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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雙

第十六章 所托非人

花木成雙 阿聻 2159 2014-06-02 16:16:49

    白君澤只是看著花色的動作,一時說不出話來。豆蔻年華的姑娘家被毀了容心里肯定有芥蒂。白君澤也在找可以治療創(chuàng)傷的藥,只是如今還未有消息。去疤痕的靈藥倒是有一處地方,只是白君澤不敢冒這個陷。如今朝綱之上步步驚險,稍有不慎就是一場劫難。

  二人各有心思,便也沒再說話。不一會花色屈膝行禮端著臟水出了門。

  出門遇見又返回來的常道梨,常道梨對著花色拱手問道:“夫人。先生可在里面?”

  常道梨臉色凝重,花色也是會看臉色的,急匆匆把臟水盆放下領著常先生進了白君澤躺著的小屋。

  “席先生,外面有一行人打聽先生的行蹤,如今正往這邊趕來,先生可要避一避?”常道梨問。

  白君澤頷首,對常道梨說:“麻煩道梨了?!?p>  常道梨臉上一喜。白君澤這般說話招攬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常道梨心里暗道自己回來這一趟果然沒有錯。當下心里更是想著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于是拱手行禮對白君澤道:“承蒙先生不棄,道梨定當竭力。”

  白君澤微微頷首,并未說話。自內(nèi)向外的上位者氣息一覽無余,常道梨心里一陣激動。

  “先生的馬車這一路走來太過顯眼,先生還是避一避的好。道梨負先生離開。”說著半蹲下身子停在床邊。

  白君澤對著花色點頭示意,花色上前扶著白君澤上了常道梨的背。

  這間醫(yī)館想來常道梨時常常過來,熟門熟路的帶著二人自偏門出去后又是經(jīng)過幾個胡同到了另一間小院,一路走來俱是無人。

  “先生與夫人稍待片刻,道梨再去醫(yī)館一趟。莫要讓四娘母子難做才是?!闭f著也不等白君澤有回應,直直出了門。

  常道梨心思縝密,確實讓白君澤有不少好感。也不知怎么想的,白君澤對著花色問:“你覺得常先生怎樣?”

  花色倒是怔住。娘親說過男人在外最不喜歡后院的女人指手畫腳,這人怎么倒問起自己來了?白君澤的眼神一如既往坦然,花色垂下眼,小聲地說:“常先生見義勇為,自是好的?!?p>  白君澤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逝,隨即便沒再與花色說這般話。二人休息不到一刻常道梨便回來。白君澤自是要問上一句,常道梨也一一說了。

  常道梨到了那邊正好有人敲門,常道梨就做氣憤狀,邊是罵罵咧咧邊是開門。罵罵咧咧的事情不過沒有道義,連藥費不給就跑;自己做好心人,不說給些打賞現(xiàn)在還連累自己掏醫(yī)藥費,真是無情無義云云。

  那女大夫四娘也是個活絡的,站在院子里掐著腰指著常道梨罵道:“誰讓你做老好人了?老娘做的是大夫,不是善人。這醫(yī)藥費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p>  常道梨自然開了門,與那些打聽的人一陣抱怨。那些人聽也沒聽,徑直進了屋子搜了一番,最后才好生安慰了幾句說道要是再看見二人,就給他們消息之類的。也沒留下聯(lián)系的方式,明顯是敷衍。

  白君澤聽過只說句知道了。常道梨識趣的出去,留花色與白君澤又是相對無話。

  受襲一事花色不問,白君澤也沒有說的意思。二人不咸不淡的相對無言養(yǎng)傷。偶爾常道梨送來傷藥,算是屋子不那么沉寂的一點生氣。

  養(yǎng)了半個月,白君澤大好,叫花色請來常道梨。

  半個月能說會聽寧國官話太過勉強,但是花色明顯比較之前對寧國話一竅不通顯然好了太多。再加上四娘與那孩子經(jīng)常會過來說話,花色雖說不好,但是說的人語速慢些聽卻是不太那么勉強。

  說來還要感謝四娘與那孩子,二人都不是怕生的,尤其四娘又喜歡逗弄那孩子。四娘從不說夫家,只說喚自己娘家的姓氏祝,孩子自然也是姓祝,喚作祝輕。兩人湊到一起沒人打斷能說上一天。二人算是花色的啟蒙老師了。

  白君澤與常道梨二人在屋里說了許久的話才出來?;ㄉM去后白君澤便對著花色道:“我今夜便會趕回卉城,你在這里等上一陣,我讓子環(huán)過來接你?!?p>  花色沒有意見,點了點頭。白君澤未想到花色這般痛快,心里想的一些話此時倒沒了用武之地。

  晚間白君澤便走了,花色知道他的能耐,想著該是有人接應。與男人相處時,二人向來也是相對無言??墒钦孀吡耍癸@得有些冷清。雖說白君澤睡床,花色臥榻,但是房間里有人總是相對安心些。

  也不是花色矯情,只是與陌生男子同一屋檐下總是有些別扭。也不知是不是花色多心,總覺得自白君澤走后這位常先生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心謹慎。看向花色時眼神有時也肆無忌憚。

  花色倒是想與祝四娘擠擠,只是四娘那邊來了些病人,就是祝輕的屋子也騰出來安置那些病人?;ㄉ笥也缓媒o他們添亂也就沒有過去打攪。

  為了避嫌,花色向來天還未黑就進房間栓起門。白日里也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只想著忍幾天就好,只是有些事不是裝作不知道就不會發(fā)生的。白君澤走后第十六天,花色早早收拾著吃了晚飯就進了臥室。

  戌時還未過,常道梨急急忙忙過來拍花色的門,說是白君澤出了事,花色自是不疑有他開了門。剛一開門就聞到?jīng)_鼻的酒味,想關門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常道梨進了門罵罵咧咧個不停:“裝什么清高,一天到晚蒙著臉見不得人一樣。”后面還有一些花色未聽過的下流話,不堪入耳。

  花色急急退著,摸索著想找個趁手的東西,最后抓了剪刀在手上。

  “哼!一個被遺棄的啞子,老子勸你還是老實點為好?!背5览媪R罵咧咧不停,花色避無可避反而生出膽子,拿著剪刀直直向常道梨刺去。

  常道梨是有些拳腳功夫的,只一招就制住花色?;ㄉ烂鼟暝?,常道梨確實越來越興、奮。手一揮,花色的蒙面的東西掉落,常道梨倒吸一口氣罵道:“難怪不要你,丑成這樣?!?p>  即便這樣也未放開花色,常道梨滿身酒氣熏得花色直泛惡心,花色嚇得眼淚橫流,嗓子里嗚嗚哽咽著。依舊想著白君澤的話裝作啞子。事已至此,白君澤所托非人是毋庸置疑的,花色開口的話口音太過明顯,若是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會叫白君澤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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