因促使他忘記了本性,露出了野獸的面目。
陸萱還沒走到跟前,顧冷見著人就像只瘋狗一樣伸著脖子要咬人。
躲在門口的周森遠提醒道:“你小心點兒,別被他咬傷?!?p> 再這樣下去,束縛帶遲早會斷開,陸萱心一橫,疾步?jīng)_上前,右手一把摁住顧冷的腦袋,左手中的針劑直接插進頸部靜脈。
隨著藥水的注入,發(fā)狂中的顧冷神情一頓,慢慢安靜了下來。
“放輕松,這是抑制劑?!?p> 陸萱安撫著,拔出了針頭。
顧冷的眼睛逐漸恢復(fù)正常,尖銳的獠牙收了回去。
見狀,心臟懸在嗓子眼的周森遠總算出了口氣,快步上前,滿臉愁容地看著顧冷。
“顧冷,你還認識我嗎?”
“周森遠,是你和這女人合謀把我綁在這里的?”顧冷一醒來就大怒。
他總算回想起起來了,醫(yī)院里這倆人是在演戲,虧他白白擔心了一陣。
“給我松開!”
“冷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顧冷懶得聽他廢話,厲聲喝道:“廢什么話,松開?!?p> “一會給你松開,藥還沒完全見效,你先聽我說?!?p> 周森遠不敢靠太近,怕顧冷一個不順心就把他的頭擰下來。
于是心亂如麻地躲在一米外,一本正經(jīng)介紹道:“這是陸萱,我留學認識的朋友,她是一名醫(yī)生,能治好你的病?!?p> “你確定她是要給我治病,不是殺我?”顧冷瞪著倆人。
陸萱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嘲諷道:“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需要我殺嗎?”
“我死了,還不是你爸害的?!?p> “要不是我爸,你早死了?!?p> “我就是死也不想變成怪物,你爸害人還成了活菩薩了?”
“我爸怎么害你了?因為救你,他丟了命,你憑什么這么說他?”
“你爸死了那是活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位冷靜點兒?!币妭z人劍拔弩張的架勢,周森遠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冷子,你先聽我把話講完?!?p> “你,你怎么不去死?!”陸萱氣得大吼,握緊拳頭就要上手。
周森遠趕緊拉住了她,“陸萱,他不是這個意思?!?p> “我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死?”
顧冷還在不停地挑釁,氣得陸萱七竅生煙。
“他不是這意思,是什么意思?”
周森遠解釋道:“他就是嘴欠。”
“你哪頭的?”顧冷心情不太爽,瞪著周森遠,“她給你多少好處,你這么幫著她,還是說她是你女朋友?”
聽見女朋友三個字,周森遠的嘴角不由得一抽。
他愿意,人家還不愿意呢。
他朝陸萱的臉上看了眼,陸萱的臉色果然不大好,這得是多不喜歡才露出的表情。
“別亂講話,她是我請來給你治病的,你還想不想見周卓了?”
周森遠有些來氣,為了讓顧冷配合治療,只能借用老妹來約束他。
果然,顧冷聽見周卓的名字,瞬間沒了囂張跋扈的氣勢。
“不要告訴周卓,我不想讓她知道我變成了怪物。”
說到這里,顧冷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混沌的眼睛里裝滿了心事。
周森遠無奈嘆氣,“等你好了,自己去告訴她吧?!?p> “真是看不下去,倆大男人煽什么情?”陸萱陰著臉,扯了扯嘴角,“又不是治不好?!?p> “陸萱,真的能治好?”周森遠仿佛見到了活菩薩,陸萱的身上散發(fā)著希望的金光。
顧冷盯著眉頭緊蹙的陸萱,倘若真能治好,為什么要露出這種表情?
“我直說吧,我沒有把握?!标戄鎽M愧地別過了臉。
“???”聽見這話,周森遠頓覺失望,“那怎么辦?不是沒救了?”
“我學術(shù)沒有我爸那么高,這方面只是略有耳聞,找到醫(yī)治方法需要時間?!?p> “要多久?”顧冷先開口問了,陸靈曾說過,他沒多少時間可活。
“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陸萱說。
“幾年?”周森遠驚訝,“那不就沒救了嗎?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顧冷暗嘆,別說幾年,他或許連幾個月都活不了。
“辦法有一個,但十分危險?!?p> Ps:本章內(nèi)容不涉及任何學術(shù)問題,來自學渣的瞎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