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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八十三章 風(fēng)流浪子

  秦驁確實準(zhǔn)備去豫州,他半夜才匆匆來了一趟絳福軒。

  見殿里果然還亮著燈。

  “怎么還沒睡?”

  陳福林靠在迎枕上,確實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一直強撐著不敢叫自己睡著。

  她知道他會來。

  害怕自己睡著了就錯過了。

  此時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就清醒了。

  “知道您要來,一直等著呢!”

  秦驁凈了手,才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摸了摸她微凸的肚子。

  “又長大了不少?!?p>  總聽下屬說孩子一天一個樣兒,幾天沒見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沒想到在娘胎里也是如此。

  他坐得有些遠,在外面忙了一天,連沐浴都沒有時間,身上有些臟。

  陳福林見他渾身不自在。,說道:“要不叫人備水吧?”

  秦驁拒絕了。

  “不了,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外頭還有人在等著?!?p>  陳福林抿了抿唇,不再說什么了。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明明什么也沒說,彼此之間卻又好像什么都明白。

  臨走前,

  秦驁說:“不要害怕,孤會盡快回來?!?p>  回來陪著她一起,見證他們的孩子出世。

  陳福林強忍住眼角的酸澀,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等你回來……”

  ***

  翌日,

  天剛蒙蒙亮,除了留下一隊人馬守著絳福軒,東宮護衛(wèi)傾巢而出。

  拱衛(wèi)太子出行。

  此番太子殿下離開,當(dāng)真只帶了藥材。

  桓尚書憂心忡忡的送走了賑災(zāi)隊伍,就奉詔到御書房面圣去了。

  “陛下,太子此行定然不太平?。 ?p>  桓尚書是陛下親信,也知道此次太子和景王下江南,其一是為了賑災(zāi),其二卻是為了整個江南鹽運和糧倉。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太子此行困難重重??!

  皇帝聽著桓尚書憂心之言,相比之下他卻有些無動于衷了。

  “無妨,收拾了豺狼,才能打虎豹,他是太子?!?p>  所以這都是他不得不接受的歷練。

  成王敗寇,在太子身上也是如此。

  若是他成功了,地位便會進一步穩(wěn)固,徹底坐穩(wěn)儲君之位,無人再敢有異議。

  朝中由世家和貴族把控的局面也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太子和他,乃至先皇畢生夙愿才能得以實施。

  若是敗了,他們整個秦氏皇族都要承受來自世家和貴族的反撲。

  所以支撐太子的行動,皇帝陛下表示他的壓力也很大。

  桓尚書知道陛下和太子早有打算,便不再多言。

  又稟報了一些公務(wù)就退下了。

  ***

  另一邊。

  太子帶著先頭部隊五十余人,快馬加鞭趕赴豫州南的汝南珙縣。

  運送藥材的還有太醫(yī)等人由景王負(fù)責(zé)押后。

  “殿下,還有一日的功夫就到汝南了。”

  胡錚確認(rèn)了一下隊伍行進的路程,稟報道。

  太子身邊有五百護衛(wèi),百人一個統(tǒng)領(lǐng)。

  這五人為太子親衛(wèi),都是太子身邊最得力的屬下。

  胡錚和胡奇是親兄弟,兩人也是太子親衛(wèi)之一,胡奇如今被留在了東宮,保護陳良娣和小皇孫。

  現(xiàn)在殿下身邊只要胡錚和其他二人。

  還有一個跟在景王殿下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他們從上京出發(fā)已經(jīng)兩日。

  晝夜不息,星夜兼程,明日傍晚能到汝南。

  秦驁看了眼路邊的林子,隱隱聽到里面?zhèn)鱽硭暋?p>  “此處有水源,稍事休息,一個時辰后出發(fā)?!?p>  令行禁止。

  五十余騎紛紛勒馬,整齊劃一。

  馬兒被拴在林邊的樹上,

  一行人在河邊暫時歇腳。

  “殿下,這是景王殿下那邊的消息?!?p>  胡錚把另一個親衛(wèi)傳來的消息遞給太子。

  兩指來寬的小紙條,卻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

  火燒不化,水浸不濕。

  秦驁看了眼上面的消息,便將其扔在了旁邊太陽直射的地方。

  很快,那火都燒不化的紙條卻無火自燃,一瞬間化為灰燼。

  不出他所料。

  景王帶著的藥材和假的糧草一上路,半日后就遇到了流民哄搶。

  甚至還有人趁亂行刺。

  笑話。

  半日而已。

  江南離上京快馬要五日,馬車半月往上,徙步兩月有余。

  車隊剛出司隸,堪堪踏上豫州的地界,哪來的流民?

  趁機哄搶,試探行刺才是真。

  “叫老三保護好景王,便宜行事?!?p>  秦驁淡淡地吩咐道。

  胡錚聞言眼睛一亮,便宜行事。

  那老三的行動范圍就很大了……

  比如親自審問那些流民。

  想到老三那些堪稱變態(tài)的刑罰,連胡錚都在心里打了個突突。

  “我們明日就要到汝南,但愿柳家可不要叫孤白跑這一趟……”

  半年的時間,

  也不知道陳弁林和柳家在江南經(jīng)營到何種地步了。

  一個時辰后,

  官道上幾十匹快馬奔騰而過,揚起黃沙漫天。

  ***

  與此同時,

  江南。

  兩個風(fēng)姿綽約的年輕人從身后寫著“江南商會”四個大字的大門中走出。

  “弁林,還真是多虧了你,咱們這筆生意才能談下來?!?p>  柳文宣拍了拍旁邊的人的肩膀,話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和激動。

  倒真像是做成了一筆大生意,喜不自勝。

  陳弁林雖不至于如此情緒外露,卻也目光含笑。

  “是舅舅和表哥給了我底氣。”

  他們之所以能叫那些糧商心甘情愿的掏腰包,還是要多虧了柳家盛名在外。

  南邊多富商,可能夠有實力縱貫?zāi)媳钡?,就只柳家一家?p>  這還要多虧柳家“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的未雨綢繆。

  嫡支兩兄弟,一行商一坐商。

  既無兄弟鬩墻之禍端,又能使得家族愈加發(fā)展壯大。

  “你要多跟你表弟學(xué)學(xué),瞧你這樣兒,辦成一點小事兒就如此喜形于色!”

  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回過頭,看著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的兩人搖頭嘆息。

  比不了啊比不了。

  所以孩子還是要多讀書。

  瞧瞧妹夫把孩子教的多好,對比之下,他家里那幾個就是來討債的。

  柳文宣被自己親爹嫌棄,卻沒有半點害臊的模樣。

  他大搖大擺的張開手中的折扇,騷包的扇了幾下,

  “爹!不是誰都能活成弁林這境界的,您兒子可不孬?!?p>  事實上,

  半年前柳文宣去陳家的時候還是個安靜的美男子。

  自從和陳弁林來了一趟江南,柳文宣就像是解鎖了另一個人格一般,化身風(fēng)流公子。

  商戶之子,帥氣多金往往和風(fēng)流瀟灑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

  對此,柳文宣的解釋是:

  “江南多風(fēng)流,都像表弟這樣,那我們還怎么混下去?”

  就你清高?

  果不其然,他這副風(fēng)流浪子和陳弁林翩翩公子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倒叫他們短短一個月就在江南闖出了名聲。

  也幫助他們更快打入了江南商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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