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炫目的光芒散去,白戈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有一縷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白戈的身上雖然依舊沾滿了血,但白戈可以到感覺到所有的傷都已經(jīng)復(fù)原了,就連小時候留下的疤痕都已經(jīng)消失。
而且,有一股極強的力量從心臟的位置正源源不斷地傳輸?shù)剿闹俸 ?p> 白戈低頭朝心臟看去,那里有一個虛影,是一個正在發(fā)芽的種子。
種子裂開一道縫隙,縫隙里射出刺眼的金光,一個嫩尖,緩緩從種子的裂縫中探出。
嫩尖越長越高,當(dāng)長到差不多三四厘米的時候,它停止了生長,兩片嫩葉開始向兩邊舒展,最終,一個綠色的嫩芽形成。
嫩芽的葉脈中流動著金色的光華,讓它看上去分外神異。
在嫩芽徹底成型的同時,白戈感受到一股更強的力量充斥了全身。
這股力量太過龐大,有一小部分并沒有白戈所吸收,而是化作一股沖擊力,朝著四周擴散。
沖擊力向著蘭奈和德麗襲去,但德麗很迅速地抱住了蘭奈,而后跳向半空,卸掉沖擊力的作用力,最后輕盈落地。
德麗眉頭微皺:“白戈?”
“德麗?”白戈微微一笑:“早知道你不簡單。”
“你也是。”
“白哥哥!”
蘭奈掙脫了德麗,撲到了白戈的懷里,緊緊抱住。
白戈會心一笑,正要摸摸蘭奈的頭,卻發(fā)現(xiàn)手上無端端多了兩搓石粉。
“這是什么?”
德麗解釋:“你手上的是已經(jīng)被吸干的神石?!?p> 說完,德麗表情頗為肉疼:
“我花了一周的時間,連它的千分之一都沒吸收掉,你卻在一瞬間把它吸干了,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海綿嗎?”
白戈尷尬一笑。
德麗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們得趕緊走,埃里克說萬多很快就會找到這來。”
“埃里克?”
“對,就是他把你送到這的,你該謝謝他。”
白戈點了點頭:“萬多的實力比你如何?”
德麗微微沉思:“我沒跟他交過手,不過看他跟別人的戰(zhàn)斗,大概比我強上幾倍?!?p> 白戈釋然:“哦,那就沒事了?!?p> “你的自信并不能讓我得到安心,為了不傷到蘭奈,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日后再跟他們慢慢算賬?!?p> “行,聽你的?!?p> 三人正要前往車庫,開車離開,但在剛走出診所大門的時候,白戈和德麗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靜,太靜了,以往這個時候的街區(qū)應(yīng)該很熱鬧的才對。
但此刻,街上沒有一個人,每家每戶都緊閉著門窗,關(guān)掉了所有燈。
人們躲在各自黑暗的屋子里,提醒著小孩禁聲,倘若有哪個嬰兒要啼哭,他的父親會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拿起枕頭將嬰兒的頭捂緊。
而嬰兒的母親呢?她會背過身去,手緊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整條街靜得只剩冷冽的寒風(fēng),還有不遠處街角傳來的腳步聲。
腳步聲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建筑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借著月光,白戈可以看到男人臉上那道直接將他的臉斜著一分為二的猙獰疤痕。
男人打一出來,目光就沒離開過白戈這。
沒辦法,他們是這條街上唯一開著燈的。
德麗眼神凝重,將蘭奈護在了身后,而白戈則走到了她身邊。
“這就是萬多?”
德麗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白戈,幫我個忙,把蘭奈帶走?!?p> “好?!?p> 德麗有些驚愕,她沒想到白戈會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按正常流程,白戈應(yīng)該在此刻展現(xiàn)一下他善良,跟自己互相爭執(zhí)一下才對。
但當(dāng)她回頭看向白戈時,卻發(fā)現(xiàn)白戈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再往前一看,只見白戈已經(jīng)沖向了萬多。
“這蠢貨剛才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德麗怒罵一聲,便緊隨其后,朝著萬多沖去。
“速度還不錯,難怪有主動攻擊我的自信?!?p> 萬多見白戈朝著自己沖來,嘴角微揚,隨即擺出了可攻可守的攻擊架勢,準(zhǔn)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一個迎頭痛擊。
然而,他的微笑很快被驚恐所取代。
白戈的速度,在距離他只有十米不到的時候,陡然間提升了幾倍,轉(zhuǎn)眼便到了他眼前。
“怎么可能!這小子藏拙!”
萬多的反應(yīng)很快,迅速轉(zhuǎn)攻為守,將只手臂護在自己身前。
砰!
咔嚓!
萬多兩只小臂的骨頭在白戈的拳頭下直接斷裂,而萬多的身體也被擊飛,將他身后幾米的墻砸出一個大洞。
萬多的嘴里吐出了一大口血,他看著自己折了的雙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萬多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你到底是是誰!我的老大是凱撒,什么都好說,你……??!”
萬多的一只膝蓋被白戈踩碎了,在萬多慘叫的同時,白戈又踩碎了他另一只膝蓋。
最后,白戈掐住萬多的脖子,直接將他扔到了德麗的身前。
德麗看著腳下不停慘叫的萬多,還有正向她緩緩走來的白戈,眼神震驚中帶著疑惑。
她猜不透白戈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戈的身份是假的。
“我猜你跟萬多應(yīng)該是有仇,他現(xiàn)在是你的了?!?p> 白戈本以為德麗會好好折磨萬多一番,畢竟之前德麗看著萬多的眼神那可不是一般的恨。
但結(jié)果出人意料,德麗從高筒靴里拿出匕首后,很迅速地就朝萬多的脖子抹了下去。
白戈有些驚訝:“額,我以為你跟他有很大仇?!?p> “是很大的仇,他害死了我父母?!?p> “那蘭奈?”
“蘭奈原本在孤兒院,后來孤兒院被萬多毀了之后,我才遇到了她?!?p> “那……”白戈指了指萬多的尸體。
“我沒你想的那么惡趣味?!?p> 白戈覺得德麗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不過,不重要了。
“白戈,我們還是得離開這里,凱撒不會對萬多的死視而不見?!?p> “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個好去處?!?p>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對,白叔呢?
白戈不斷呼喚著白叔,但直到三人上了德麗的車,白叔也沒有出現(xiàn)。
“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一個雌雄難辨的合成聲音在白戈腦海中響起。
“攀登者白戈,你的仆從已經(jīng)處于破碎邊緣,無法再提供服務(wù),是否現(xiàn)在進行替換?”
“破碎邊緣?什么意思?讓我見見他。”
白戈的請求很快得到了那個聲音的回應(yīng),白戈見到了,已經(jīng)如碎裂的鏡子一般的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