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去年秋天確實看過大夫,當時曹司書腸胃不太好?!?p> 徐尚宮偷偷站到陳昌霖的身邊,
她已經(jīng)被勾起了興趣,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對于律法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不滿,
但是總能察常人所不能察。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沒啥結(jié)果啊,曹司書看了大夫以后回來說吃了點藥就沒事了?!?p> 一名差役回答道。
陳昌霖又沉默了下去,不一會兒,他問道:“你們誰知道是哪個大夫,帶我們?nèi)ヒ娝??!?p> “好像是老李大夫,哪用大人您跑腿啊,我們?nèi)グ阉垇聿痪托辛恕!北R縣令帶著點討好的笑道。
“大人真乃神人也。如果不是大人料事如神。事事料敵先機,我們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一步。”
盧縣令的笑容愈發(fā)諂媚,陳昌霖見到他那笑容,有點,惡心。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看向一旁的徐尚宮,希望她出言打斷一下盧縣令的馬屁。
只見徐尚宮在旁邊頻頻點頭,對盧縣令的話十分同意。
你怎么也點頭了,最開始不是還對我不滿嗎。陳昌霖有些無力吐槽。
“你們兩個,快去把老人家請來?!彼R縣令跑到一旁使兩個差役出發(fā)。
徐尚宮小步跑到陳昌霖的旁邊。
偷偷的問道。
“大夫怎么了?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她也聽到了橘子,但是很難聯(lián)想起來去找大夫。
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你可能不知道,生了一些大病的人會失去味覺,吃什么都沒有味道。這種時候橘子的酸味反而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能夠感受到的味道?!彼麚u了搖頭,“這些還需要確認。”
“說起來,曹司書的家屬你們通知過了嗎?”
“派人通知了?!?p> 問完這句話后,他又低頭對著徐尚宮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大夫和家屬,估計都沒了。”
說罷他看了看曹司書的尸體,
其實不用請大夫也可以驗證曹司書是否有疾病,但是在古代這種環(huán)境里,讓人死無全尸就是最惡毒的詛咒,讓人體面的死法都是什么賜毒酒,賜三尺白綾。
其實他覺得砍頭痛苦才是最少的來著。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提出剖腹驗尸,以徐尚宮和他的身份,他一旦提出這個要求,無論家屬同不同意,縣衙肯定會把他拆解開驗尸的。
“兩位辛苦了,不如我們?nèi)フ米?,喝杯茶,慢慢等?!北R縣令看事情暫時停滯了,對著兩人發(fā)出邀請。
徐尚宮點了點頭,“好?!?p> 三個人在大堂坐著,盧縣令幾次想要聊天,但是陳昌霖都低頭默默品茶。
徐尚宮見陳昌霖這幅
“報,曹司書一家四口全都不見了。街坊鄰居說他們昨天還在的?!?p> “報,老李大夫和小李大夫也都消失不見了,都是剛剛一同消失的。”
接連兩聲通報傳來。
陳昌霖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徐尚宮也直起身來。
“搞什么東西,找,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讓其他衙役都出動?!北R縣令也聽到了這個消息,自己治下一次性出了這么多事,
藥丸。
“不必了?!毙焐袑m看了眼陳昌霖,
“盧大人,你派點人繼續(xù)跟進一下就行,找,估計是找不到了。其他差役還要維持府衙的運轉(zhuǎn),這件事后續(xù)我會派其他人來接手的,你到時候配合就行?!毙焐袑m對著盧安說道。
盧安聞言大喜,
這意味著徐尚宮認可了這件事不是他們能力范圍能夠解決的事情。
他這頂可憐的烏紗帽,這次看來是能保住了。
“那我們先告辭了?!?p> 盧縣令趕忙說道,“下官來送送你們?!?p> “不必了。”徐尚宮和陳昌霖一起,踏出了府衙的大門。
出門的時候,徐尚宮主動從并肩而行落后了小半步。
。。。。。。
說好的拿錢白給呢,
陳昌霖不由得心想,
自己明明只是為了拿一筆賞金,但是卻成了查案人手了。
等等,自己來府衙是為了什么?
發(fā)布懸賞是要有備案和一部分墊付金在府衙的。
“我們來府衙不是為了懸賞的備案和墊付金嗎?”陳昌霖對著徐尚宮問道。
徐尚宮也如夢初醒,一系列事情讓她也忘記了自己來府衙的本意。
“我們現(xiàn)在回去?!?p> 。。。。。。
“大人,曹司書這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張有您的蓋章的文書,上面寫著在前幾天發(fā)布了一張懸賞公告?!辈钜蹖χ俗谧约何恢蒙掀凡璧谋R縣令說道。
“哦,懸賞而已?”盧縣令毫不在意,這事已經(jīng)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自己愉快的中年生活剛剛剛剛才開始,現(xiàn)在哪有閑心去搞什么文書工作。
“等等,你說是誰的懸賞公告?”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是曹司書,上面還蓋了您到大印?!?p> 盧縣令整個人僵住了。他已經(jīng)猜到曹司書可能卷入了什么麻煩的案子里。但是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自己也參與進去的消息。
他不由得握緊了自己袖子里那早已濕透的手帕。
冷汗又一次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不過還好,剛才那倆人沒提起這事,說不定......
“報!徐大人和陳大人又回來了?!?p> 盧縣令兩眼一黑,癱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
“真是沒想到,長公主腳下會有這么糊涂的縣令,連自己的印章被人拿走了都不知道?!毙焐袑m有些不滿的說道。
“丟失官印可是大罪,他這烏紗帽別想要了?!?p> 陳昌霖用手捏住了下巴,正在低頭思考著什么。他沒有過多去管盧縣令的結(jié)局。在古代,這種以印章為個人憑證的時代,大印被人拿走,卻一點都不知道,實在是太過離譜。
電視劇里動不動就是掉腦袋,這里只是免官,已經(jīng)很人性化了。
他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就是,為什么要貼那張告示?
曹司書背后的人到底是誰?那張告示讓他有機會找到了商隊,客觀上幫助了九公主。
但是如果是想幫九公主,那為什么要在他們追查到這里的時候立刻殺人滅口?
陳昌霖想不通其中的彎彎繞繞。
“現(xiàn)在看來,線索到這里算是中斷了?!毙焐袑m說道,
等一等,他突然意識到了有些地方不對勁。那個懸賞告示貼出的時間。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御劍飛行這項特殊能力的話。那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低階武者,或者由長公主殿下派出地面部隊搜尋。
應(yīng)該會正好在食人魔部隊到達之前與商隊遭遇。
但是自己在與食人魔交戰(zhàn)時,這邊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搜尋部隊,這不合常理。而且貼懸賞的人很精準的控制時間。
這一切看起來,有人想要破壞暗殺九公主的計劃,
內(nèi)斗,這個詞浮現(xiàn)在了陳昌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