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說,誰干的?
施烈剛想起身離去,聽到這話,又重新坐回沙發(fā)上,問道:
“譚叔,還有什么事嗎?”
“爐猿煉心法就說是在兇獸屠宰場兼職,和依靠那筆外塊買的,知道嗎?”
譚江海一臉鄭重,施烈也不敢忽視,連忙點頭:
“我明白,您放心。”
聊完天后,施烈上樓收拾行李。
樓下,譚江海猶豫半晌,對龐火山說道:
“這個世道不太平,今天的話都爛在肚子里。”
“我心里有數(shù)。”
龐火山神色鄭重的點頭。
翌日,天朗氣清。
施烈一大早,便搭乘龐火山的吉普,前往地鐵站。
車上,龐火山塞給他一張紙條:
“這是兇獸屠宰場運輸車隊領(lǐng)頭,老吳的電話,是自己人,你這邊火鍋店弄得差不多了,給他打電話,他會將按時按點送貨上門的?!?p> 施烈接過紙條揣入兜里,笑著點點頭。
一刻鐘后,吉普到達地鐵站,兩人下了車。
龐火山上前擁抱著施烈,在他耳邊低聲道:
“有事兒,記得找我?!?p> “師傅不是不送你,他只是不喜歡離別?!?p> “我明白,記得回去替我問譚叔好。”
施烈擺擺手,背上行囊,上了地鐵。
看著他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龐火山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道:
“這小子……真像火哥當年啊。火哥如果有孩子……應(yīng)該也這么大了吧?”
乘坐地鐵,踏足陽光,施烈回到了久違的清水小區(qū),腳步也輕快起來,回到家推開門,屋里一股子霉味。
他放下行李,抓緊抱起被子晾在陽臺上,而后擼起袖子,開始大掃除,忙活半天,里里外外都打掃了個干凈。
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到了飯點。
忙活了一上午,他也累了,而且一個暑假沒見江東,索性中午就去回頭客飯店,打下牙祭,也好和江東父母商量聯(lián)合開店的事情。
下樓扔完垃圾,等走到回頭客飯店時,卻發(fā)現(xiàn)店門依舊關(guān)閉。
不對勁!
江東父母的性格,他還是清楚的,任勞任怨這么多年,做的是小本買賣,從來都是起早貪黑。
特別是今年江東又要準備武道考試需要用錢的地方變多,更是恨不得從早餐忙到宵夜。
今天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怎么會關(guān)門呢?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坐在樹蔭下乘涼的王放。
快步走上前去問道:
“王哥,回頭客飯店關(guān)門你知道什么事嗎?”
穿著邋遢的王放,看年紀也不過才三十,但自從眼睛瞎了,這日子也就難了,平常多虧小區(qū)其他人接濟。
王瞎子聞言抬起頭,雙眼周圍肌膚血紅,裸露的血肉猙獰無比,他嘆氣道:
“回頭客飯店,一個星期前就關(guān)門了。我都好久沒吃王姐做的餛飩了……”
一個星期?
不好的預(yù)感越發(fā)強烈,施烈追問道:
“王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聽說是江東和人在武館打架,傷的很嚴重……差點人就沒了。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幾遍。”
“……”施烈神色冷峻異常,他強忍心中躁動,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哪個醫(yī)院?”
“靈山區(qū)軍醫(yī)附屬醫(yī)院吧。”王瞎子抬起頭,雙眼空洞的解釋道:
“我聽附近大姐扎堆聊天說的,也不知道真假。”
“對了,施烈,這個暑假怎么沒見你啊,你跑哪發(fā)財去了?”
“施烈……施烈?”喊了幾遍無人應(yīng)答,王瞎子嘟囔道:
“嘖嘖,問完就溜,也不知道請我吃頓飯。這年頭活著不容易啊。”
街道上車水馬龍,施烈鉚足勁狂奔,目標直指靈山區(qū)軍醫(yī)附屬醫(yī)院。
他根本沒心情繼續(xù)聽王瞎子廢話,他只知道自己兄弟,這條命差點就沒了。
十幾年兄弟情義,
江東父母的照拂,
這些都歷歷在目。
回到家,卻聽到這個驚天噩耗?
“別讓我知道是誰干的。”
施烈飛速狂奔,心中殺意止不住的沸騰。
原本烙印在腦海深處的觀想圖,此刻卻徒增異樣,鼎爐下方烈火熊熊燃燒,爐鼎和蓋子卻在不知不覺間,出現(xiàn)一絲縫隙。
靈山區(qū)軍醫(yī)附屬醫(yī)院,占地面積足足有上萬平方米,不論硬件設(shè)備,還是醫(yī)師素養(yǎng),都是首屈一指的。
醫(yī)療資源在靈氣復(fù)蘇時代,依舊是稀缺資源,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日漸凸顯。
普通小老百姓,進一次醫(yī)院,身家或許就要被那小小的手術(shù)刀,連皮帶骨剮下一塊肉去。
“站住,你找誰???”
住院部,保安攔下施烈問道。
施烈說道:“大叔,我朋友住院,我來看他?!?p> “有預(yù)約嗎?”保安詢問道:
“沒有預(yù)約的話,讓家屬打個電話給我?!?p> 保安十分通情達理,至于不讓他進,也確實是職責所在。
“好,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施烈退到一旁,坐在長椅上,正想打電話之際,耳邊卻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施烈?你怎么在這?”
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江百里?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江東的事情,他操勞過度,頭發(fā)都白了不少。
“我來看看江東。”
“跟我上去吧。”
江百里勉強一笑,提著從外面打好的飯,跟著他進入住院部。
“住院部的盒飯?zhí)F了,我這才跑到外面買的……”
江百里沒話找話的閑聊著。
施烈沉默半晌,嗓音沙啞道:
“江叔,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打給你,多一個人擔心?這年頭誰容易啊?”
江百里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走進病房,醫(yī)院特有的消毒劑的氣味,讓施烈莫名感到不適。
沒錢也就沒那么多窮講究,一間二十平米的病房,住著足足六位病人。
潔白的床單,滴答的吊瓶,病人時不時的呻吟……
“呼……”
施烈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到床邊,江百里正忙著分飯。
王春花端著飯盒,小心翼翼的喂飯。
這段時間,好好的一個三口之家,遭遇巨變,也讓這個愛笑的中年婦女,變得沉默寡言。
江東全身被紗布包裹成木乃伊,就連腦袋也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兩條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
“施……施烈,你怎么來了?”
江東強扯笑容,生怕他擔心。
施烈:“誰干的?!”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11-24/5dda8909444a6.jpeg)
黃湯圓
感謝大家,上推第一天收藏漲幅遠遠超過湯圓的預(yù)期,說實話我這種模擬人生的寫法,不是特別快的那種,畢竟線索鋪墊需要時間,湯圓只能保證盡我全力寫好屬于施烈的故事,湯圓再次拜謝!