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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求情

  阿兕子終于活了過來。

  秦驁聽到小太監(jiān)來報,也立即從刑司趕了過來。

  至于里面的人說的那些重要線索,讓康公公繼續(xù)審理。

  這個時候,沒什么比他女兒更重要。

  蕭院正親自來給小郡主看診。

  “小郡主還很虛弱,但確實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p>  有蕭院正這句話,陳福林才真正放下心來。

  至于蕭院正說的后續(xù)調(diào)養(yǎng),不僅陳福林,就連秦驁也聽得認(rèn)真。

  “一來是藥三分毒,二來虛不受補,小郡主還是和先前一樣,靠母乳補充營養(yǎng),慢慢恢復(fù)即可。”

  “只是小兒受了驚嚇,難免易驚厥,尤其夜里要多加注意……”

  蕭院正離開后。

  陳福林這口氣一松,明明上一刻還坐在那里看著女兒,下一刻就睡著了。

  碧蘿想要叫醒她躺著睡,卻被太子阻止了。

  “你下去吧?!?p>  碧蘿看了眼睡著的主子,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秦驁走了過去。

  端詳著她疲憊的睡顏。

  眼底的陰影太過清晰,還有憔悴的臉色。

  這些日子以來,她變了很多。

  安靜。

  穩(wěn)重。

  總之是和以往的她完全搭不上邊的性格。

  即使在生產(chǎn)之時遇到那么危險的情境,可在那之后她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了他。

  就一心在絳福軒養(yǎng)育兩個孩子。

  滿足,且幸福。

  間而保持著少女時候的天真和狡黠。

  可這七日。

  他只是看到她的目光,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樣了。

  她,長大了。

  他想,

  這不正是他曾經(jīng)想要熬出來的鷹?

  穿越荊棘,遭受磨難,于烈火中涅槃。

  可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成就感。

  也并沒有想象中達(dá)到目的的驚喜。

  或許,很多東西在長久的磨合中變得不一樣了。

  他輕輕的把人抱到床上躺下,和女兒并排。

  坐在床前端詳了熟睡的母女倆片刻,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也有他要做的事情。

  屋內(nèi)恢復(fù)寂靜,

  床上的人眼皮輕顫了兩下,最后歸于平靜。

  **

  秦驁查出來,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把除夕宴那晚側(cè)殿里僅剩的人都調(diào)走了。

  但她本人卻是不知情的。

  王家在宮里的暗子不少,有些連皇后本人可能都不清楚。

  秦驁去見皇后的時候,沒想到一見面就聽到她一臉沉痛的懺悔:

  “貍奴,是娘不對,娘差點害了你,害了兩個孩子?!?p>  要知道上一回,他這位母后還義正言辭的說他“何其莽撞”。

  說來秦驁已經(jīng)快有五個月沒有見到皇后了。

  自上次他到鐘粹宮親口告知了他被王氏追殺一事后,皇后閉門不出。

  他也再未求見過自己的母親。

  就連除夕宴,皇后都沒有參加。

  秦驁稍微一想,就知道他這位母后在糾結(jié)些什么。

  家族。

  兒子。

  丈夫。

  權(quán)力。

  她總是在不斷的權(quán)衡。

  試圖從中尋求一個對她最有利的結(jié)果。

  這大概是聰明人的通病吧。

  當(dāng)然,是自以為聰明。

  尤其是在看了陳良娣是如何對待雉奴和阿兕子之后,他這二十來年不解的疑惑便清晰了起來。

  他是父皇身邊長大的。

  母后對他不能說沒有感情,但這種感情是建立在他被先帝封為皇太孫,后來又被父皇親自教養(yǎng)的基礎(chǔ)之上。

  皇子里獨一份兒。

  他越受寵愛,她的后位就越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所以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父皇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并不希望重現(xiàn)前朝十六王爭儲的局面,便開始對懷孕的后妃和年幼的皇嗣下手。

  說起來,二弟還是個漏網(wǎng)之魚。

  他運氣好,有幸被崔貴妃撫養(yǎng)。

  到后來,王氏勢大,而他卻平庸至極。

  她便處處叫他忍讓。

  無論王尚書在朝中如何針對他,羞辱他。

  即使王寰在東宮做出那樣的事情,她也只是訓(xùn)斥幾句。

  如今她的服軟。

  或許也有幾分是因為她的慈母心腸。

  但到底有幾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秦驁神色有些淡漠的問道。

  皇后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我聽說,你舅舅他們的判決出來了……你……”

  皇后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驁打斷了。

  他眼底有幾分譏諷,卻仍保持平靜:“母后是要為他們求情?”

  他昨日和父皇在御書房等了半日沒等到人。

  沒曾想這人竟在宮里?

  皇后頓了頓,“他畢竟是你親舅舅……就是他犯了大錯,罪有應(yīng)得,你那些表弟表妹又有什么錯?他們才十幾歲,就不能,不能一起流放嗎?”

  王氏的判決不可謂不重。

  他們這一支十二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

  秦驁冷笑道:“母后可曾熟讀大靖律法?可知暗殺儲君是何罪?”

  皇后沉默了。

  她當(dāng)然知道。

  刺殺儲君,顛覆國本,重則株連九族,輕則夷三族。

  三族,一般是主犯的父族,母族和妻族。

  老王大人乃陛下恩師,特赦之。

  皇后母親的娘家,正是出自潁川徐氏,此次也有一批人受到牽連,但并非夷族滅家。

  至于妻族。

  無關(guān)女眷和十二歲以下男丁悉數(shù)流放。

  這樣的結(jié)果,從律法上來看已經(jīng)是輕判了。

  但法外容情。

  “說來母后應(yīng)該知道,除夕宴太極殿偏殿的宮人都去哪了吧?”

  皇后不解:“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神情有些不大好看。

  以為太子是懷疑她調(diào)走了那些宮人,才叫太子妃和那個刺客有機可乘。

  “我再怎么卑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孫子孫女下手!”

  皇后怒道。

  她更氣的是,自從中秋之后,太子竟然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她了。

  秦驁自然知道不是她動的手,但是不妨礙他刺她兩句。

  再說了,這事兒既然是她身邊的人做的,和她也不能說完全就脫了干系。

  “玉枝是母后宮里的大宮女吧?”

  秦驁完全沒有理會他母后憤怒的意思,而是問一個宮女。

  “聽說除夕宴當(dāng)晚,鐘粹宮的玉枝姑姑叫了不少人去幫忙,說是要為母后點花燈?”

  “簡直胡說八道!”

  皇后下意識反駁,“本宮何時叫人點了什么花燈!”

  那日她沒去宮宴,鐘粹宮確實點了不少花燈,但都是自己宮里的人點的。

  秦驁笑了笑:“母后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不妨想想看,玉枝已經(jīng)消失幾日了?”

  聽見太子的話,皇后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就軟了身子,癱坐在那里。

  她喃喃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這事還有她的一份。

  玉枝是她進宮后才來她身邊的。

  但和自己從宮外帶來的劉嬤嬤和另一個大宮女一樣,她也很受重用。

  自己那么信任她。

  可沒想到她是王家埋在她身邊的暗子。

  他們想做什么?

  像對太子一樣?她不聽話,就除了她嗎?

  “所以母后還要替他們求情嗎?”

  皇后神色潰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尤其是最后太子還要好心提醒她:“今后母后看人的時候,還是要擦亮眼睛?!?p>  更讓她難堪。

  ——

這魚不吐泡泡

困死了困死了,又碼到十二點多,每天眼睛都睜不開。我的卡姿蘭大眼睛快和海濤一樣了!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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