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樂罷了?!编u紋懷笑著說道:“我從榮升那邊一名劇組成員那邊得到消息,他們會在6月份開始全部帶薪休假一個月,除了即將上映的《天才與白癡》外,還有一部《摩登保鏢》,之后就沒了,也沒有任何新的拍攝計劃?!?p>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等到《摩登保鏢》這部電影上映完后,再上我們的電影?”何冠昌問道。
鄒紋懷點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連續(xù)5部同題材的電影,即使拍的再好,觀眾也會厭倦了,還不要說邵氏那邊已經(jīng)在拼命跟風(fēng)了,我估計《摩登保鏢》這部電影,可能成績就不會有之前那么好了,哪怕質(zhì)量差不多?!?p> “但這三個月都被榮升占著影院,其他電影公司做法估計跟我們一樣,一旦榮升退出,競爭就很激烈了?!焙喂诓裏o奈的說道,連嘉禾都不愿意跟勢頭十足的榮升一起上映,更不要說其他小電影公司了,實在是榮升的幾部電影,直接將市場上觀眾口袋里的錢都吸走了,其他電影公司如果同期上映,可能連湯都喝不到,也就只有邵氏,憑借著自己的影院,加上跟風(fēng),也還有一點成績,但比起往年還是差了不少。
小溪里來了一條大魚,其他魚蝦的食物自然變少了。
鄒紋懷說道:“跟他們競爭不用擔(dān)心,對我們來說,榮升之后的路怎么走很重要,我估計黃恩博一定會想辦法走其他類型的電影,要不然風(fēng)險太大了,整個電影公司,一年幾千萬的票房,都是由許冠紋拍攝的,如果這里面出了一點問題,那可就...”
“所以黃恩博肯定會想辦法捧其他演員?”何冠昌點點頭說道:“你是想挖許冠紋?”
“我有這個想法?!编u紋懷說道:“之前宋偉德向邵一夫建議以百萬年薪挖許冠紋,但沒通過,邵氏那群人,還是太心高氣傲了,完全不懂的什么叫做市場?!?p> “可我們也沒這么多錢啊?”何冠昌皺眉說道:“雖然不知道許冠紋目前在榮升的片酬是多少,但榮升其他劇組的收入可不低,黃恩博這段時間賺的錢也非常多,他應(yīng)該也不是邵一夫那種人,給許冠紋的收入應(yīng)該不低。”
“我是沒有那么多錢,但許冠紋有啊?!编u紋懷說道:“你說我們把許冠紋挖過來拍電影,然后電影利潤對半分成,怎么樣?”
“對半?”何冠昌大吃一驚,哪有這樣的主演?能夠拿走一部電影一半的利潤。
‘許冠紋值這個價,而我們就是平白的躺著賺錢,不好嗎?’鄒紋懷笑著說道。
何冠昌皺眉說道:“可是要這么說的話,許冠紋也完全可以自己獨資拍電影吧?你他現(xiàn)在的名氣,就算沒錢,找銀行貸款都不是問題?!?p> “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不過許冠紋半年前還只是最普通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香港一線明星,他不會隨意放棄現(xiàn)在自己的東西,去冒險的自己開公司,就算有這種想法,沒個很長的一段時間去思考去準(zhǔn)備,是不會這樣做的,就跟我們當(dāng)初一樣,也是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才離開了邵氏?!编u紋懷笑著說道。
何冠昌點點頭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去找他試看看,只是我們一旦這么做,之前和黃恩博在明面上的關(guān)系可就沒了?!?p> “那小子只是在忽悠我而已,他最近在挖我的人了。”鄒紋懷氣憤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當(dāng)初分了不少股份出去,恐怕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我們了?!?p> “看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了,我們名目上合作,實際上就是想從對方手中占便宜了。”何冠昌搖頭說道:“這么看來黃恩博也迫切需要轉(zhuǎn)型了,可如果從我們手中挖人不行,那他會不會去邵氏?”
“有可能,不過不管了,反正早晚要撕破臉的?!编u紋懷也沒在意的說道,榮升的上升趨勢太明顯,如果再這么一帆風(fēng)順下去,哪怕后面電影的票房比不了前面幾部,也會對整個香港電影行業(yè)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
何冠昌點點頭說道:“行,那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找他?!?p> ......
4月24日,《天才與白癡》再一次登陸香港非邵氏的各大院線,再一次復(fù)制了《賣身契》的首日神話。
26日,榮升劇組順利將《摩登保鏢》拍攝完畢,黃恩博也帶著所有人前往半島酒店舉行了一場小型慶祝晚會,不僅僅是為了最后一部電影拍攝完畢,也是為之前《賣身契》的票房紀(jì)錄,進行一次公開的獎勵。
不少記者也想進去參加晚宴,只不過半島酒店最出名的就是會阻止所有的采訪人員,讓自己的客戶擁有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這一次晚會,榮升拿出了30萬港元大紅包,其中許冠紋與李翰祥一個分得10萬,其他人員則是按照功勞苦勞一起分配。
熱熱鬧鬧的晚會,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結(jié)束,散會之后,黃恩博帶著許冠紋與李翰祥進了酒店上方的一個包間。
“兩位,這是額外的片酬。”黃恩博取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張信封。
李翰祥與許冠紋身體下意識的頓了下,隨后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一張支票--每張100萬港元。
許冠紋變了變臉色,剛想下意識的推回去,但又瞬間想到了上一次李翰祥教的話,又猶豫了起來。
李翰祥則是面不改色,笑著說道:“黃生,這些錢對我們來說,還是太多了點,受之有愧啊?!?p> 現(xiàn)在的李翰祥,其實很實誠,他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在榮升建立初期,他的地位很高,因為許冠紋是個新人,黃恩博什么也不懂,很多事情只能依賴他。
但現(xiàn)在卻完全反了過來,榮升有了足夠的資金,地位也非常高,許冠紋如今不僅僅在香港,甚至在香港之外都有很大名氣,反觀他,反而變的不重要了。
他很認識到自己的價值,跟曾經(jīng)的貢獻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許冠紋也許值百萬港元的支票獎勵,但是他似乎有些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