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自己的親人是一種什么滋味,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體會的到。而那種被迫親手殺死最愛自己的人,又是一種什么滋味?
我看著夭夭滿手是血神情呆滯的抱著一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臉上腐爛的皮膚和日漸石灰質的身體預示著他在變異。在男人的后背胸口的位置有一個洞,而夭夭的手,就從這里穿過了。
周圍的人想要上前幫助她,但都在她憤怒的目光下停住了腳步。我聽寒翎說過,夭夭的哥哥是被喪尸咬到而變成喪尸的。但是夭夭為了所有人的安危,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哥哥。
“夭夭,你不要這樣,哥哥的死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夭夭你聽到了嗎?”
看著阿姐難受的流著眼淚勸說著夭夭,身邊的人臉上都帶著痛楚。就連星宇這種熊一樣的大老爺們都忍不住難過轉過了身,末世同盟的人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只是死死地抱著哥哥的尸體不說話。
沒有歇斯底里的叫喊,沒有難過得淚流滿面,更沒有悲憤的對喪尸趕盡殺絕。只是靜靜的抱著哥哥的尸體,不哭也不鬧,像個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娃娃。
“哥哥,你說你會等我出嫁后再給我找嫂子,你不放心我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被欺負。結果我玩鬧了十幾年,你就當真一個伴都沒有找。是不是很后悔?
你說家里的人都去世了也不要緊,只要有你在,我可以天真一輩子,可是你自己的幸福卻一個個因為的存在而溜走。
我說我喜歡薩杜拉,在這個世界里,只有貧民窟才會有。那是一種毒品被提取光后,渣料中開出的花。你就真傻呵呵的自己一個人去摘,那花開的越艷,周圍的的東西就越致命??!
哥哥,我果然是一個麻煩,一直以為我才是最先滅亡的人。而你,最終卻死在了我的懷里。你說,沒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阿姐和丸子已經忍不住抱著哭了起來,幾個大老爺們都難受的紅了眼圈。而就在他們最悲痛的時候,危險也已經慢慢靠近了。
我就像站在上帝的角度去看待這場末世生死的游戲,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怪物,我卻只能不能的拍打著透明的墻壁,站在世界的另一側無能為力。
最先感知到危險的是耗叔,或許是情報員的緣故,對周周圍細微的變化都能感知到。耗叔做了一個我看不懂的手勢,好像是他們之間的暗語。除了夭夭,其他人都瞬間從悲痛中走了出來,將那股難于言表的心痛化作了憤怒的火焰。
周圍的怪物也感覺到了他們的防備,知道自己暴露了就沒有必要再躲藏。一個個像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大家早已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做好了要復仇的準備,但是現實遠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困難得多。
因為關系比較好的緣故,這個來的只有他們重要成員中的幾個人,就連貓叔這個后備醫(yī)療都沒有在。這是一場突然的襲擊,或許更是一場策劃預謀了很久的圍剿。
局勢從一開始的壓倒式勝利慢慢變得開始持平,然后他們幾人中開始有人受傷。雖然只是輕微的剮蹭,但是鮮血的味道還是吸引了更多的怪物。看著周圍保護自己的人變得越來越遲緩,變的傷勢越來越重,意境變得空靈的夭夭,逐漸回過了心神。
她將哥哥的身體放好,不知在哥哥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將手中類似掛墜一樣的東西放到了他手里,然后她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周圍的怪物都感覺到有個人被這群人保護了起來。
但是因為外圍的阻擋靠進不了里面,就更加不知道里面的是誰,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而同盟的人在看到夭夭回神后,都松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阿姐和耗叔就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夭夭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她站起身來,雙手慢慢地握緊,長發(fā)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但是那股寒意,自家人都感到后背微微發(fā)涼。
還沒等眾人反應,夭夭一個瞬轉就沖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身邊。是耗叔,耗叔因為是情報員,戰(zhàn)斗力必是不如其他人,更何況現在他老了,出任務情報的事情都是年輕人在做,以至于這次被突襲,他是最不能招架的一個。
就在夭夭當著所有人面前,將那個變異種硬生生撕裂后,所有人的戰(zhàn)斗激,情又都恢復了回來。即使大家都感覺到了夭夭的不對勁,但是現在只有突破了重圍,才能想以后的事情。
就在夭夭以驚人的速度擊殺了是個變異種后,那些怪物明白眼前這個小姑娘不能惹,害怕,是動物的本能。那些怪物沒有人類的思想,卻有些動物的本能。所以戰(zhàn)斗都盡量避開有些失控的夭夭。
戰(zhàn)斗的結果當然是末世同盟的勝利了,但是卻不是全部擊殺了。因為在他們身上討不到一點好處后,那些怪物喪尸都滿滿的退了回去。退回了貧民窟的最底層,只有他們這一群人,還在地上垂死掙扎。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帶傷的,而且這些傷都帶著不同的病毒,若不早點治療,他們不會是在怪物的手里,也會死在這些病毒上。好在耗叔及時通知了貓叔,在怪物撤退后,醫(yī)療班的人將他們全部抬了回去,才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我站在遠處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后來想想,或許主宰那時候就站在一旁,在我的位置,我的視角去看他們,但是自己卻什么都幫不了。不只是心痛,更多的是無助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