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沖到許修近前的,是導(dǎo)師馮訊,大龍國四大雕刻世家之一,馮氏雕刻傳承人。
他可沒有寧學(xué)煥那般沉得住氣,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接著渾身顫抖起來。
很快,他終于忍不住驚叫起來:
“你,你,你怎么會我馮氏的黃龍藝雕,以及,金剛角刀的絕技?”
“一定是,馮岸那小子,把我馮家的秘籍偷出去,給你學(xué)了!”
“老夫,要告你侵權(quán),以及,竊取我馮家商業(yè)機密!老夫要把你弄進局子里,要把你驅(qū)逐出雕刻界!”
許修手中正在翻飛的刀微滯,抬頭瞥了一眼,冷冷的道:
“老匹夫!請你不要信口雌黃,更不要打擾我工作!”
言罷,又埋頭專心雕刻了。
偌大的參賽現(xiàn)場,頓時如同滾油中撒下一把鹽,瞬間炸開了鍋。
“馮大師說,他,他會黃龍藝雕!”
“還有,金剛角刀的絕技!”
“太不可思議了,黃龍藝雕那么復(fù)雜,他非馮家人,怎么可能學(xué)得會?”
“怎么學(xué)不會,馮大師不是說了嗎,是馮岸偷出了秘籍!”
“馮岸何許人也,馮大師侄子啊,也就是直播中看到過的,許修的店員!”
……
主持人忙叫停大家的竊竊私語,保持賽場的安靜。
又奔到馮訊身前,鑒于他在雕刻界的崇高身份,主持人不好趕人,只好示意他不要說話。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也務(wù)必等比賽結(jié)束后,再議。
但整個直播間,卻是瞬間沸騰了,彈幕不停劃過。
“許修,學(xué)會了馮氏的黃龍藝雕?還有,金剛角刀絕技?”
“偷學(xué)別人家的家傳絕技?哇靠,不會是真的吧?”
“還有,先前那個寧導(dǎo)師又是啥情況?啊啊,感覺要出大事了!”
“燦燦主播,快說快說,快說說情況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燦燦老婆快說呀,再不說我要給你一封休書了!”
“呸,樓上的你快滾快滾,燦美女是我上輩子都預(yù)訂了的!”
……
柳燦的聲音卻是更加急促,和驚訝了:
“大家不要吵,也不要胡亂猜!”
“網(wǎng)絡(luò)非法外之地,還沒有正式結(jié)論出來之前,造謠傳謠可是違法的!”
“啊,現(xiàn)在,導(dǎo)師席上的寧學(xué)煥大師又重新站了起來,而且腳步急促?!?p> “啊啊,還有白開華大師臉色也不好看,也步下了導(dǎo)師席,向許修走去?!?p> “啊啊啊,還有舒墨白大師,也離開了導(dǎo)師席。啊啊啊啊,還有白依依,也跟了下來,臉色都極不正常,向許修奔去?!?p> “他們的神色中,似乎都帶著不可置信……”
“唉呀,這個時候,可不要中斷比賽呀!”
“還好還好,主持人阻攔住了幾人,讓他們停在了離許修兩米開外?!?p> “哦,白依依也在幫著維持現(xiàn)場秩序,同時示意導(dǎo)師們不要發(fā)聲。”
說到此,柳燦長舒一口氣,停了下來。
這一停,她的耳膜微顫。
她自小聽覺就十分靈敏,她清晰的聽到了,寧學(xué)煥并不是很小聲的嘀咕:
“太不可思議了,這會用的是我寧家傳家名器,烏金鋼刀絕技!”
“我寧學(xué)煥,絕對確認,許修,偷學(xué)了我寧家秘籍!”
“甚至,還包括很可能連我都沒學(xué)到的,被偷走的部分!”
“哼,寧弘弘?太不像話了,回頭非好好教導(dǎo)不可!”
接著,又是白開華的聲音:
“啊呀這會,他又用的是我白家傳家名器,金玉平刀絕技!”
“依依,定是那小蹄子,將我白家秘籍給了許修!”
“我早看出她的壞心思了,胳膊肘總往外拐!”
“我的吶個天,這還了得,那可是我白家賴以立足之根本啊!”
緊接著又聽到了舒墨白不可置信的話:
“這小子,居然又使出了我舒家傳家名器,碧玉婉刀絕技!”
其余的話,他沒有多說,因為最大嫌疑就是她女兒,舒靜靜。
不過作為他舒家的準女婿,學(xué)去了舒家秘籍還無可厚非。
但他居然把白依依、馮岸、寧弘弘也搞定了,都把本家秘籍偷了出來給他,這就有點不像話了。
雖然他老臉一紅,但也不得不承認,許修的手段太過驚人。
大龍國四大雕刻世家的三個女兒,以及一個侄兒,全被他搞定了!
柳燦卻是聽得一陣陣的發(fā)愣。
許修,偷學(xué)了四大世家的所有絕技嗎?
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對雕刻也極喜愛,雖不專業(yè),但在業(yè)余雕刻家隊列中,絕對算得上是頂呱呱的了。
對雕刻技藝的難度,深有所感。
沒有名師指點,哪怕給你一本秘籍,你也很難精通。
最多是摸著一點皮毛,離實際運用還遠著呢。
大龍國四大雕刻世家傳家技藝之復(fù)雜和精妙,哪怕是各世家精英,掌握本家技藝都很困難。
先不說許修是否是偷學(xué),僅說許修同時掌握四家絕技,就極不可思議了!
看著直播間不斷有人想連麥,和公頻上的不斷催促,她不得不清清嗓子,開口道:
“家人們,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較為明晰。但我說出來后,請大家在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不要妄自猜測?!?p> “大致情況是,許修竟然,在交叉使用四大世家的傳家技藝!”
“你們也猜測許修是偷師學(xué)藝,也說許修是買通了四大世家的核心成員,偷出了秘籍。”
“但是,一切講究證據(jù),任何的猜疑都有可能翻車,因此,請大家不要妄自下結(jié)論!”
“而且,現(xiàn)在是四家的絕技都被學(xué)去了,要知道,許修才22歲??!”
“世家秘籍,乃是他們立世之根本,真是那么簡單,那么容易學(xué)的嗎?”
“可是,許修不但會,而且還是運用自如,這就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了?!?p> ……
對于四大導(dǎo)師的嘀咕和驚呼,許修自然也聽到了,因為聲音并不小。
但他才不會去理會,只要不是故意以肢體行為去中斷他。
他的時間寶貴之極。
是的,他一到參賽現(xiàn)場,就毫不猶豫的消耗了一張白金雕刻師技藝體驗卡。
在升到高級雕刻師后,他獲得了三張白金體驗卡,一直舍不得用。
何況,為了練習(xí)雕刻技藝,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主動使用。
當他消耗體驗卡后,腦海中瞬間便涌入了太多精妙的雕刻知識,和精純的技藝。
眼光,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