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教得仔細(xì),柳湘蘭和趙傳孝也學(xué)得認(rèn)真,雖然不懂為什么要像小美說的那樣,用烈酒擦手,用烈酒擦木耳,還有用酒水點起的那個燈來回?zé)莻€叫接種針的鉤子,但兩人知道,就要進(jìn)屋里去實際操作了,沒有那么多時間為為什么,再說了,知道那么多干嘛,只要知道這樣能養(yǎng)出木耳就行了不是嗎?
三人進(jìn)了接種室,為了保持無菌環(huán)境,門窗都沒有開,點了燈就立即著手操作。很快就做完了組織分離。
小美出了門大口大口的呼吸了新鮮空氣。
趙傳孝和柳湘蘭顯得比較激動,柳湘蘭到底年紀(jì)大些,沉得住氣些。趙傳孝搓著雙手,激動的問:“小美姐,咱們這個什么時候能長出木耳?明年春天?”
“呵呵!什么明年春天呀,這個才第一步,要看怎么樣了,以后還要用這個再接兩次種,第三次的可以長木耳呢!”
“那我們什么時候第二次接種?”這一次柳湘蘭和趙傳孝異口同聲。
小美笑了笑,“這個看情況,大概十天左右吧!”
于是兩人暗暗記下,并開始倒計時,期待著第二次接種。
“不過你們記得,這短時間不要去開蓋子,要不然咱們可就白忙活了”小美有交代道。
“嗯嗯!我保證不去動它們?!壁w傳孝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第二日,李氏和張奶奶采買回來,告訴了大家一個消息。
據(jù)說東嶺國皇帝駕崩,舉國哀悼,太子即位,因國事繁忙,和西楚商量后,取消這一季度的開市,將會把這個季度的開市補償在下個季度。
原本小美打算在這個季度的開市時候推出自己家的桔子罐頭,現(xiàn)在看來得延后了,不過也不見得是壞事,畢竟,最近小美家也忙,這下,一家子可以輕輕松松準(zhǔn)備過年了。
因為手里銀子多了起來,大曹氏和李氏一致決定,今年過年自家也殺頭豬。
往年在小柳鎮(zhèn)都是看著地主家殺豬,自己都是買點豬肉,現(xiàn)在有錢了,誰不想過過地主的生活。
于是年前兩天,小美家熱熱鬧鬧的殺了過年的豬。幸好有石伯留下的四個小廝幫忙,不然還得去外面請屠夫呢。
這段日子家里最忙的要數(shù)大曹氏和李氏母子了。大曹氏和李氏張羅著過年和安排一大家子的吃穿采購,而湘楠則忙著做轉(zhuǎn)桌。相比較,這會兒小美倒閑了下來,沒事就去鋪子轉(zhuǎn)轉(zhuǎn),和湘蘭逛逛街什么的,安排過年小美確實是不懂,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想著別給大人添亂就好。
“傳孝!咱們今天去姜華姐家看看吧,好久沒見著姜華姐了!”小美想著,自己這里都已經(jīng)著手養(yǎng)木耳了,也該和姜華去說一聲了,畢竟最早支持自己的人是姜華呢,雖然后來沒怎么聯(lián)系了,想著可能也是人家家里忙著過年吧?
“嗯!好嘞!小美姐你不說我今天也準(zhǔn)備去一趟姜華姐家,最近都忙轉(zhuǎn)了!”趙傳孝高興的答到。
柳湘蘭“呵呵”笑道說,“我看你是最近高興得把你姜華姐都給忘了吧?”
最近趙傳孝可謂是學(xué)得很用功,平時有空的時候就拿著接種針,學(xué)著組織分離,現(xiàn)在這個生手儼然成了老手了,總能干凈利落的做好組織分離了。
找傳孝被柳湘蘭說得紅了紅臉,“湘蘭姐!你就別打趣我了!”
三人和大曹氏說了聲,便出門去了。
左拐右拐的來到曾經(jīng)住的那條巷子,居然發(fā)現(xiàn)姜華家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本想找那個小巷子里的鄰居問問情況,可沒想到姜華家住的那條小巷子里那七八戶人家都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于是三人不由得風(fēng)中凌亂了,這是什么節(jié)奏?“姜華姐家有親戚嗎?難道還有人在過年走親戚的?”小美不由得問傳孝。
傳孝想了想說:“沒聽說姜華姐家有什么親戚啊,姜華姐她娘管她很緊的,她都只能在巷子里玩的,她娘一般都不讓出這邊的巷子,而且她也從沒帶我們?nèi)ミ^她家,我只知道她家住這里,別的也不太清楚??!”
柳湘蘭不由得擔(dān)憂道:“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顯然湘蘭是想起了那次大白天的黑衣人了。
小美想了想說:“應(yīng)該不會,你看每家的院子里都很整齊,不像有過打斗的!”
于是湘蘭和傳孝順著小美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每家的籬笆院里都收拾得很整齊,確實不像發(fā)生意外的樣子,明顯是主人家自己離開了。
哎!本來還想和姜華分享一下養(yǎng)木耳的喜悅,沒想到這位不聲不響的搬家了。于是三人只好又溜溜達(dá)達(dá)的回家了。
誰說古人不會吃豬下水的?你看李氏收拾的豬大腸,香噴噴的,比起外面的小飯館也不遑多讓。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著殺豬菜,也把石伯留下的那四個小廝叫著一起吃。四人本來死活不肯和主人家同桌的,可大曹氏說了,都是莊稼人,擺什么主子奴才的譜,于是四人麻溜的上了桌。
今天用的就是大轉(zhuǎn)桌。
看著四人,小美突然想起了石伯,“對了!姨母!石伯到底上哪里去了?”之前又是被擄又是養(yǎng)木耳的,只知道石伯離開了,過段時間會回來,當(dāng)時也不做多想,可眼看著要過年了,那個對自家關(guān)愛有加的老人卻還不知道在哪里落腳,小美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戚戚然。
大曹氏也心有凄然的說,“哎!誰知道呢,之前還說著今年要和咱們家一起過年的,誰知道就在你被人擄走的那天,我本還想托人找石伯去尋你回來,誰想到就收到了你石伯托人帶的口信,當(dāng)時還付了一封信的,大意就是有急事要出去,叫咱們勿念,留下春生、夏生、秋生和冬生四個小廝幫咱們打理鋪子,信是春生給念的,石伯交代看完信就燒掉。也不知道石伯什么時候回來。”
“那你們知不知道石伯要處理什么事呀?”小美又轉(zhuǎn)問四個小廝。
春生說,他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主子一般都不怎么在府里,對于這種突然來去府里的下人都習(xí)慣了,只知道,石伯本來沒走的,只有主子走了,幾天后石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要離開了,交代了他們幾個過來幫忙,一定要盡心。別的他們也不知道了。
夏生秋生和冬生也點頭復(fù)應(yīng)的春生。
說白了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只知道原本石伯沒打算離開的,是突然覺得走的。
于是小美想著,石伯估計是收到了那個夜公子的飛鴿傳書,有要事,所以前去相助了。
其實小美只猜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